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佳沉著臉不說話,冬陽坐在書桌前盯著筆尖發呆,隻有歐陽還在憤憤不平的抱怨著。
“你們倆要是還當我是好室友好朋友就必須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回頭我就跟宿管阿姨說讓寒梅搬走。我聽說十七號宿舍樓還有空著的宿舍呢,實在不行就讓她去那邊住唄,一個人住一間宿舍多自在啊”,歐陽絮絮叨叨的說著。
冬陽歎口氣,挺無奈的說道:“十七號宿舍樓是男寢,你覺得讓一個小姑娘去男寢住合適嗎?歐陽,大家天南地北的聚在一起不容易,多一些包容不好嗎?其實寒梅是個心思挺敏感的姑娘,她早看出來你不喜歡她了,所以每天除了睡覺幾乎不在宿舍待著,不想讓你不痛快。”
這些可不是冬陽瞎編的,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沒有在圖書館占到座位的寒梅在宿舍樓旁的路燈下看書了。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去不了圖書館就回宿舍看書多好,暖和又舒服,不肯記回來不就是怕彆人嫌棄她麼。
歐陽的思維走進死胡同,不管冬陽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還覺得冬陽向著寒梅不向著她不拿她當朋友。
實在說不通,冬陽乾脆不說了,就任由歐陽擱那抱怨。
過了一會兒寒梅推門進來,樂嗬嗬的,還給舍友們帶了一些水果。
寒梅買水果也很有特色,她一般會買兩種水果,一種是擺在貨架上品質還不錯的,一種是品相不好被老板單獨挑出來便宜處理的。
品質好的水果她都放到宿舍共用的桌子上給舍友們吃,便宜處理的那些她才自己吃。
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大家都住在一間宿舍裡,怎麼會看不到她這些小動作呢。
歐陽自然也知道這些,可她不願意接受寒梅的好意,依舊不想跟寒梅住在一起。
歐陽和寒梅的矛盾日漸加深,冬陽跟張狂單獨在一塊兒的時候也提起過幾回,頭幾次張狂還勸她彆摻和進去,偏見這種東西一旦形成就很難去除,自己多說兩句反倒惹一身腥。
最近一次跟張狂說這事兒的時候張狂突然問她:“媳婦兒,你說咱倆在家屬區租個房子搬出去住怎麼樣?”
理論上講大一是不許學生在外租房住的,所有新生必須住在學校宿舍裡。齊梓萱是個老實孩子,從沒想過搬出去住,所以冬陽也從沒有想過這一茬。
“你有什麼打算?”冬陽覺得張狂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就提出搬出去住。
張狂實話道:“不是我什麼打算,是滕子暉的打算。這孩子其實挺有想法的,他想在大學創業,住宿舍不方便。按照他的計劃,大一上學期適應學校生活,了解周圍環境,大一下學期開始著手準備創業的事情,同時也必須搬離宿舍在外邊找地方住,更方便自由。”
“他想乾點兒什麼?有想法沒有?如果他沒有想法你搬出去也沒有用啊,畢竟你的創業想法不一定就是他的創業想法啊!”冬陽理智的分析道。
張狂從口袋裡翻出一個小本子,是滕子暉的小記事本,上麵記錄了一些他高考後的那一個假期通過網絡調查分析得出的大學可創業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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