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則給奴隸住,奴隸更外邊,到彆的貴族之間的空白,就是野人的地盤。
看濁風思考,子雨繼續道:“還有,我們可以在路上設置小邑,然後把四周的土地劃成井。
讓每個奴隸,輪流耕種和放牧。
這樣一來,一塊負責丟糞便長草,一塊負責養幾隻牛羊,一塊種地。
秋後放火燒掉養牛羊的地,糞便丟在今年種的地,明年將丟糞便的地當做牧場,如此循環,應該能極大降低地耗,延長土地的壽命。
至於最中間的那塊田,就當做屋舍,讓村人居住在這裡,要是真的全部都減產了,那就多養一塊地,輪流來。
不過,做個做法需要更大的範圍,這就不能不修路了。”
子雨借鑒了辛屈的休耕輪作方案,修改出來了“井田”,但和西周那種井田不同的是,這會兒的貴族主要是奴隸乾活,貴族隻負責打仗,底層國人隻負責種地以及必要的時候抽丁當後勤而已。
你什麼身份,就是什麼未來,一眼能望到頭的。
但子雨見識了辛屈的爵位體係帶來的可怕變化,以及現在魯父正在蒙山推行辛屈那套爵位製度,未來優劣,很快就能看出來。
所以,子雨和子旬他們一致認為,必須想辦法改變現在的大邑商,不然伴隨著有辛氏的強大,很難不保證彆的部落不會學去了辛屈的爵位製度。
哪怕隻是一點小小的改變,都是對大邑商的根基進行動搖。
濁風駐足,多看了兩眼子雨說:“你的井田法晚點再說,我找人試一試,好用我就推廣。先說說你為什麼執著於修路。”
“看來瞞不過你。”子雨歎了一聲,“一邊喝酒一邊說,子旬的著急,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兩人入座,子雨與濁風講了這段時間的見聞,濁風的眼神漸漸凝重了幾分:“有辛氏真的有這麼利害?”
“一個兩千人的部落,一躍成為五萬人大族,前後不超過三年,你說呢?”子雨說完,濁風不再說話。
換做是他,他也會著急,甚至比子旬和子雨都更著急:“此患也!”
“奈何如之?”子雨端著觚,嗤笑一聲,“咱們連內服的王族都壓不住,指望河北的公族聽話去打有辛氏?更何況,現在我們需要有辛氏幫我們鎮著,隻能養虎為患。
有辛氏如果一直照著辛屈的計策往下走,不出三代,必然大興於冀州,再複製一下當初大乙南下的路數,那將是災厄。
路修了,邑造了,井田推行,修建溝渠,分流河水,以我們商族的人口,壓住有辛氏絕對不是問題。
就怕,亂了。”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與王說,但得琢磨琢磨,不是現在。”濁風端著人頭骨酒杯,手指摩挲著打磨光滑的淚骨,“現在要做的是,先安撫住有辛氏。你是說有辛氏有一批青壯在子斂那邊?
得用起來。”
“旬與頌、斂的關係不怎麼好,很容易吵起來的,這事……”
“我來。”濁風點了點頭,子旬和子頌、子斂兩個人關係不好,一來是年紀相差有點大,二來是當初四兄弟分家的時候,齊方本來是他倆一南一北的。
但為了能讓齊方力量完全掌握在成年男人手中,方便快速形成戰鬥力,於是子旬提議了子和,討來了這一塊地給他帶,把這兩個小子丟到了河北。
三人的恩怨就算是積累下來了。
昌平有辛氏現在是兩支,辛屈現在做大了,支持的是子旬,而老巫帶著的這支依舊跟子斂混,但之後隻怕子斂每次聽到河北有辛氏的名號,就怕會忍不住對比老巫和辛屈。
明明,是他先來的!
怎麼每次都是你子旬搶走的?!
這不公平!
但此時就是這樣,年紀大,就是能壓著年紀小的搞事,年紀小的還沒辦法隨便反對。
有了濁風的承諾,子雨也稍微放寬心,希望能給不安分的王族,鎮壓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