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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那位西裝革履的青年倏地起身,兩步走過來,驚訝道:“不是,怎麼了這是?”

宿大總裁擺了擺手,疼的沒勁說話。

“我就說怎麼突然要我從德國帶過來的燙傷膏呢!”聞珂趕緊把帶來的燙傷膏給宿元禹打開,而後指著那一片慘不忍睹的皮膚,倒吸一口涼氣:“你就這麼一路忍回來的?”

宿元禹有氣無力地抹著藥:“去醫院也是一樣抹藥膏。”

“宿總敬業!”聞珂一舉大拇指,又奇怪地問:“你不就是去吃個飯嗎?難不成是哪個競爭對手在你吃飯的時候,衝進酒店,往你身上倒盆開水又揚長而去了?咱們公司的商戰現在也這麼樸實無華了嗎?”

宿元禹沒理他,藥膏冰涼的感覺緩解了燙傷帶來的燒灼感,這才終於呼了一口氣,指了指辦公桌後巨大的真皮靠椅。

聞珂會意,扶著他艱難地走過去,宿元禹靠在柔軟的黑色皮椅靠背上,這才呼了口氣,說:“有人膽子小,怕嚇著人家。”

“呦?”聞珂聽著話頭不對,眉頭一挑:“呦呦呦?人家?哪個人家?”

宿元禹閉著眼睛:“彆犯病。”

聞珂毫不在意,笑的十分邪惡:“我記得你今天是和小時候鄰居吃飯去了?不會是那個發小吧?怎麼樣?好看嗎?有照片嗎?”

“又老媽子附體了?”宿元禹說:“說正事。今天會議說什麼有用的了嗎?”

“沒有,還是一樣,”聞珂一聳肩:“董事那邊最擅長的就是車軲轆話翻來覆去說,一個有用的主意都沒有。不過趙老頭一直拉著我問你的事,看起來要把閨女嫁你的決心挺強烈的。你彆怪我沒出力啊,我能說的都說了,就差說你陽·痿了,奈何人家就是不聽啊!反正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這種話宿元禹聽完都懶得睜眼睛。

“公司這邊暫時沒什麼,不過有個事你得上上心。”聞珂往宿元禹身前放了一個資料夾:“最近京南大學研究出的那個腦神經刺激技術你有印象吧?我聽說已經有同行公司去接觸了,咱們是不是也得抓緊時間了?”

京南大學生科院的神經刺激技術一經發表就引起轟動,各行各業都在思考會對自己的行業帶來怎樣的改變,遊戲行業更是首當其衝,如果這項技術和遊戲結合,必然是顛覆性的改變。

這一點宿元禹自然一早就想到了,隻是分公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一時間沒分出精力跟進這件事。

“拿下來是必須的。”宿元禹睜開眼睛:“這項技術可以應用的範圍很廣,我們能拿下專利轉讓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可以爭取獨占許可或者排他許可,最差至少也要拿下普通許可,無論如何這趟車元科技必須要跟上。”

即便是隻拿下普通許可,隻要有這項技術的使用權,以quelle公司對遊戲的設計能力最終做出來的產品也必然無人能及,他們並不擔心與彆人的競爭。但如果有人先一步拿下排他許可,元科技沒有這項技術的使用權,情況就比較糟糕了。

“明白!”聞珂點頭。他指指資料夾:“這個是那位研發學者的資料,雖然專利轉讓的事不是直接和他談,但是如果能和他打好關係,談下來的機會顯然會大很多。”

宿元禹看了一眼那文件夾,又抬眼看向聞珂。

“我的意思是,”聞珂說:“京南大學專利辦公室那邊我先去接觸,了解下情況。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恐怕你得親自出麵。”

宿元禹沒說話,看神色似乎有些猶豫,片刻後才“嗯”了一聲,這事就算是答應了。

聞珂鬆了口氣,他看宿元禹終於把文件夾打開了,於是接著說:“這位楚副教授可真不是一般人,他這簡曆看的我感覺自己就是來人間湊數的。小時候一路跳級就不說了,當年提前批進的京南,留在生科院之後沒多久就做出了成績,和另一個天才以‘雙子星’的名號上了好幾次報紙,再加上形象好,甚至拉動了第二年京南大學生科方向的報考率……”

資料夾裡是一份簡曆,左上角印著一張兩寸照片,照片上的人文質彬彬,眉眼秀氣,單從照片上就看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書卷氣。照片旁第一行寫著名字:楚澤。

宿元禹沒看一眼那些驚人的成績羅列,目光一直停在那張照片上,心說那不廢話嗎,這可是我小澤弟弟,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聞珂瞄著他的神色,感覺宿元禹此時的眼神有些不一般,然而還等問,宿元禹已經合上了文件夾,神色嚴肅:“還有一件事。”

聞珂:?

宿元禹把今天的遊戲大概講了一下。

聞珂聽傻了:“這、這……京南大學的研究不是才出來沒多久嗎?!”

“和京南大學的研究並不完全一樣。”宿元禹說:“京南大學的研究用的是有線鏈接,需要在實驗室進行操作,而這個用的是遠程乾擾,途徑不同,至少穩定性要差很多。”

“隻是路徑不一樣,核心技術應該沒什麼區彆吧?”聞珂懷疑地說:“就以他們的能力來看,想要換種方式肯定不是難事,你說會不會是他們搞科研壓力太大,抽時間給自己做來放鬆的?”

聞珂說完又覺得奇怪:“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會把你拉進去呢?你才剛回國沒幾天,肯定也不認識什麼京南大學的人啊?”

宿元禹:“……”

倒也不是完全不認識。

宿元禹臉上一閃而過一絲疑惑。

難不成……真是楚澤?

沒道理啊。

“還有一點,強製性拉取玩家進入遊戲且不能退出,隻有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家公司足夠瘋,仗著神經影響現在難以取證,把所有遊戲條款都忽略掉,要麼就是還不了解這個行業的規矩。”聞珂一邊想一邊說:“有技術,又不懂規則,越說越像是京南大學做的!”

宿元禹目光放在桌麵那個合上的文件夾上,沒說話。

如果真是楚澤做的遊戲,拉自己進遊戲的理由是什麼?

另一方麵,如果真的是他拉自己進的遊戲,那為什麼後來在聚會上又一句都沒和自己聊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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