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青這才點頭,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那書信。
也不避人,伸出保養的還不錯的手,小心撕開信上的火漆,抽出之後凝神細看。
俄頃,臉上浮現起一絲茫然。
又是命案?
還是京中在逃要犯??
這海睿不會是為了功勞在糊弄人吧??
他仔細的逐字看完,臉上恢複了表情,看向張慎行,發現他沒有什麼要說的,也就不在多說什麼,而是把信遞給了一邊的柳桓勳。
柳桓勳接過信,也逐字查看。
剛看的時候他臉上就浮現起狐疑之色。
然後就越看臉色越陰沉,隨後更是勃然大怒。
“啪”的一聲,桌子被他拍的巨響。
緊接著就是帶著一絲遏製的咆哮。
“這海睿當真是膽大包天!!!”
“夏日製冰?!冰錐殺人??還有那莫須有的京中逃犯!真拿我等當成酒囊飯袋可隨意戲耍不成??!!欺上瞞下,罪可當誅!!!”
“魏大人,下官提議,即可前往崇北縣調查,若是查出那海睿貪功虛報,定要將之拿下送去午門斬首!!”
柳桓勳當真是被氣笑了。
他對海睿本就心生偏見,香蓮案他都覺得是海睿走運歪打正著罷了,又出了一個冰錐案??
這才過去多久?
真當懸案是街邊野草?說破便破,說摘便摘?
柳桓勳不是傻子,那卷宗裡寫的明明白白,案件發生到破案總共才用了幾天?
短短兩天,就把案子給破了?
柳桓勳自問,若是自己碰上這麼複雜的案子休說兩天,哪怕就是兩年,他都不一定能破。
炎炎夏日之下,誰能想到冰錐是凶器??
他能當上這徐州司馬,那也是從縣令做過來的,那些命案哪一個不是令人頭疼?莫說是這種京中逃犯作案,隻是尋常人家作案查起來都要廢上九牛二虎之力!
不說彆的,現在這徐州府衙的案牘庫中還有不下百件沒有見日的陳年舊案!
這讓柳桓勳如何相信?
餘下官員們聽到柳桓勳的話,也都露出皆笑非啼的表情。
他們壓根都沒看信封與卷宗,僅憑柳桓勳的寥寥數語就能聽得出來案子的奇怪。
“嗬嗬,那海潤澤當真是為了功勞迷糊心智不成?”
“誰說不是呢。”
“堂堂一屆探花,為了功勞居然采取如此手段,當真是人心不古啊!”
.....
這些人的背後議論並沒有避人,張慎行聽的清清楚楚。
隻是越聽,他的臉上就越古怪。
他是見過海睿的。
甚至與海睿還有一次類似於交易的談話。
沒錯就是交易。
那次談話的每句話兩人都是在試探,是在交易。
他上門要逃犯的屍體,為的是回京之後對佩寅郎衙門有一個交代。
而海睿表達的意思很明確,屍體要走可以,此案我隻查到這裡,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任何後果,需要你承擔。
他接受了。
不說彆的,此案本就是屬於他來查的,海睿破案對於他來說本來就是額外的驚喜。
再說,若海睿真不給屍體,他確實是需要頭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