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報!
真試探!
憲兵隊究竟想做什麼?
宋書堂現在真的有點想不明白,畢竟你說哪怕就算是真情報,在明明知道被試探的情況下,你讓宋書堂如何傳遞消息?
你根本就沒有給他傳遞消息的機會。
那你就是逼宋書堂沒有異動。
沒有異動,你試探什麼?
因此現在憲兵隊的這番做法,讓宋書堂反而是開始疑神疑鬼。
確實奇怪。
讓人摸不清頭腦,這小岸健太郎難不成有什麼新的陰謀。
這種未知的恐懼給宋書堂的壓力很大。
畢竟你沒有辦法忽視。
甚至於你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做,究竟是不是對的?
以為好像這就是唯一的一條路一樣。
憲兵隊的試探若是如此簡單,何須試探呢?
宋書堂和梅暮稚子暫且隻能先回去分區,至於這處房間內的人,要怎麼去確定對方的麵容,需要再想辦法。
回到分區宋書堂看著麵前的梅暮稚子,他決定商討一下。
或許梅暮稚子可以給他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因此宋書堂沒有說如何確定對方麵容,而是說道:“你不覺得整件事情很奇怪嗎?”
梅暮稚子當然知道宋書堂的醫生。
畢竟她之前也被憲兵隊懷疑。
所以立馬說道:“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看來我們想的一樣。”
“憲兵隊之前懷疑我們,雖然後續我們搗毀了一個據點,憲兵隊看似是放棄了對我們的調查,但顯然還是不放心的,所以才有了這一次配合搜捕電台的計劃。”
“如果憲兵隊想要利用這一次機會試探我們兩個人,那麼他們可以暗中進行,為什麼要讓我們都知道這是一次試探呢?”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梅暮稚子說道。
她和宋書堂卡在了同一個問題上。
“這種試探的意義是什麼?”
“不管情報是真是假,當明白是試探的時候,我們就不能有異動,這個道理很簡單。”梅暮稚子之前也是做日諜潛伏工作的。
對這種太過熟悉。
你彆管情報有多麼重要。
但隻要知道是試探,就一定不會輕舉妄動。
畢竟你根本就送不出去情報,半路就會被阻攔,同時暴露身份。
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保證自己的清白。
而不是說情報的問題。
你已經失去了處理情報的能力,這點毋庸置疑。
但唯一有區彆的就是,之前做潛伏工作,所謂試探都是梅暮稚子自己暗中發現的,但這一次憲兵隊就明明白白表現給你。
宋書堂皺著眉頭說道:“小岸健太郎的手段確實讓人疑惑。”
“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就行。”梅暮稚子說道。
不管是不是試探,反正你隻需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就行,隻要你不犯錯。
憲兵隊怎麼說你有問題?
可宋書堂的心態和梅暮稚子還是有區彆的,畢竟他是真的潛伏人員。
但是梅暮稚子的反應無疑給他提醒,那就是他如果想要度過眼前難關,就必須如同梅暮稚子一樣。
宋書堂暫且放棄其他的想法。
而是專注調查電台。
不管如何,先過眼前這關再說。
至於電台和報務人員的損失問題,現在的宋書堂是沒有資格去處理這件事情的,反而會因為處理這件事情,造成更多的損失。
那不是理智的行為。
後續兩人則開始商議,怎麼看到躲藏在房間內的人,在外部想要利用望遠鏡已經被排除。
房子格局一看就是精挑細選的。
“其實我們可以趁著一人外出的時候,直接強行進去,畢竟裡麵隻有一個人,我們是兩個人。
而且憲兵隊的要求是讓我們找到電台,又不是讓我們暗中鎖定電台,隻需要控製裡麵的人,讓他不能將電台和資料銷毀就算完成任務。”
梅暮稚子覺得不如就簡單粗暴一點。
既然你現在鎖定這處房間,那不如就一探究竟。
省的還需要在其他地方浪費時間。
之前還不確定,但是當發現房子格局是精心挑選的之後,你就可以確定了。
梅暮稚子的辦法宋書堂覺得確實可行。
但是他說道:“我之前在山城抓捕日諜,也有一次搜捕電台的經曆,當時日諜直接布置了詭雷,當時差點讓一屋子的人都喪命。
抗日分子你也明白那種一往無前的精神,如果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控製住他,讓他將爆炸啟動,那麼就是讓我們兩個陪葬,且將情報資料銷毀。
就算是我們可以第一時間控製住他,但是我們肯定是要在房間內找尋電台和資料,這個過程中也有可能觸碰到機關引發爆炸,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聽到宋書堂這樣說,梅暮稚子點頭說道:“確實有這方麵的可能,而且我們在房間內搜查,還不能速度很慢的進行,因為另一個人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而且還有巡捕之類的風險,但是加快速度的話,就容易觸碰設計極為精巧的機關。”
“你說憲兵隊總不會是覺得我們兩個都有嫌疑,然後打算利用這件事情,將我們兩個直接做掉?”宋書堂問道。
對於這個假設,梅暮稚子都是一愣。
後說道:“應該不會。”
怎麼可能。
隻是因為有一定的嫌疑,將分區的區長給殺了。
這叫其他人知道了,還了得。
“可是沒有人知道是日本人做的。”宋書堂說道。
“分區現在很重要,日本人不會做這種事情。”
梅暮稚子對日本人還是了解一些的。
如果真的可以這麼殺人,他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李群。
而不是宋書堂。
因為李群才是他們的心腹大患,畢竟特工總部日漸壯大,已經是龐然大物的存在。
李群算是擁兵自重。
而且你在租界裡麵搞出來爆炸這麼大的動靜,你是還嫌日偽在租界內的行動不艱難嗎?
其次就是房間內必須要有人,如果沒有這個人,宋書堂和梅暮稚子也不可能搜查。
製服這個人搜查,他們會死,這個人一樣會死,他就願意?
看到自己的假設被梅暮稚子否決,宋書堂就沒有繼續提。
畢竟他說的這個假設,確實是有些太過駭人聽聞。
宋書堂覺得可能性確實不大,再者說日本人不如乾脆暗中抓捕審訊他們,說不定還能審訊出來一些秘密。
其次就是說哪怕真的想要如此設計殺死。
那也不應該告訴他們試探,這不是讓他們心有警惕,現在還猜到了一些端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