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裡那條直通崇北縣城之外的通道,陸遠之當夜縣衙就去給大舅彙報了。
反正大舅亦未寢.....
好吧,其實被睡得正舒服得大舅罵了個狗血臨頭。
大舅倒是沒有那麼小氣,他不是因為被叫醒而生得氣。
而是發現陸遠之居然還賊心不死揪著這案子不放。
親娘哎,你小子是真不知道事情得利弊啊。
那京城來得逃犯,佩寅郎衙門要出一個風佩來追捕得重犯,而且還是不知道哪個京中大勢力的死士...
你一個小小的邊陲衙役在這兒顯什麼眼?
比起案子得進展,大舅最擔心得肯定還是陸遠之的生命安全。
所以罵起人來那就一個瘋狂輸出,手舞足蹈外加滔滔不絕,驚的舅媽都從房中出來給陸遠之說好話。
而陸遠之在一番狂轟亂炸之下知曉了利弊,選擇了敗退。
時間過去了半月。
這段時間陸遠之的生活依舊枯燥無味。
上班點卯,點完卯去街上巡邏,然後去青鳥閣巡查治安。
放衙前回到縣衙應到,然後放衙,晚上加班去青鳥閣巡查治安。
彆的不說,最起碼這半月以來,青鳥閣的治安卻是比起去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那些平日裡橫行的潑皮無賴近些日子被他整的夠嗆。
值得一提的是,他半月前去了一趟徐二介家,給徐二介的彪悍遺孀拎了兩斤豬肉。
順便警告了一番那徐家村的憨憨。
再然後就沒什麼要緊的事兒了。
經過冰錐案之後,海睿對崇北縣的鐵器刀兵管控的更加嚴格了。
幾乎是在破案當天就下令嚴查百姓各個家中鐵器。
這一頓操作少不得招惹百姓。
布衣家中雖不說雞飛狗跳,但也是頗有微詞。
但沒有辦法,為了治安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道政令是完美無缺的。
但隻要能利大於弊,那就是一道好政令。
陸遠之對於此事沒有什麼不同的看法,本來就是,想要為了多數人的安全,那就是要犧牲少數人的利益。
這兩日青鳥閣更難擠了。
每日的隊伍已經排出了它門口的斜橋之外。
不過好在陸遠之又終身vip,他反正是自由出入。
來崇北縣的讀書人明顯變得多的起來。
都是被陸遠之的那一首浣溪沙給吸引來的。
不過大部分還是想見識一下那“鬢嚲欲迎眉際月,酒紅初上臉邊霞。”的青鳥閣雲誘娘子的容貌。
這首詩同時也在這段時間迅速的以崇北縣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傳播。
短短半月,旁邊郡縣的文人墨客也都知曉了這一首詩。
所有初聞者儘皆讚不絕口,更有甚者更是掩麵而泣直呼我大雍詩壇終出一遮羞布爾!
相信要不了多久,這首詩就能風靡整個大雍,陸遠之的名聲也將獲得一波大收割。
當然,這並不是陸遠之喜聞樂見的,按照他的意向,詩詞這種東西平時拿來消遣,玩笑幾句還好,真拿它當正道還是算了。
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那些個自詡清高的文人墨客們,滿臉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如此絕佳名作,居然用於小小勾欄鶼母身上,暴殄天物!”
嗬嗬。
至於大舅有沒有聽到此詩?
他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