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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道理啊!

聞珂看他一眼,誤會了,一拍大腿:“沒事,我今天就聯係京南大學,必須得把這技術買下來!”

宿元禹回過神,囑咐說:“穩妥起見再查查彆的公司動向,彆落下彆的可能性。”

“還是你想的周全,”聞珂點頭:“我明天就去查。”

聞珂轉身要出去,宿元禹叫住他:“等會。”

“嗯?”聞珂轉過頭:“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宿元禹眉頭微蹙,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下半句。聞珂看他神色凝重,頓時心也跟著提起來。

宿元禹又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如果有人生氣了,怎麼哄比較好?”

聞珂:?

宿元禹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楚澤從小不是愛生氣的性子,但容易害羞,彆人誇兩句都要臉紅,現在長大了,被家長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小時候的糗事,尷尬還來不及,偏偏那個顯示著結婚證的手機遞到自己麵前的時候,自己還接了!

不僅接了,還偷瞄了!兩眼!

宿元禹懷疑楚澤是發現了,要不然為什麼後半程一句話也沒和自己說?

難不成還在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就算是放不下以前的事,尷尬也應該是他宿元禹尷尬,又怎麼會輪到楚澤呢?

宿元禹這些年在商場摸爬滾打,學到的最重要的經驗之一就是,永遠要做最壞的打算。

不管楚澤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做好準備總是不會錯的。

“不是,你不就去吃個飯麼,就給人家弄生氣了?”聞珂樂了:“再說你居然會想哄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宿大總裁年輕、多金、單身,可謂是實打實的鑽石王老五,每年想著法往他身上撲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每年被氣的哭著跑走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宿元禹氣人的功夫爐火純青,要不然也不會王老五了這麼多年。

“說點有用的。”宿元禹說。

“行,說點有用的。”聞珂說:“方法就兩種,要麼放低姿態賠禮道歉,配合上投其所好的禮物,讓對方原諒你。要麼就是提高姿態,散發你強烈的人格魅力對對方產生欲罷不能的吸引力,讓對方忽略掉你那點微不足道的錯事。”

聞珂說完,宿元禹思考片刻,滿意地點頭:“退下吧。”

聞珂夾著文件夾跑了,宿元禹癱在巨大的老板椅上,仰頭看著天花板發愁。

第二種方法想都不想用了,分開十四年,彼此錯過了人格養成的過程,他都不知道楚澤喜歡什麼類型的人,散發個鬼的魅力?

而第一種方法……其實也差不多,他倒是不怕道歉,但是投其所好的禮物就很難搞。

小時候楚澤生氣倒是一罐糖就哄好了,實在不行就兩罐,長大一些的楚澤就已經不是送東西就能哄好的了,一氣起來也不發火,就是不理人,上一次他生氣……

宿元禹回想起他出國前那段時間的事,輕輕歎了口氣。

少年人的心動總是不可捉摸又悄無聲息的,一場遊戲、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隻是一個眼神,事情就變了樣。

那個時候的他心肺比彆人都大,等到反應過來來的時候已經失控了,瘋狂的喜歡就像飛出界的籃球,根本控製不住。

若是換做彆人,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展開追求,成功了很好,失敗了也不過一笑而過,大不了畢業後老死不相往來,多年後茶餘飯後聊起這些年少往事,還能笑著多喝一杯酒。

可偏偏是楚澤。

是他這些年一直在他身邊的小澤弟弟,是那個乖巧、愛讀書、一直把他當成大哥哥的小澤弟弟。

他覺得自己很惡心。

他不敢讓楚澤知道一點點,可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被楚澤發現了什麼。不知什麼時候起,楚澤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他,一起放學的勾肩搭背少了,飯桌上的沉默多了,甚至兩人眼神相撞楚澤都會不自然地轉開目光。

再後來,自己生日那天,楚澤送了他一本書。那時候的他心性簡單,但因為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愣是抱著那本書想了一晚上背後的含義,直到天亮終於確定,楚澤這是在用書名提醒他,想回到兩個人小時候的狀態。

可是怎麼可能回的去呢?

這場鬨劇一樣的心動總歸要有個了結,楚澤那麼厲害的小天才,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耽誤了學習。於是他一大早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就去敲爸媽的房門,說同意和他們一起出國,嚇得他爸媽還以為他撞著不乾淨的東西了。

直到逃也似的上了去歐洲的飛機,他都沒敢和楚澤見麵。

時隔十四年,他依然記得那次將近十個小時的航程裡飛機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充斥在耳道裡的巨大噪音哄哄鬨鬨,就像是那場荒唐的年少心動倉皇落幕的尾聲。

宿元禹仰躺在巨大真皮老板椅上望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十四年過去了,楚澤的氣……應該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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