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鋒寒精神受到打壓,真氣催動寶劍,沒有辦法打開天魔氣場的風暴,等同於是全程受製於人。
婠婠尚且沒有真正出手,目的不外乎是等候他們三個人一起入內,在一瞬間將他們全部解決。
如果此時此刻她再次出手的話,恐怕跋鋒寒必死無疑。
傅君瑜猶豫不決。
此時此刻,她和跋鋒寒同一陣營,非得要出手幫他不可,但是天魔氣場威力無窮,跋鋒寒既然沒有辦法打破天魔音嘯,就算是加上一個同級彆的她,難道就能夠成功嗎?
傅君瑜扭頭看向一邊,臉色陰晴不定的飛鷹曲敖,冷然開口道:“久聞飛鷹曲敖武功蓋世,乃是域外有數的宗師人物,甚至是曾經和大宗師交過手,按理來說,憑借你的武功,就算是麵對陰癸派掌門祝玉妍,也可以無所畏懼,戰而勝之,此時此刻,我們麵對的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弟子而已,你還在等什麼?”
“你來出手,幫助跋鋒寒打破天魔氣場,我傅君瑜必定竭儘全力,今日我們三個人聯手,定然可以讓麵前的妖女飲恨在此。”
曲敖聽了麵前傅君瑜的話,臉色陰晴不定。
大約是遲疑了半晌的功夫,突然間身形一轉,竟然閃身就向著相反的方向閃身退走。
傅君瑜、跋鋒寒兩個人竟然希望他飛鷹曲敖出手,幫助他們打破天魔氣場的籠罩?
簡直是開玩笑!
確實是按照常理來說,憑借他年輕時期的威名,此時此刻的武功應該不在祝玉妍之下。
然而,那隻不過是按理來說罷了。
眾人所不知道的是,當年飛鷹曲敖在畢玄手上一敗塗地,便因此而心灰意冷。
甚至是在心靈中永遠留下了畢玄的影子。
從此之後,足足20年,不僅僅借酒消愁,沉迷酒色,更是荒廢武學,再無進取之心。
此時此刻,他的武功比起20年前,可以說是有退無進,連20年前的自己都沒有辦法相提並論,又何談進步?
從觀看到麵前的少女,竟然不動聲色,隨心所欲般施展出來了天魔大法十七重才能夠施展出來的天魔氣場和天魔音嘯,曲敖便已經清楚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看跋鋒寒和傅君瑜的手段,兩個人聯手,恐怕比他還有所不如。
而他更是知道,這一次陰癸派追殺他的並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門派之中的元老。
既然毫無勝算,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念頭閃爍之間,曲敖便向著相反的方向竄了出去。
然而。
就在曲敖閃身退走的刹那,一道身影從樹林之中竄了出來,身形閃爍,仿佛是白色的閃電,刹那之間便向著曲敖的所在打出十三掌和十七腿,將麵前大名鼎鼎的飛鷹牢牢的阻攔在自己的麵前。
“哈哈哈哈……”
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從樹林之中傳遞出來。
傅君瑜和寇仲、徐子陵麵麵相覷。
眾人扭頭觀看過去,隻見從樹林中行走出來的男子,外表隻不過是20歲上下,做白衣書生的打扮,手搖折扇,風度翩翩。
然而,全身上下浮現出來一股無比強大的邪異的魅力。
一雙漆黑閃耀的眼眸,若有若無的凝視在傅君瑜和董淑妮玲瓏浮凸的身體上麵。
“婠婠你儘可以放心!”
邊不負從叢林之中行走出來,目光一掃麵前的眾人,沉聲叱吒道:“你儘管用心對付另外兩個突厥和高句麗的人,有師叔在這裡,飛鷹曲敖如何能夠跑得了?”
“好!”
話音落下,婠婠在天魔氣場的中央,驟然出手,探手射出一指,周圍的無數空氣和音嘯全部濃縮進入自己的一根手指之中,身形仿佛是閃電一樣,直直的向著跋鋒寒的額頭電閃而去。
“老跋!”
寇仲和徐子陵雖然知道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大戰實際上已經涉及到了中原和域外之人的戰鬥。
但是他們兩個人無比佩服突厥人的風骨,又和跋鋒寒乃是生死之交。
怎麼能夠坐視自己的好朋友死在婠婠的手中?
見到天魔氣場煙消雲散,婠婠終於在這個時候施展殺招,兩個人一人猛震雙手之上的護臂,另外一個人單刀出手。
兩個人在刹那之間殺向麵前的對手,一人攻打上半身,一人攻向下半身。
同一時刻,傅君瑜也出手。
跋鋒寒仿佛是瀕臨絕境的猛獸,在刹那間斬玄劍閃爍出來前所未有的鋒芒,迎向麵前婠婠的一擊天魔指。
四人聯手,終於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勉強的錯開了天魔指的爆發之地,隻見一縷指芒從婠婠手中射出,正好在一瞬間落在四個人的正中央。瞬間仿佛是核彈爆炸一樣的光芒爆射出來。
寇仲、徐子陵、傅君瑜包括跋鋒寒,四個人在一瞬間徹底震飛出去。
就在4個人散向四方的同時,鬼魅般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跋鋒寒身邊。婠婠出手,白雲飄刹那間纏繞向跋鋒寒的咽喉。
傅君瑜麵色巨變。
寇仲、徐子陵目眥俱裂。
隻因為此時此刻,任是什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跋鋒寒在這可怖至極的對手的攻擊下,已經全然沒有了反抗之力。
隻需要刹那之間,便會屍首分離,必死無疑。
然而。
就在婠婠出手,跋鋒寒已經必死無疑的刹那,突然間一柄仿佛是流星一樣的利箭劃破長空,弓箭攜帶前所未有的聲勢和力量,在一瞬間將婠婠的白雲飄蕩開,給予了跋鋒寒一秒鐘的喘息機會。
婠婠落下身形,詫異的看向趕過來的幾個人。
隻見為首的一個人,高大英偉,體態修長,散發著仿佛是標槍一樣的挺拔氣概和非凡魅力,二十來個青年男女,神色恭敬的跟隨在他的身邊。
婠婠目光流轉,已經看出來,這一次趕過來的20個人全部都是突厥人,不由得露出凝重的神色,道:“你們這些人是什麼人?難道是跋鋒寒的朋友?”
