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堂當然也明白這件事情黎叔說了不算,所以他說道:“那我回去等消息。”
他能明白這件事情組織的顧慮。
畢竟牽扯太大了。
誰也不敢輕易做決定。
但是越是關鍵時刻,越沒有時間給你瞻前顧後。
想要解決問題,往往需要一些魄力。
回去分區等到第二天,嚴豐就回來和宋書堂彙報,說是在租界內聽到了一些消息。
宋書堂一聽就是組織放出來的消息。
第二天?
就隔了一晚上消息就來了?
宋書堂確確實實是沒有想到,他還以為這個事情,組織需要考慮一段時間。
要麼就是乾脆拒絕。
可是就第二天?
也就是說自己昨天從黎叔這裡離開,他將消息彙報給組織,組織直接就同意了,而且立馬就安排了計劃,不然今天都得不到這樣的消息。
魄力!
組織在滬上的負責人,魄力遠超宋書堂的想象。
他知道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出現決策上的失誤,那麼是非常致命的。
但是現在看來,組織同誌是可以接受的,因為他想要解決問題,而不是讓問題變小。
變小的問題還是問題。
不能解決的問題,就永遠會帶來危險。
心中讚歎組織同誌的魄力之後,宋書堂疑惑的問道:“你說有人在租界內打聽,抗日分子的信息?”
“沒有明說是抗日分子,但是感覺肯定是不會錯的,而且打聽的還比較具體,說什麼七八天前就應該到滬上,但是現在卻不見人,你說這種事情登報一個尋人啟事不就行了,可是卻暗中打聽,而且走的都是情報販子的路線。”
宋書堂也皺著眉頭說道:“聽你這樣講,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奇怪。”
“而且他們還有懸賞,說什麼能提供線索,就會有豐厚的報酬。”
“如此看來這個人很重要啊。”
“說的就是。”
“具體信息知道嗎?”
“情報販子應該知道,畢竟他們需要這些人幫他們找人,但是我們不太清楚。”
“你想辦法和情報販子打聽一下。”
“這是他們顧主的信息,而且是有豐厚報酬的,他們也有職責操守,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透露的。”
“去分區審訊一筆經費,打聽清楚。”宋書堂很明白,這種情況下你隻需要加錢就行了。
因為他們任何的職業操守,其實就是錢。
當你給錢,達到他們滿意的時候,那你就是他們的顧主。
他們的職業操守,隻對你服務。
很快嚴豐就打聽回來了新的情報,說情報販子也不知道背後的顧主具體是誰,但是報酬確實很豐厚。
隻是告知的特征不太明顯,好像對方也沒有見過這個人,所以隻知道一個大概。
三十多歲的男性,體型也是正常。
口音有些陝北。
這是組織透露出來的信息,組織是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了嗎?
當然不是。
而是不能說。
畢竟你還要考慮,如果這個人沒有被捕呢,那麼你的這些信息,可能會造成他被捕。
所以說了一個大概。
儘量在組織同誌沒有被捕的情況下,給敵人的幫助是最小的。
同時組織同誌也是想要看看,情報販子能不能探查到消息,若是能找到,則能省卻很多麻煩。
不僅僅是租界內。
租界外也有這樣的消息,不然就隻有宋書堂能收到,那也是奇怪的。
宋書堂聽完之後說道:“能花大價錢的,但是又不願意登報,是抗日分子的可能性極大。”
“我們怎麼辦?”
“將人找出來。”
“但是知道的線索有限。”嚴豐說道。
“繼續調查,同時和那些情報販子合作。”
“需要經費。”
“繼續申請。”
“是。”
同時宋書堂也將這個消息告訴梅暮稚子,梅暮稚子聽完之後皺著眉頭說道:“抗日分子在做什麼,怎麼會通過這樣的方式找人,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確實有些反常。”
“會不會是什麼陰謀,故意想要引我們上鉤?”梅暮稚子的第一反應是這樣的。
宋書堂認為沒有錯,他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已經安排嚴豐去暗中打探了,不管是不是陰謀,先掌握再說。”
梅暮稚子認為沒有問題,畢竟不管是不是陰謀,你都需要掌握更多的線索,才能去更加準確的判斷。
同時宋書堂說道:“這件事情我打算回去和處長彙報一下,確實裡裡外外都有些奇怪。”
組織放出這個消息,讓宋書堂知曉。
就是為了他可以去和萬良等人交談。
去判斷他們的態度,從而判斷這件事情的真相。
梅暮稚子覺得確實應該去彙報,畢竟太反常了。
梅暮稚子就是做潛伏情報工作出身的,她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宋書堂說道:“我們一起過去。”
“好。”
交代曹欣榮這裡在分區負責一下工作,宋書堂就帶著梅暮稚子回去總部,找到萬良宋書堂就開始彙報。
“處長,分區今天收到了一條非常奇怪的情報。”
“奇怪?”萬良也是好奇。
“有人在分區裡麵打探……”
等到宋書堂將話說完,萬良也是點頭說道:“確實有些奇怪。”
“是啊,我們判斷這個被找的人,應該是以抗日分子,但是抗日組織什麼時候會用這樣的辦法找人,而且根本就不能理解。”
“細細想來,疑點重重。”
“所以屬下認為,會不會是針對分區的陰謀?”宋書堂從自身出發開始考慮。
認為這是故意讓分區知道,從而針對分區的陰謀。
但是萬良卻說道:“應該不是。”
“處長怎麼知道?”
“因今天租界外麵,也有這樣的消息。”萬良其實早就已經收到了下麵人的彙報,畢竟租界外的消息,要來的更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