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耳朵! 我不純潔了!(2 / 2)

正說著,裴家三姑姑和小後媽上樓來了。

許如願揉揉太陽穴,裴家這一大家子人,各懷鬼胎。

難怪裴亦霖回國後不回家,寧可住她公寓那邊。

三姑姑有點吃味,以前她是家裡最受寵的女孩子,現在老爺子明顯偏心這個新媳婦。

小後媽微微笑,麵孔柔弱又偽善,“如願,要叫按摩師給你捏捏腳嗎?”

許如願正自己揉著小腿肌肉,“不用,謝謝阿姨。回家讓裴亦霖給我捏。”

裴亦霖給不給她捏小腿捏腳,她不知道。

反正她和裴亦霖一樣,挺討厭小三,而且是間接害死裴亦霖媽媽的小三。

“看來我們阿霖很疼你。”小後媽笑道。

其實心裡苦澀死了,裴奉對她可沒好臉色。

“還行吧。”許如願這麼說,先喝了一口傭人送過來的鮮榨石榴汁。

好喝!

她舔舔唇,又喝了一口,回味有石榴的微苦,總體是甜的。

三姑姑指尖夾著一根煙,睨著她。見她心性還和孩子一樣,老四喜歡這樣的?

這樣的人怎麼得知獸首的消息,而且是兩尊,難道一切隻是許如願的偽裝?

正說著,三姑姑的贅婿,三姑爺上樓來了,“老婆你在這兒啊,找你好久。”

三姑姑嬌嗔:“找我乾什麼?”

“想你了嘛。”

三姑姑將兩隻小腿搭在茶幾上,“穿高跟鞋的,腿酸了。”

CL品牌的15厘米高跟鞋確實難穿。

三姑爺連忙跪下來,體貼地給老婆脫鞋、捏腳、揉小腿肌肉放鬆。

三姑姑摁滅香煙,“忘了我老公聞不慣煙味。”

三姑爺甜笑,“這力道可以嗎?”

“再輕一點。”

“好。”

兩人旁若無人秀恩愛。

小後媽嘴角掛著笑容,“我們家啊,就數三姑姑命最好,嫁了個世界上最疼老婆的好男人。”

許如願點頭,吃瓜。

三姑爺餘光覷了眼小後媽,嗬嗬笑,“三嫂慧眼識珠,我的好,三嫂日日見到。”

小後媽咬了咬唇瓣,臉上的春色曖昧不明。

許如願首次見小後媽,就吃到瓜了,小後媽和三姑爺有一腿。

三姑爺和小後媽這兩人把旁人當傻子,玩刺激,玩情/趣呢。

藍天玉鐲:【是呢,日日見,三姑爺昨晚還給小後媽試了明代的緬/鈴。】

玉兔搗藥懵懂:【緬/鈴是什麼呀?】

藍天玉鐲:【據說從緬甸傳來的,屬於當時的貴重淫/器。這貨玩法高級,內部是空的,裝水銀或者其他東西,滾來滾去的就震動了。】①

玉兔搗藥:【啊啊啊,我不純潔了!】

許如願大為震撼,耳朵!耳朵!我的耳朵臟了。

有時候一個人吃瓜,真的很無助。

不過三姑爺怎麼有明代的緬/鈴?

玉兔搗藥:【三姑爺哪兒來的明代器具?】

藍天玉鐲:【他是文物研究所的副所長,從所裡搞到的。說話來,當年的所長是裴亦霖的媽媽。】

當年裴亦霖母親去世,許如願覺得或許另有內情。

隻是藍天玉鐲也不清楚,沒有具體見證。

她不想看到這三個人,邊玩手機邊哼歌,“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小後媽和三姑爺臉上僵硬,紛紛借故下樓。

隻剩下三姑姑,她又點了一支煙。

柳月煙上樓來尋她,親昵地坐在裴家三姑旁邊,“三姑姑,你在這做什麼啊,不去和我們打牌。”

“我最近眼睛老花,打不過你們年輕人。”

柳月煙衝她撒嬌,“三姑姑說哪裡的話,三姑姑有錢啊,就算輸一晚上,也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的錢還要多。”

三姑姑喜歡聽好話,抽著煙問許如願:“你要不要去摸一把牌?”

