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顏清輝還是聶洪,以及麵前的宋書堂,曹硯寧輪番審查下來,毫無進展。
擁劍小組無庸才!
不過三人活下來的方式卻不相同。
顏清輝負責電台,當日行動並不在場,所以得以活命。
聶洪負責開車接應,在撤離地點待命,得以活命。
至於宋書堂,直接參與行動,與擁劍小組其他成員衝鋒陷陣,可以說能活下來是死裡逃生。直麵行動之人皆死,獨活宋書堂,在曹硯寧看來,三人之中嫌疑最大。
“宋先生火氣很大。”曹硯寧望尋求突破。
“審訊科血口噴人,指鹿為馬,難不成我還要笑臉相迎。”
“隻是調查。”
“嗬,調查?”
“宋先生何意?”
“是調查呢,還是你曹科長,想要踩著自己人上位?”
聽到宋書堂此言,曹硯寧怒目微張,雙手拍在桌子上問道:“宋書堂,你何出此言?”
“曹科長鬱鬱不得誌,職場不順久不升職,想要用我擁劍小組之名,博取風頭借機上位,可真是好手段。”
宋書堂言語之中嘲諷之意甚濃,他不怕曹硯寧聽不明白,他此時要做的便是激怒此人。
司法處,審訊科科長曹硯寧,一九零四年生人,現年三十五歲。
一九二六年金陵(南京)中央軍校第六期畢業生,畢業後麵對軍閥作戰表現優異,後因其性格耿直嫉惡如仇,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脾氣,調任審訊科科長一職。
同年畢業同窗時任處長職位的不在少數,曹硯寧在其位得罪了不少人,故久不升職。
宋書堂腦海之中,有關曹硯寧的信息一一閃過,他此時要做的就是激怒此人。
性子耿直,脾氣火爆!
便是宋書堂的應對之法
職場失意,久不升職!
借題發揮,踩著自己人上位!
隻言片語之間,火藥味彌漫在審訊室內。
“我們在前線和日本人拚命,將生死置之度外,曹科長在後麵想著升職,用我們的性命做砝碼,審訊擁劍小組成員讓曹科長在局內大出風頭吧。”宋書堂繼續火上澆油。
“我曹硯寧豈會如此小人行徑。”
“當‘表’子還想要立牌坊,不如直接用刑屈打成招,好加官進爵平步青雲。”宋書堂滿臉不屑。
被人當麵指著鼻子罵,曹硯寧怒氣湧上心頭,他在審訊科多年,恪儘職守任勞任怨,哪怕得罪的人再多,都不曾後悔。
今日被說是想要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想要用自己人的鮮血,鋪就他的仕途之道,諷刺至極。
宋書堂故意想要激怒曹硯寧,此時看到火候差不多,打算再加一把勁。在他言語不斷刺激一下,曹硯寧動手將錄音設備關閉,起身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
見狀宋書堂心中暗喜,嘴上卻不停,他想逼對方動手。
審訊科科員急忙來到曹硯寧身邊,低聲說道:“曹科長,不少眼睛一直盯著我們,要是動手就是落人話柄。”
“什麼時候審訊科審訊,開始講究方式方法了。”曹硯寧看不慣宋書堂此時的嘴臉。
“是審查。”科員提醒。
審訊和審查,一字之差,天差地彆。
眼看曹硯寧便要動手,卻被身邊之人勸下,宋書堂眼底閃過一絲失望,他先前謀劃好的脫困之法,好似受到阻礙。
衝動中的曹硯寧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桌後,開言說道:“不虧是王牌行動小組,擁劍小組成員,手段果然厲害。”
眼看曹硯寧識破自己心中計算,宋書堂也不隱瞞,灑脫一笑說道:“倒是小瞧曹科長。”
“想激怒我,與我發生衝突,迫使軍事處、行動處插手審訊,如意算盤打的不錯。”
“倒是班門弄斧了。”
“擁劍小組參加抗日行動以來,每每任務必出色完成,鋤奸殺敵立功無數,如此王牌小組如今近乎全軍覆沒,豈能沒有蹊蹺。”
蹊蹺!
宋書堂心中閃過一絲憤怒。
王牌小組“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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