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侯爺,卑職奉紀公命來此,是為了追尋我佩寅郎衙門的叛徒。”
張慎行的身子端正起來,整個人臉上帶著一種一絲不苟的情緒,看人時候的眼神也帶著嚴肅,此時雖一臉恭敬,但卻看不到一絲的卑躬屈膝,反而透露這不卑不亢。
看著張慎行的模樣,伍兆雲眼神眯了眯,他細細的打量著張慎行的模樣,隨後臉色變得似笑非笑:
“那你不好好找你的叛徒,怎麼找到了我這兒?”
崇北縣雖然不大,但也沒有那麼小。
伍兆雲不相信這佩寅郎的風寅在這兒碰見自己是巧合。
隻是當他剛說完這話的時候,那張慎行的臉色卻是變得古怪起來,甚至有一些僵硬,不知道該怎麼說,張了張嘴,隨即閉上了嘴巴。
看到張慎行這副作態,伍兆雲神色微微一頓,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一抽,看向張慎行,嘲諷道:
“準是那紀老賊沒說什麼好話,說吧,本侯不怪罪你。”
聽到伍兆雲這麼說,張慎行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抖動了一下嘴角,尷尬的乾咳了一聲,終究很是沒有說出來。
伍兆雲看張慎行那吞吞吐吐的模樣,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聲音也帶著一絲強硬:“說!”
張慎行這才吞吞吐吐的說:“紀公說您此次來北疆定然會元氣大傷,讓您保重身體。”
“就這?”伍兆雲眉毛稍微挑了挑,他才不信這個佩寅郎的鬼話。
“嗯。”
張慎行的眼神帶著一絲閃爍,頭稍微低了低。
“嗬。”伍兆雲冷笑一聲,這個風佩那躲閃的模樣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
不過他也沒怪罪這個小角色,既然那紀宣老賊肯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這個風佩,那就證明這個風佩是個可信之人,他到也不會自持身份欺壓這個風佩。
“那你可曾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找到了。”
一提到正事兒,張慎行身上的氣勢就變得淩厲起來,他那直插天際的眉毛也透著嚴肅,“昨日崇北縣發生了一起命案,我暗暗觀察過屍體,正是死在我佩寅郎衙門的招式之下。”
“哦?”伍兆雲臉上來了興致,他眯起眼看著張慎行:“凶手呢?”
“不知道。”張慎行也很老實,一板一眼的回答。
“而且據卑職打探之下,這崇北縣的縣令正在追查凶手,昨日到今日,滿城搜尋凶器所在,但均無所獲。那凶器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嗬嗬。”
打探?
說的好聽,肯定是做了梁上君子的勾當。
伍兆雲不屑的撇撇嘴,不過也沒有揭穿,畢竟佩寅郎的名聲在京城一直都不怎麼好聽。
“你自己去追查凶手吧,本侯幫不上你什麼忙。”
伍兆雲對此事不感興趣,說完便命巨擂調轉馬頭,二人共乘一騎向著崇北的縣城中駛去。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張慎行趕緊躬身相送。
直到二人消失不見,張慎行這才起身,那悠揚的眼神看向縣城方向,一個閃身,也消失在原地,身影已經出現在十丈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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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坡口鐵匠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