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老公風風雨雨過了快三十年,她怕改變這樣的生活。說一句離婚是很容易,可離婚之後要怎麼樣生活呢?
認識的人明麵上跟她笑著寒暄轉身就會說她離婚獨居有多可憐,以前有個病有個痛的好歹身邊還有一個人能照應著點兒,離婚的話就隻能自己去麵對,以前家裡有個大事小事的還有人商量離了婚就隻能自己做決定...
這些,對已經習慣凡事都兩個人去承擔的人來說太難了。
“我這把年紀了還離婚叫人笑話不說,自己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過,還記不如就這麼跟他熬著呢,不管怎麼樣還是個依靠,我有個病有個災的他不能不管我”,江啟芬抹著眼淚對冬陽說道。
冬陽窩在沙發裡,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明明是江啟芬的事兒,可她心裡也特彆的不好受。
江啟芬的老公比她年紀還大呢,在還沒離婚的狀態下能在外邊找女人生孩子,再看江啟芬呢,一副離了老公就活不下去的模樣,不管受多大的委屈都得忍著。為什麼會這樣呢?
說到底,還是江啟芬太依賴她老公了,依賴到失去自我的程度。
年輕時候的江啟芬和她老公的關係也是非常好的,可再好的夫妻關係也終究沒有抵擋過歲月的侵蝕。
仔細想一想,挺可怕的。
所以說,女人不管到什麼時候,不管多愛一個人,永遠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永遠都要獨立自強,永遠都不要想著依靠某一個人過日子,因為誰都不知道那個人靠不靠得住。
夜深人靜,江啟芬已經在江母的安撫下睡著,冬陽卻躺在床上沒什麼睡意。
她側頭定定的看著張狂,看的本來困的都快睜不開眼睛的張狂起一身白毛汗,嚇的他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媳婦兒,你這麼看我乾嗎?”張狂實在沒忍住問道。
“我正在透過你的軀體觀察你的靈魂!”冬陽倍兒認真的說道。
張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媳婦兒,有話好好說,彆整這玄乎的。”
“不管多聰明的人也隻能看清楚一個人的現在,這個人未來什麼樣子誰都看不出來”,冬陽若有所思道。
張狂覺得她這話還挺有道理,卻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媳婦兒,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張狂追問道。
“我要愛自己更多有點兒!”冬陽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兀自說道:“靠人人跑靠山山倒,還是靠自己最實在。你丫現在像這麼回事兒誰知道以後什麼樣,所以我不能把自己一整顆心都交給你。”
張狂:...
“媳婦兒,這種事你擱心裡想想就得了,彆說出口啊,我聽著還挺傷心的”,張狂委屈巴巴。
冬陽拍拍他的胳膊,倍兒語重心長的說道:“我說的你都記好了,我不光是說給我自己,也是說給你的。彆把自己的一切毫無保留的交給一個人,永遠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我看不清你的未來,也看不清自己,保不齊哪天我就把你渣了呢。”
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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