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掀開,一架肩輿抬進來,二老太太梳著圓髻,頭戴如意簪,穿著醬色妝花褙子,抿著嘴唇,靠在大紅引枕上。
看到肩輿上的人,屋子如同被雷劈開了房頂,所有人都張大嘴巴怔愣在這裡。
天哪,這是誰啊,這是誰。
除了下人的腳步聲,屋子裡說不出的安靜。
肩輿旁邊跟著一個十二歲的小姐,鵝黃色的褙子,淡粉色羅裙,臉頰上輕輕暈著胭脂,手裡握著一隻雀頭拐杖,目光清澈,神采奕然。
婉寧看向屋子裡的人。
屋子裡的目光也紛紛落在二老太太和她臉上。
二老太太不是要死了嗎?怎麼會好端端地坐在肩輿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宜春隻覺得眼睛被刺的生疼,眼珠子仿佛要骨碌碌地從眼眶裡掉出來,二老太太還好端端的在呢。
二老太太不是該躺在板子上等著咽下最後一口氣。
怎麼能這樣坐在肩輿上說話。
如果是這樣,他們現在跟二房爭什麼啊?他們跑過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