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婊子最愛錢(1 / 2)

說句實話,這世道,最難以讓人琢磨的還是婊子。

那雲誘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惆悵。

“公子~”

雲誘那光是看了就讓人遐想無邊的臉,此時卻是閃過了幽怨。

她那憐人的眉宇間閃過淚光,那種勾人欲拒還迎梨花帶雨的妙意讓人上頭。

一種欲語淚先流的感覺,一種垂淚欲泣的柔弱。

陸遠之一陣恍惚。

怎麼?我用強了嗎??

我不是付錢了嗎?

怎麼還哭上了??

“姐姐,你這是……”

陸遠之上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一臉不解的問向雲誘。

雲誘看陸遠之的眼神中帶著複雜,那是一種故作柔弱,但看穿了也想讓人禁不住上去哄的憐意。

“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自做了這青鳥閣的鶼母以來,已許久未曾接客。”

陸遠之更不解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是給你錢了?

雲誘半遮玉麵,半捂酥胸,語氣中幽怨讓人念念不忘:

“想來公子是從未來過青鳥閣的,也未曾聽過奴家的過往。”

陸遠之無語了,哪兒有心情聽這個啊?多好笑啊,誰特麼逛窯子還聽聽姑娘的往事?

怎麼?你也是逼不得已?家中上有老母,下有還在上學的弟弟?自己是沒有辦法?

陸遠之一陣牙疼。

但是畢竟美人當前,作為男子也不好失了風度,他嗬嗬一笑道:

“確實未曾聽說。”

那雲誘聽陸遠之這麼說,幽怨的臉上閃過一絲了然,隨即柔聲道:

“那公子定然也不知這青鳥閣的規矩了?”

“未曾。”

陸遠之坐在一邊,翹起二郎腿,隨手摘了一顆葡萄,吐了葡萄皮,一臉正色看向雲誘。

“其實也是奴家自己作踐自己。”

雲誘看陸遠之擺好姿勢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

“五年前,奴家還不是這青鳥閣的鶼母之時,正值青春,遇了一位負心郎。”

說到此處,雲誘雙手托腮,仿佛是真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負心人在咱們徐州郡已是大才之名,與奴家見了之後,我們二人一見鐘情。”

“他曾說,待他紅袍鎖身,定回回來娶我。”

陸遠之掏了掏耳朵,臉上一陣索然無味。

老橋段了。

這種橋段,在前世,那屬實是狗聽了都搖頭,沒有一絲趣味性。

“奴家又豈是不知世事的女人?他若真中了狀元,我這種輕賤之人又豈能拖累於他?所以堅決不從。”

“奴家此舉想來是感動了他的,他走那天,說若是高中歸來,定會贈我一首名篇佳作,助奴家名揚天下。”

雲誘臉上閃過一絲惆悵,眼中的梨花帶雨不禁而現。

“誰料他進京去了五載,仍不見歸來,杳無音信,想來是已經忘了奴家。”

“可奴家卻從不曾忘了他的承諾,所以從那時開始,奴家便不再接客,也立下了一個規矩。”

雲誘淚眼婆娑的看著陸遠之。

陸遠之嘴角微微一扯,“什麼規矩?”

雲誘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張手絹,輕輕的擦著臉頰上的淚痕。

“誰若是能為奴家做上一首合奴家心意的詩,奴家縱使身死,此生足矣,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封建社會的青樓女子確實是如此,你倘若真入了哪位詩詞大家的法眼,為你一首詩做的名揚天下,順帶著名揚天下的也是你這位青樓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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