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桓勳說完之後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張慎行。
他隻需要把話說出來,接下來的事兒不用管了,他可沒忘眼前這黑錦白佩的佩寅郎,可是京中來的京察使。
現在他已經在幸災樂禍了。
偏偏那海睿貪功虛報到這兒,又偏偏趕上京察使在此....
那海潤澤是做了什麼敗壞人品,喪儘天良的事兒,運道居然如此背?
隻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凝固了。
隻聽那張慎行淡淡道:
“此案本官知曉,案子確實是他破的,那京中逃犯的屍體就在我佩寅郎的行車上。”
一句話,信息量不亞於宇宙大爆炸。
炸的所有人魂不守舍。
什麼玩楞???
所有人頓時呆若木雞。
柳桓勳本來還帶著氣憤的臉漲得通紅,有些發紫。
他一時間居然有些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整個人就那麼憋著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張慎行看著他的表情,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不曉得自己該不該笑。
笑吧有失體統。
不笑吧,但他的表情真的好搞笑哎。
不隻是柳桓勳,魏長青的表情也有些呆滯。
那海睿....
不過魏長青的反應很快,他笑嗬嗬的挺直腰板,撫須點頭:
“既然有張大人做擔保,那此案便不用再費神去查,我明日連那異族奸細案一同請奏即可。”
話依舊是說的滴水不漏。
張慎行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武夫出身,腦子沒有想太多,也沒感覺到魏長青的謹慎以及恭維自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張大人一路舟車勞頓,不嫌棄的話我等也恰巧在聚食,不若一齊?”
魏長青沒工夫管柳桓勳等官員的異常臉色,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先把張慎行給伺候好,讓這京中來的京使能給在坐的眾人留一個好印象。
張慎行眉頭一皺,剛想拒絕,但一想到自己還有事要勞煩魏長青,便沉吟了一下點頭道:
“嗯”
魏長青那有些忐忑的臉色瞬間恢複笑容,連忙招呼小廝:
“上坐!”
小廝也是個有眼色的,幾個人連忙在魏長青坐著的桌子旁邊加了一副桌椅,沒一會兒便擺好可餐具食物。
張慎行點頭入座,也不多言,自顧自的倒上酒水,抄起筷子便開始吃了起來。
麵無表情的張慎行給在坐的官員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然的,時不時的瞅過來,想要放肆講話卻也不曉得該說什麼。
一時間,書房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柳桓勳也從剛才那尷尬社死的地步裡慢慢緩了出來,臉上繼續恢複了麵無表情。
底下官員們小聲私語,柳桓勳神色淡然的欣賞著舞姬的翩翩起舞。
隻有魏長青對著張慎行那叫一個噓寒問暖,坐在就差親自給張慎行夾菜倒酒了。
不過到底是混跡於官場的,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桌上的氣氛慢慢也就好了起來,酒的氣味慢慢蓋過了之前的詭異。
張慎行在魏長青的語言攻勢下,也慢慢的有些話聊。
就在眾人相談甚歡的時候,突然有一官員笑道:
“諸位大人可曾知曉,近日有崇北傳來一首名篇佳作?”
他話音剛落,便又有人接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