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她鎮定地講完胡話,還要維護自家妹妹的勇氣,他覺得更喜歡這個醜臉、咳,白裙妹子了。而且嗓音的質感不是一般妹子的嬌柔,是有些少年沙啞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好友。
不由自主地,他便以自己的身份支持了女孩的發言,當時就嚇到了這幫家夥。
不過,那些站在外麵的家夥好似不熟悉自己的名頭,幸好裡麵的頭頭還知道自己,不然,他其實不是很想再出現那兩姐妹麵前。
畢竟,自己可是活在黑暗世界裡的人,和那種活在光明下的普通人見麵,總不見得是好事吧?
思緒如此紛亂,中也最終在一個電話後,離開了伊斯特的家。
離開之時,他都沒察覺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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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警.察似乎不管討債的事情,因此桐生鏡不放心伊斯特一個人待在家裡。就怕那些小流氓出爾反爾,因此她決定帶著伊斯特出門。
天使般的小女孩緊緊地牽著自己的手,眉眼間滿是撒嬌般的依戀。
“伊斯特,知道嗎?其實姐姐還有兩個弟弟哦。不過,他們都不如你可愛,如果待會能聯係到他們的話,一定讓你們認識。”
伊斯特聞言卻並不高興:“我不要,我隻要姐姐,哥哥才沒意思。”
桐生鏡無奈:“欸,是嗎?”
她將手腕上的手表當成現金,給伊斯特買了個棉花糖:“你坐在椅子上不要動,等姐姐辦完事,就來找你,好嗎?”
賣棉花糖的老爺爺也點點頭,這附近帶著小孩玩耍的家長還不少,她倒算是放下心,但還是叮囑道:“如果遇到任何危險的事情,一定要大聲求救,知道嗎?”
她想起那天在海灘上,聽到伊斯特那足以震破防彈玻璃的尖叫,還是輕輕地撫摸了伊斯特的腦袋。
“拜托您了。”
警局門口杵著個沙色風衣外套的男人,她與其對視一眼,見男人有些失禮地直視著她的臉,她彆過臉,並未多作停留。
在家裡照鏡子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臉上這個毛病了。當初還以為是伊斯特的惡作劇,結果怎麼洗都洗不掉。但她怎麼回想都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麼重的傷,隻好作罷。
伊斯特還安慰她道:“沒事的,我覺得姐姐很漂亮。”
有這樣的小天使,她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在裡麵負責登記的警.察是個年輕麵孔,聽她講述完,筆頭敲了敲筆記,在電腦上搜索了一下,似乎不確認般重複道:“桐生鏡?十六歲?遭遇海難?家中有兩位弟弟?”
“一位親生的,一位是表家的。”
那小哥翻了個白眼,將電腦屏幕轉給她看。
【查無此人。】
桐生鏡愣了一下,補充道:“我乘坐的航船遇到了海難,不知走了什麼運,竟然漂到了這座城市。聽說橫濱民風淳樸對吧?”
——“欸欸欸!我說的是實話啊!”
桐生鏡被攆到了門口,小哥嚴肅地盯著她道:“我這裡是嚴肅辦案的地方,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來開玩笑取樂的地方。而且要想編謊言,也得查好資料再來說,行不行?”
“你說的這艘船早就在七年前被打撈了起來。醒醒吧。現在都2019年了,還開這種過時的玩笑。”小哥為自己牛逼哄哄的發言感到無比滿足。
“不愧是我,一眼就能認出騙子,以後肯定能當上局長的。”
她早就該注意到了,這裡雖然是橫濱,但很多建築都與記憶中有著一定的差異……這麼說,她到底是穿越了,還是直接在海裡漂了七年呢?如果是前者,那不就是她不太心水的年上戀?如果是後者,她小心翼翼地掂了掂自己的胸,那她怎麼沒有繼續漲啊?
事已至此,隻能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再慢慢練習家人了。當初坐船是要參加一個遊學活動,兩個弟弟還在家裡上學,現在算來,似乎都比她的學曆要高了。
“……該死。”認識到學曆落後的她不禁罵了出聲。
沙色外套的青年似乎盯著她看了好久,這般大膽而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她其實挺眼熟的。好歹是當過校花的人,不可能對自己的美麗不自知,但現在漂亮不能當飯吃,而且她半邊臉醜得不能再看,她也不相信這男人瞎了會看上自己。
“這位美麗的小姐……”
啪!桐生鏡覺得自己的臉被什麼不可名狀之物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