許如願搖頭,“我不會打,就不去打擾你們興致了。”

眾人先把裴家三姑擁下樓,小客廳隻剩下許如願,柳月煙和她的閨蜜團。

許如願咕嘟咕嘟把一杯鮮榨石榴汁喝完,隨手用手帕擦了擦嘴。

白色蠶絲手帕頓時印上了紅色的石榴汁水。

柳如煙認得這塊蠶絲手帕,邊角繡著L.Y的字母,是裴亦霖的。

在她眼裡,許如願在挑釁。

許如願隨手將手帕丟到桌上,就聽柳月煙陰陽怪氣說道:“許如願你胖了好多。”

許如願點頭,“嗯,我更漂亮了。”

柳月煙咬了咬牙,麵前的許如願確實更美了,以前太瘦了,沒精神氣。

她嗤笑了聲:“再漂亮也沒用。阿霖哥隻是玩一下而已,你幫他找回獸首,給你麵子。”

和柳月煙在一起的豪門女孩幫腔:“許如願,不該肖想的東西少做白日夢。畢竟呢,你和阿霖哥哥,和裴家門不當戶不對,怎麼可能進裴家的門。”

許如願:……

“我已經進了呀。”

柳月煙繼續自說自話:“豪門最瞧不上娛樂圈出身的女人。”

“可你也是娛樂圈的呀。”許如願望著她。

柳月煙嗬笑出聲,挑眉嘲諷,“我是柳氏千金,進娛樂圈隻是玩玩,和你們這群沒背景沒錢的底層人不一樣。”

“哦,那你很快就不是了。”許如願咂摸了下嘴巴,她明明坐著,卻比站著的柳月煙氣場強很多。

“月煙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②,從前你怎麼對我的,很快都會還回來。接下來的日子裡請抓緊你的小船,彆在大浪中翻了哦。”

許如願接受了全部記憶之後,才知道偶像的重度抑鬱症和柳月煙有關。

害死了人的凶手,憑什麼好好站在這裡。

柳月煙沒聽懂許如願的警告,隻是有種不詳的預感,“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們不走,許如願嫌聒噪,隻好先走了,正好去廚房看看飯菜。

許如願經過柳月煙身邊,柳月煙才發現許如願隻是很淡很淡的妝,連鼻尖的皮膚都看不見毛孔。

心生嫉妒,踩了一腳許如願旗袍裙裙擺。

許如願一個不察,往前撲去,剛上樓的姒卡儂伸手拉了她一把。

等許如願站穩,他皺眉,“你真弱啊。”

許如願站穩,拎起裙擺,上麵有個淺淺的灰腳印,她生氣了,40多萬的裙子呐。

“月煙你在做什麼?”柳聞濤過來叫女兒回家。

林孺嬿同他一起上來的,兩人聊了幾句,“我看到了,是柳月煙踩如願的裙子,不是姒卡儂拉一把,我們圓圓的臉就要摔破了。”

柳聞濤溫怒,這是裴家,不是柳家,“快和如願道歉。”

“我。”不字還沒說出口,她又瞥見裴亦霖過來,“對不起!”

說完飛快下樓跑開。

姒卡儂插著兜,去三樓睡覺。

今天他又做了一件好事,他迫不及待用手機分享給他大哥。

他大哥說了,關愛婦女和兒童。他做到了。

裴亦霖在十幾米開外的電梯口,來叫許如願吃晚餐,老遠見到似乎有人欺負她,不過她好像處理得很好。

這邊,柳聞濤再次和許如願道歉,隨後才走。

今晚林孺嬿沒直接和柳聞濤認親,是不想在老爺子壽宴上鬨事,誰知道柳月煙會乾出點什麼。

裴亦霖過來,問她有沒有事,這才見到她裙子被踩,小腿絲襪勾破。

踩著高跟的小腿,更加纖瘦細弱。

他剛才喝了幾杯酒,收回目光,手指將領帶鬆了鬆。

許如願搖頭說小事。

她完全沒注意到絲襪勾破,心裡想的根本不是這個,柳月煙充其量就算個0級反派,很快能搞死那種。

她想的是小後媽。

裴亦霖帶她們去樓下的小餐廳。

和熟悉的人在一塊,許如願分享八卦的心情蠢蠢欲動。

他裴家,就是個瓜田。

他母親的遇難,當年或許另有隱情,她一定要挖到。

“咳,裴亦霖,你知道你小後媽和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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