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很吵,似乎是起了爭執。
文仔不在屋裡。我從床上吃力的爬了起來,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每走一步都覺得天旋地轉。
來到衛生間想洗把臉,發現鏡子裡的自己麵色蒼白,黑眼圈很重。這幅病懨懨的樣子伴隨了我十多年,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
頭昏腦漲,洗了把臉,草草漱了口,沒有一點好轉。
我吃力的走到客廳,文仔外婆和二舅鬨得不可開交。
“都什麼年代了,彆老拿那些舊思想說話!”文仔二舅氣憤的說。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孫子沒命!你不去,我自己去!”文仔外婆態度決絕。
二舅還想再說什麼,看見我,神情一怔,不說話了。
文仔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看見我,趕緊走過來,說道:“你臉色怎麼這麼差,跟得了絕症一樣。”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本來就難受的緊,他還來這麼一句喪氣話。
文仔外婆看著我,大有鐵證如山之感,義正言辭的說:“他這三魂不見七魄的樣,不是招邪是什麼!”
看來文仔吐不出好話存在遺傳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