敏感(2 / 2)

鄭秋白笑了,“這麼細皮嫩肉?”看不出來啊。

霍峋英俊的臉白了又紅,他的確皮糙肉厚,蚊子包在身上都活不過兩天,平時練拳運動磕了碰了也極少留疤。

明明天生是個不敏感的人,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遇上鄭秋白之後一切都變得邪門了。

鄭秋白倒是沒想著逼人親近,興許霍峋就是慢熟的主,那就慢慢來,反正這輩子他不會再變成可憐蟲,也不會再放任霍峋為他哭成鼻涕精。

“你的錢夾裡除了現鈔還有什麼?”

“身份證銀行卡——”

“還有呢?”

“銀行U盾。”

這東西不算是霍峋的,而是屬於霍峋與朋友創立公司裡的共同財產,對於霍峋這樣在股市裡豪擲千金網上銀行大額轉賬的人極為便利,且比單純輸入密碼的銀行卡更安全。

這東西是企業名義申請的,連接的也是公司商務卡,丟了有些麻煩。

鄭秋白知道U盾就是個銀行卡交易秘鑰,但這不代表彆人同樣清楚,於是鄭爺換了一副臉色,焦急起來,“什麼?你說你那流轉八位數資金的銀行U盾沒了?那怎麼辦?這是不是得趕緊報警——哦,我們現在就在派出所,不行,我還是聯係一下王局吧。”

一旁聽著的老所長傻眼了,“什麼八位數?”

霍峋看了眼這花花蝴蝶臉上誇張的表情,頓時明了,“的確有八位數。”

霍少爺在期貨市場裡零和博弈的時候,公司過賬千萬是很尋常的一件事。

“八位數?”老所長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倒吸一口涼氣,要知道現如今失竊數額超過一萬塊,就是能夠上報公安的重大失竊案了。

到時候,就算鄭秋白不聯係王局長,那也是瞞不住了,整個轄區季度治安評分都要受牽連。

老所長坐不住了,猛地跺腳起身,進了其中一間審訊屋。

“劉忠貴!你還不招?!東西到底在哪裡!”

老油子還在耍混,“警官,我真沒拿,我哪裡知道東西在哪裡?”

“還裝傻!”所長頭疼,“你再不招,就隻能把你這一夥嫌疑犯移交公安了!”

老油子蹲過,所以很清楚在派出所接受詢問和到公安機關受審是兩碼事,隻是他不知道所長是在詐他還是怎麼的。

正當他支支吾吾想再從所長這裡套出些信息時,阿良帶著那下班的店員回來了。

鄭秋白‘不擇手段’的要求給的很到位,下午被霍峋揍了一頓的店員在阿良的‘以德服人’下愈發淒慘,一雙熊貓眼,滿臉青紫。

一見到警局裡的霍峋,店員登時就跪下了,“我說我說!是我偷了虎頭,但錢包都是老板拿的,和我沒關係啊!”

他撐死,隻是望風與後麵鎖門時進去搜刮了一個金掛墜,再說那金子他也還給失主了。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他願意蹲大牢,真的不想挨打了!

“你們店,這樣的事情沒少乾吧?”鄭秋白趕在張東羈押員工之前發問。

“不止,老板,他還‘主動’把這些東西交出來了。”阿良從口袋裡甩出幾袋子白色粉末,在場的警察有一個算一個,臉色驟變,大吼起來:“這是什麼?!”

“是迷藥,是迷藥!也是我們老板的!他看上誰,就讓我往誰房間的熱水壺裡放這個,昏一晚上不是問題——”

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招待所臟事會這樣多。

案件的性質霎時上升。

老所長著急送這兩尊佛,將老油子招供的下落告知了兩人,又向鄭秋白保證,這件事他會事無巨細彙報給上級公安,爭取聯係環衛部門早日將重要失物尋回。

霍峋卻繃著臉道:“我不要了。”

都進垃圾堆了,想想就臟,再拿回來他也不要。

更何況比起錢夾子,現在更該調查這這街頭招待所裡到底有多少見不得人的臟事。

霍峋說完扭頭就走,一副又拽又欠的架勢。

鄭秋白邁開腿跟在他身後,卻發現霍峋腿比他的長,兩人步伐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終於,走不動的鄭爺停下了腳步,不抱希望地叫出聲:“霍峋,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