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妍坐在一旁邊,端茶靜靜聽著。
果然,事情如她預料的一般,象山一行是大周同四國,三年一次的武鬥比試。
比賽分為三項九場,分彆是步射,騎射和圍獵。
每項共三場,分為個人賽和團體賽,而且比賽還有彩頭,每年都不一樣,也不知道今年會是什麼?
在慶王府用完晚飯,許清妍便回了然園。
次日,卯時剛過,許清妍就起身,洗漱過後,簡單的用了些早膳,便帶著兩丫頭駕車往北城門去。
昨日新柔縣主跟她說,卯時三刻在北城門集合。
一刻鐘後,馬車到達北城門時,城門口馬車已經排起了長龍。
新柔縣主身邊的阿玉,此時正站在城門邊上,翹首盼望。
見澤蘭駕車而來,忙朝著她們的方向揮手。
馬車停下,許清妍掀開車簾,就見阿玉行到近前朝她行禮
”奴婢見過樂安縣主。“
”免禮,你家縣主呢?“
”回縣主,在前頭呢,今日各世家聚集在此等候出發,縣主怕馬車太多,您一時找不著,特意讓奴婢等在此處,給您引路”
”嗯,那就勞煩你了。“許清妍頷首笑道。
”縣主客氣了,這是奴婢份內之事。“說罷跳上車轅,同澤蘭坐在一處。
慶王府的馬車在門口長龍中段,澤蘭按阿玉的指點,把馬車趕了過去。
正巧新柔縣主撩起車簾往外看,見許清妍來了,連忙朝她招手。
許清妍帶著靈仙登上了新柔縣主的馬車,把澤蘭遣回去。
讓她巳時去朱雀大街等著,若是有昨日的病人來找她,就說她今日有事,待事情忙完了,明日定會如約前去。
既然昨日說好了,自然不好,不明不白的放病子鴿子。
昨天可是有好幾個重症病人,等她今天再去行針呢,如今不能成行,自然要派人前去解釋一二。
同新柔縣主在馬車上又等了近一刻鐘,才見周慶帝帶著宮內眾人出來。
今日他未乘禦攆,而是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由幾百待衛護著走在前麵,身後是皇後娘娘同眾位皇子和公主的車架。
待他們從身邊走過,慶王府的馬車才緩緩開動。
象山,地處京城以北二十裡外,山腳下建有大型圍場,占地極廣。
二十裡地,坐馬車不過半個時辰。
借此機會,新柔縣主把國宴那天禦花園的情況說了一遍。
眾女的反應早在許清妍的意料之內,所以新柔縣主說完,她並沒有表現的多興奮。
而且得了一萬兩賞銀的她,已經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下,許清妍同新柔縣主下得車來,就見前方一片大大的空地。
空地中間設有一個總長為千米的半圓型高台,高台的正中,明黃色的禦傘下放了幾把棕紅色木椅。
周慶帝領著皇後和皇子公主們往高台上行去,待他們在正中坐定,文武百官這才率家眷,按官職品級,一一落座。
四國使臣則分座兩側。
許清妍坐在新柔縣主身側,眼睛不住的打量四周。
她們前方的空地上,設了好些草靶子,西側長長的廊棚下,幾十匹高頭大馬排成一溜。
隨著鼓樂響起,喧鬨聲靜了下來,武鬥要開始了。
“皇上,今年的彩頭換換如何?”北夷使臣高聲道。
周慶帝心裡一突,臉上笑道:“使臣想賭什麼彩頭?”
北夷使臣慢條斯理道:”依我之見,次次賭些糧食財物著實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次換個大的?“
往年的彩頭是輸的一方給勝的一方價值四十萬兩的財物,這些財物一般都是布匹和糧食。
三年前,大周慘敗,跟四國比試,隻贏了國力稍弱的南青,一下賠出去一百二十萬兩。
導致大周原本就不算充盈的國庫,差點被清空。
”怎麼個**?”周慶帝沉聲說道。
袖子下的手已暗暗握緊,對北夷使臣接下來的話,心中已有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