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漢子此刻一臉懦弱的看著陸遠之。
臉都被嚇的蒼白。
布衣百姓對衙門當差的差爺們,在封建時期,地位本就猶如天埑。
看著陸遠之那一席皂衣,倆漢子又怎麼會猜不出陸遠之的身份?
“班爺。”
那火上澆油的漢子嚅喏的下嘴唇。
顫顫巍巍的看著陸遠之,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句。
陸遠之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二人。
就像那悍婦剛才說的,這倆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人家當家的剛死,這邊就來要地?
這不是吃月子奶的社會敗類人渣?
“滾!敢妨礙爺辦公務的通通拉進縣衙大牢!”
對於這種人,陸遠之向來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那倆人被陸遠之看的頭皮發麻,連滾帶爬灰溜溜的跑路。
看著二人走遠,陸遠之轉過身。
平靜的看著那悍婦。
那悍婦見那平日裡如同活閻王一般的衙役捕爺對這位少年點頭哈腰的模樣,心中更是不敢造次。
對普通百姓來說她是悍婦,她可以用火爆的脾氣給自己多討些便宜。
但是對於這天大官兒,她又豈敢放肆?
“官爺!”
隻是一瞬間,那悍婦通紅的眼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當場就跪在了地上對著陸遠之連連磕頭,一邊磕一邊道:
“官爺啊!我那當家怎麼就不明不白叫人給害了啊!可憐他一輩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個小本買賣還得不了善終啊!!官爺您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啊!!”
越說,聲音越淒慘,最後成了嚎啕大哭。
陸遠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手一揮,手中的菜刀貼著那悍婦的脖子“碰”的一聲深深的沒入門口的地上,隻露出一截刀柄。
“剛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你險些釀成大禍!”
陸遠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老老實實的配合官府辦案,若有差池,今兒晚上去縣衙大牢歇著吧!”
媽的。
幸虧自己來得早,要不這娘們手裡的菜刀肯定就已經落到了那農家漢的脖頸上!
到時候又是一堆狗屁活兒!
陸遠之越想越氣,對著倆衙役冷聲道:
“帶我進去找吳先生。”
“是。”
倆衙役滿臉惶恐,不敢怠慢,趕緊給陸遠之把門打開。
門被打開。
陸遠之步子變得緩慢。
他仔細的觀察著這個農家小院子裡的周遭。
身後的兩個衙役大氣不敢喘一聲,靜悄悄的跟在陸遠之身後。
眼神與地麵,環境,以及現場接觸之後,陸遠之並沒有發現什麼引人注意的線索。
緩緩走到堂屋門口,陸遠之眼神一凝。
此時的堂屋門是開著的,堂屋很小,放得下破舊桌椅茶凳外也沒什麼能容人的地方。
一眼掃去,屋子離門口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身著布衣,約摸不足六尺,此時離得還不算近,具體情況陸遠之也沒看太清。
此時,屍體旁邊蹲著一個人。
此人看年紀約摸五十上下,山羊胡,胡子已經發白,背有些微微馱著,他皺眉眉頭仔細看著地上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