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他們想不到角落裡,陸遠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果真是自己心中所想,那麼凶手的身份就真複雜了。
首先凶手是一位武夫,至少鎖精境的武夫。
要不然也不可能殺人殺的這麼乾淨利索。
而且凶手必有常人不及的心態。
殺完人之後悠哉悠哉的拿走作案凶器。
按照脈絡推理,凶手跟死者還是熟人,最起碼是相識的……
那凶手的畫像就逐漸的清晰起來了。
跟徐二介認識,善於偽裝身份,鎖精境界的武者。
順著這個脈絡,那就能鎖定凶手不是本地人,因為徐二介所能接觸到的本地人中那都是布衣百姓,絕對是沒有這種作案本領的。
那麼也就是說,凶手是極有可能近一年或者兩年與徐二介相熟的。
那麼搜索範圍就更小了。
“注意,著重搜索近兩年從外地搬來的人。”
在那兩名差役奉命臨行之際,陸遠之補充道。
兩名差役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裡看到疑惑。
吳克用也是一臉不解,不明白陸遠之為何這麼說。
陸遠之也懶得解釋,一臉嚴肅道:
“快去,莫要耽誤案情!”
陸遠之話說的快,兩名快手行動的更快。
領命出門之後,兩位快手很巧的就遇見了匆匆趕來的趙老六。
三人一碰頭,匆匆轉達了消息之後,趙老六就一臉苦相的轉頭,帶領那兩名差役回到縣衙召集人手。
沒過多久崇北縣縣衙就集結了一大批人馬四處散開,跑到東坡口街上,挨家挨戶的去搜尋。
這一時間自然是少不了一頓雞飛狗跳。
轉回到院中,陸遠之皺眉繼續思考,他圍繞著徐二介的屍體,靜靜的觀察,那個被徐二介指甲摳出來的痕跡,他還是有些覺得可疑。
這到底是什麼?
真是死者慌亂之下的無意識作為?
吳克用也在邊,靜靜的看著陸遠之,他的表情就沒有陸遠之那麼豐富了。
一臉迷茫的看著陸遠之。
他這名師爺,檢查屍體開膛破肚還行,真讓他破案,他也是隻能表示嗬嗬。
順便摸一條魚,是誰還真就不好說。
摸魚在縣衙裡,是行業黑話,就是找替罪的意思。
畢竟崇北縣的破皮無賴也少,平日裡作奸犯科的也有那麼幾個人。
拿他們當魚,吳克用沒有一絲心理負擔。
再看了幾眼屍體,陸遠之依舊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案子確實有些邪門。
凶手來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這才是最讓人頭疼的,畢竟二者身份相差懸殊,再加上剛才那悍婦也說了,徐二介為人懦弱,根本不可能會給自己招惹那樣的彆人。
難道是情殺?
陸遠之的眼睛看了一眼那身高接近五尺,膀大腰圓的悍婦....
隨即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既然不是情殺。
那能是什麼?陸遠之皺眉凝思,他的左右摸了摸下巴,下意識的右手想按在刀上,卻撲了個空。
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刀還在鐵匠鋪修著。
鐵匠鋪?!
陸遠之腦海中陡然一個靈光乍現。
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