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初聞佳作之時,下官正與家中喝茶,久立當場,胸中翻湧。”
“我大雍總算有名篇,大雍詩壇總算不再是一潭死水!”
這些人本就是文人,喝了些酒之後談起雅時一時間神情激蕩。
魏長青正在與張慎行相談甚歡,驟聽此言神色微微一愣:
“是何佳作?幾位大人如此讚賞?”
這不能怪他沒有緊跟時事,近日為了準備京察早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管這些。
柳桓勳也是微微一怔,他也是一直跟在魏長青身邊,卻是不曾聽聞。
他本身也是好詩詞之人,平時在家也作詩,隻是從未拿出與人分享,畢竟自己那水他心中還是有數..
那官員笑道:“傳聞此詩居然是出自一小小衙役班頭為一勾欄鶼母所作,倒是叫人有些不解。”
此話一出。
魏長青跟柳桓勳的臉色在同一時間變得不好看起來。
心中的期待值瞬間降落穀底。
一小小衙役?
一勾欄鶼母??
嗬嗬。
柳桓勳更是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
這位官員他認識,也能理解,畢竟是寒微出身,胸中所學才氣不足才會覺得一些稍微有點出眾的無病呻吟就是上等佳作了。
毫不在意的提起酒杯,正欲往口中送,卻驟然聽那官員繼續道:
“玉碗冰寒滴露華,粉融香雪透輕紗。”
一句話,柳桓勳的送酒的手陡然頓住。
胸前的白色衣襟染濕一片。
他的神情瞬間又呆滯起來,比聽到張慎行說冰錐案是海睿破的更呆滯。
作為好詩之人,雖然自己做詩不行,但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啊,對於詩詞的鑒賞能力比起旁人更是高出一籌,雖然他自己作詩不行,但並不妨礙他對詩詞的熱愛。
所以,那官聲音剛一出口,他便雙目發直,瞬間沉浸在了詩詞的意境裡。
不光是他,其餘所有官員,知道這首詩的具都是眯著眼,一臉的享受。
沒聽過的全都臉色發凝。
魏長青也是如此,他臉上帶著驚愕,看向那出聲的官員,一時間有些忘了搭理張慎行。
“晚來妝麵勝荷花。”
那官員見自己成為了書房的中心,臉上不禁有些得意,下意識賣弄起來,表情與聲音也都充滿著感情:
“鬢嚲欲迎眉際月,酒紅初上臉邊霞。”
第三句一出來,那柳桓勳的目光更是空洞無比。
在他的腦中,一絕美仙子正對著他盈盈而笑。
突然,那仙子一樣的沒人竟然毫無征兆的消失,愁的他滿心著急。
因為此詩的最後一句被那官員念了出來:
“一場春夢日西斜。”
柳桓勳的腦海中轟然炸裂!
他呆呆的保持著喝酒的姿勢,如同雕塑。
然而更令他炸裂的,則是上桌位置張慎行那平淡的一句話:
“此詩本官也略有耳聞,正是崇北海縣令的外甥,陸遠之所作。”
他在崇北待了幾日,對於此詩自然是知曉的。
張慎行從出現到現在就說了短短幾句話。
偏偏就是這短短幾句話把舅甥共舞的一對主角給拔高了無數個檔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