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沈璃抬眸看去,就見沈宓的馬車駛了過來。
“宓兒。”
沈宓下了馬車後,雲嵐立馬給她撐傘。
她大步走到沈璃麵前,見她眼睛哭得通紅。
“阿姐,哭有什麼用?”
沈宓轉身,抬眸看向大理寺的牌匾,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大理寺’三個字。
她目光堅定,走到石獅旁的一個鼓前,拿起鼓錘就捶了下去。
‘砰,砰,砰’
震天的鼓聲在夜色中響起,打破原本的平靜。
大理寺卿周大人,正端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品著茶。
看著對麵已經被折磨得滿身是血的張懷安,咧嘴一笑。
“張世子,快招了,本官也好結案。”
張懷安頭發淩亂,奄奄一息。
忽而冷笑起來。
“我沒做!”
周大人道:“既然沒做,為何不願將去萬福寺南麵之事說出來?”
張懷安冷笑,“那大人,皇後為何又去大理寺南麵?”
“難不成,當日那麼多人就我一人前去?”
大理寺卿冷冷道:“張世子,還是不招啊。”
“那就上烙鐵。”
兩個獄卒走過去,將燒得鐵紅的鐵烙拿起來,走到張懷安麵前,直接往他胸膛上燙,還能聽到吱吱冒熱氣的聲音。
緊接著慘叫聲連連。
大理寺卿周大人,深吸一口氣。
“在本官麵前,永昌侯來了也無用。”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周大人,沈家二小姐,沈宓來了。”
周大人麵無表情,將手中茶杯往桌子上一放。
“來了就來了,不讓她們進來便是。”
“難不成,還能砸了我們大理寺的門?”
那衙役麵露難色,“大人,她手中有太上皇親賜金牌,我等不得不……”
衙役話音落下,周大人麵色驟然一變。
他緊皺著眉,立馬從椅子上起來,“本官倒是忘了,她和睿王已經許了親。”
“快,快隨本官出去。”
“是,大人。”
周大人帶著兩個衙役從牢獄裡出去,直往大理寺門前走。
此刻,已是晚上。
大理寺卿到時,就見沈宓,沈璃,還有兩個丫鬟跟在她們身旁。
沈宓麵色堅定,沈璃眼眶哭得通紅。
“沈二小姐,這是想做什麼?”
“張世子在萬福寺縱火燒皇後,此乃重罪,永昌侯來都無濟於事,難不成沈二小姐還能想將他救出去?”
沈宓麵色平靜,微微頷首,手裡還拿著一塊太上皇親賜的金牌。
“周大人,你說張世子在萬福寺縱火,可有人證物證?”
“還是說,你僅憑萬福寺的僧人所說他去萬福寺南麵,就對他私自定了罪?”
周大人冷哼一聲,“沈二小姐,此案自有本官決斷,由不得你質疑。”
“你一介弱女子懂什麼?”
沈宓冷笑道:“由大人決斷,無人證物證,就是證據不足。”
“隨意定罪量刑,濫用私刑,意圖屈打成招,這便是你大理寺的斷案方法?”
周大人麵色鐵青,他拂袖冷聲:“皇後娘娘親眼看到他縱火,難不成有假?”
“你若是質疑本官,就是在質疑當今皇後。”
他瞥了一眼沈宓手中的金牌,“你手中有太上皇所賜金牌,可據本官所知,這金牌隻能免你一死,其他人無用。”
“你們若是想去見世子一麵,今日本官寬容,讓你們去。”
“可這張世子已經定罪,沒有連累張家滿門,已經算陛下和皇後娘娘寬宏大量了。”
“沈二小姐,本官隻給你們一刻鐘的探望時間。”
“本官今日,必須審出結果,給陛下和皇後交待。”
沈宓看著麵前如此傲慢的周大人,似乎已經知道,他是皇後的人。
從萬福寺著火至今,他未抓到犯人,自然著急去陛下麵前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