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1 / 2)

阿良得知有了能和自己換班接送老板上下班,陪伴老板待人接物的第二人選,第一反應,是不樂意。

“怎麼能叫那小子來?他又不認得您身邊的客人,更不知道您晚上的時間安排……”

“所以你先帶他幾天。”鄭秋白放心吩咐,“等他熟練了,你們再重新排班,你也放放假。”

“我不放,老板,我能行!”阿良不肯,他甚至覺得霍峋這人邪門。

明明放在以前,鄭秋白絕對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偏偏遇上和這邪門人相關的種種,就好換了個芯子似的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叫阿良十分警覺。

在金玉庭上班的第一天,身穿黑色正裝帶著對講耳麥的霍少爺便引起了小範圍的討論。

霍峋這樣的人在哪都是打眼兒的,畢竟那絕對優良的長相和身材無可挑剔,多的是暗地裡打量他的員工。

和阿良相熟的VIP經理問:“這人是誰啊?我可沒聽說安保缺人。”

金玉庭的員工一向都是夠用的,很少招人,且就算是不起眼安保招工,也不會就這樣空降一個來,而要層層選拔身高外貌體態最終培訓確定。

雖然空降這個,的確條順盤靚,當真不像是該分散在金玉庭各處角落裡的安保,更像是能進入VIP室給女富豪們做銷售的男侍應。

“會喝酒嗎?不如把他調到我們部門來,放你們這可惜了。”銷售部門經理動了小心思。

“你去找老板談。”阿良巴不得霍峋早早從他手下離開。

銷售經理聽到了八卦,“他是老板的人?親戚?”

“你覺得長得像嗎?”

“不像,那是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阿良也想知道,鼓動身邊風情萬種的VIP經理,“你麵善,去問問。”

“等著。”穿著酒紅色職業套裝的VIP經理一甩大波浪,扭著水蛇腰瞄準了在電梯口站崗的霍峋晃了過去。

霍少爺今兒有生以來第一次上班,坦白而言,有點新鮮,都是賺錢,但這種付出體力的勞動所得和他在期市股市輕易撈錢完全天差地彆。

簡而言之,霍峋從小到大,除了他出於潔癖忍受不了的收拾和整理,沒乾過勞力的活兒。

且倘若知道是做安保,他一定不會一時覺得鄭秋白成了個好人而答應下來,這還是在折磨他,畢竟十九歲的霍少爺很要麵子。

霍峋兀自站成冷臉的冰山,直到打探消息的女人上前,“小帥哥,我叫薛柔,這的VIP經理,你叫?”

“霍峋。”

“你是老板的親戚?”薛柔笑臉盈盈,不時撥一撥她很滿意的大波浪,帶起一陣香風。

霍峋不喜歡甜膩膩的香氣,鄭秋白洗完澡身上的沐浴乳味道他都聞了許多天才習慣,當即後退兩步,“不是。”

“那你怎麼從他車上下來?”薛柔抱臂,“我隻在老板的車上見過阿良,你這麼帥的,頭一個呢。”

明白薛柔意有所指,但霍峋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解釋他和鄭秋白的現狀,倘若沒有霍嶸,他和鄭秋白會是兩條各自安好的直線,永不相交。

“我和他順路。”

薛柔可沒聽過鄭秋白上班時會順路接上自己的員工,那要是這樣,阿良不該開轎車,該去開大巴,她隨口說了句玩笑話:“這麼順路,你不會和老板住在一起吧?”

“是。”霍峋坦然點頭。

薛柔臉上的笑消失了。

她身後豎起耳朵的銷售經理也滿麵詫異。

整個金玉庭上下,阿良是唯一知道鄭秋白從葉家離開後住所的人,現在突然又多了一個,甚至他倆還住在一起。

要知道,這兩年有意和鄭秋白交好,為做人情又或者想做情人,專程送各種禮物來的款兒不少,但沒人能從嘴嚴的阿良那裡打探出鄭秋白的地址,最多隻能將東西送至金玉庭前台,於是想在金玉庭之外見一眼小鄭老板,也是難如登天的事情。

薛柔結巴一瞬,還想再問,霍峋黑色西服領口夾著的信號器紅燈突然閃爍起來,三下,這是老板的專屬信號。

阿良粗略地教了霍峋這玩意連著耳麥如何使用,摁下耳後的按鈕,耳麥裡輕輕傳來鄭秋白的聲音,他說:“到我辦公室來。”

霍峋在薛柔的幫助下得知了老板辦公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