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之看著屋內拿桌子上的兩碗茶水,緩緩閉眼冥想。
腦海中一團黑色的身影看不清臉。
那身影頂著天空中的此言的太陽,遊蕩在街上。
他的目的性很強,所以走的路徑也很順暢。
他的手在袖子裡,微微有些發鼓。
因為握著一把約摸一尺左右的黑色棱錐。
黑色棱錐不長,僅有半尺左右,為了方便隱藏。
身影走到這座破舊的院子前,輕聲扣門。
沒一會兒,門開了,正是一臉老實像的徐二介。
徐二介看到這身影的臉時臉上浮現起憨憨的笑容。
因為他與這身影的主人認識。
二人在門口寒暄了幾句。
徐二介請那人進屋。
那人跟著徐二介進屋之後。
徐二介笑嗬嗬的倒了兩碗茶水,二人邊喝邊聊。
而在喝茶間,那身影有目的性的一邊接近徐二介。
事情就發生在那麼一瞬間。
在徐二介一個恍惚間。
那身影陡然出手!
烏光閃過。
那模糊不清的身影袖子中隱藏的棱錐狠狠的穿透徐二介的喉嚨。
徐二介先是迷茫,然後不可置信,捂著被洞穿的喉嚨,他雙無力的手掙紮。
但,身上的力氣卻緩緩被抽空。
慢慢的,他倒在地上。
看到徐二介倒地,那身影的一動不動,冷眼看著掙紮的徐二介,直到確定徐二介徹底死去。
他緩緩走到自己行凶用的棱錐前,撿起來,緩緩退去。
身影很快走到街上,慢慢消失。
……
陸遠之陡然睜開雙眼,他的眼神盯向那彪悍婦人。
“今日午時,你在何處?為何現在才報官?”
聽到陸遠之開口說話,所有人都目光都看向那彪悍婦人。
婦人聞言,不敢隱瞞,老老實實道:
“我晌午帶著二妮兒去地裡了,一直忙活到天快黑,回來便看到當家的躺在地上。”
“起初我以為他是發痧,想上前叫醒他,直到我看見地上的血。”
婦人一邊回想,通紅的眼中又是淚水滴落。
“徐二介最近可與誰發生過衝突?”
陸遠之還沒問,他身旁的吳克用蒼老的聲音響起。
陸遠之微微皺眉。
既然說了是熟人作案,那就首先排除了他與人發生衝突。
若是有衝突的人尋仇,徐二介定然會心有防備。
不會死的不明不白,導致死前的表情那麼複雜。
“他平日裡連與人說話都不敢大聲,窩囊無能,能跟誰發生衝突?”
那悍婦聽到吳克用問話,那悍婦嗷嗷的哭聲更悲涼了。
也正是徐二介性格懦弱,她才會如此強勢,若不然,彆說等徐二介死了之後那徐家人才來要地,就是他活著的時候地就已經被人要走了。
陸遠之繼續思考。
剛從婦人的話中他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凶手對徐二介是一人在家的情況是知曉的。
“你平日裡可經常去地頭農忙?”
陸遠之看著那婦人繼續問。
“我不去還能指望那殺千刀的去?他一天到晚隻會做些小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