為首的得勝鉤上麵掛著鐵槍的年輕人颯然道:“小姐千萬不要誤會,鄙人龍卷風突利,乃是突厥已故始畢可汗的獨子,此來尋找跋鋒寒,乃是要與他算一筆陳年舊賬,我和他非但不是朋友,反而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正是因為雙方仇恨太深,所以才想要讓他死在在下的手中,懇請小姐包涵,把這小子交給我突利可好。”
“始畢可汗的兒子,現在DTZ吉利可汗的侄兒嗎?”
婠婠嫣然一笑。
她雖然不知道跋鋒寒曾經拐走了突利的未婚妻,後來突利娶了王妃芭黛兒,察覺到自己的老婆已經不再是清白之身。
兩個人的冤仇可以說是傾儘三江之水都沒有辦法洗清。
然而,此時此刻,對於婠婠來說,最最重要的,便是對付飛鷹曲敖,她當然不至於為了無足輕重的跋鋒寒,而和DTZ小王子交惡。
念頭一閃。
婠婠身形轉折,便向著飛鷹曲敖所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空氣中依舊有如在耳畔般的聲音浮現出來,嫣然的道:“既然王子一片誠心,跋鋒寒就交給你了,希望王子萬萬記得,不要讓跋鋒寒和他的幾個同伴因此而跑掉呢。”
龍卷風突利抬頭望向婠婠離去的方向,半晌沒有辦法回神。
不論從哪個角度去看,中原武林之中的傑出女子都要比他DTZ的年輕女子出色不止一籌。
更何況,他此時此刻見到的女人,乃是婠婠。
而突利和一般的突厥人還有一點點不一樣,他的小王妃芭黛兒嫁給他之前,便已經是不潔之人。
一想起這件事情,突利的臉色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發生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的臉色可以好看的起來。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麵前這一個被他救下來的男人——跋鋒寒。
突利身邊,武尊畢玄的兩個弟子拓跋玉、淳於薇,還有威震突厥,大名鼎鼎的北塞十八鐵騎全部出動,人人俱是臉色不善的看向麵前的跋鋒寒。
這個小子,不僅僅是勾搭小王妃,讓突利戴了綠帽子這麼簡單。
他還帶著芭黛兒逃婚,結果被武尊畢玄的大弟子追上,兩人合力,殺了畢玄最傑出的弟子。
可以說。
DTZ高層和跋鋒寒的仇恨,簡直是不死不休。
寇仲、徐子陵麵色微變。
察覺到眼前的情形,徐子陵詫異的詢問道:“各位DTZ的好漢,有話好說,不知道你們和老跋有什麼恩怨,大家畢竟是同族之人,有什麼話不可以說出來呢?”
“說?”
龍卷風突利臉色難看的看向麵前的兩個中原人,個中恩怨,他又怎麼可能會說給中原的高手去聽?!
反而是跋鋒寒道:“你們兩個人不用問了,我和突利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不因為彆的,他娶了我跋鋒寒生平最愛的女人,我是到死也不會放過他的。”
“什麼?”
龍卷風突利眼睛瞪大,怒吒道:“你說我娶了你最愛的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芭黛兒和我早有婚約,你玷汙了她,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
傅君瑜、寇仲、徐子陵目瞪口呆。
憑心而論!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他們未必不可以插手,這件事情,超出了他們的插手範圍了啊!
雖然他們很想支持跋鋒寒,但是作為朋友,他們無比了解自己的好兄弟的為人。
說白了就是到處裝逼,吸引美女。
說跋鋒寒喜歡女人,恐怕沒人否認,他喜歡的女人,嫁給彆人,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突利作為前任可汗之子,妻子被玷汙。
現在突利來要一個公道,寇仲和徐子陵頭痛無比,他們不太方便插手了啊?
然而。
隻不過是轉瞬之間,徐子陵便想到了辦法,朗聲說道:“既然是為情報仇,那麼就是你們兩個人自己的恩怨,既然如此,你們自己動手,若然哪一方想要依仗人多,恃強淩弱,休怪我雙龍刀劍無眼。”
說罷,目光凝重看向對麵眾人。
……
DTZ跋鋒寒和突利陷入綠帽之爭。
另一邊。
邊不負與曲敖匆匆交手幾個回合,見到婠婠解決眾人,向著這一個方向過來,突然一個閃身,便將曲敖放走。
婠婠上前追趕,邊不負又立刻趕了上去。
然而,行至半路,突然間停下動作,並且出手將婠婠攔在一座小水潭的跟前。
邊不負目光掃視,得意一笑,溫柔道:“婠婠,這一次師叔不辭勞苦,竭儘全力為你對付鐵勒飛鷹,我對你的心思,你應該是清楚無比,不知道你打算怎麼樣回報師叔?曲敖根本不可能逃走,如果婠婠你能夠知道師叔真正的願望的話,那麼竭儘全力為你追殺曲敖又有何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