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遠之偶能語出驚人,自從六年前陸遠之從父母雙亡的死亡陰影裡走出來之後到如今,他已經習慣了。
一句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讓他幡然醒悟,懸梁刺股。
一句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舅豈是蓬蒿人,讓他得意忘形之下竟然下馬與外甥執手共舞....
他反而覺得陸遠之是不是江郎才儘了,因為這首浣溪沙比起那仰天大笑出門去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最起碼在意境上,能被碾壓。
比起詩才,大舅更在意的是外甥逛勾欄的事兒。
小兔崽子,真長本事啊你!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非要學你乃舅之風?
嗯,是乃舅年輕時候的風格。
但是剛突破到填海境就迫不及待的去勾欄……
大舅知道的時候氣的差點沒把那梨花木的桌子給掀了。
作為一個老銀幣,大舅的意思其實是不想讓陸遠之突破的事兒被外人知曉的。
這下好了,不要說不被人知曉了,隨著這一首浣溪沙,估摸著要不了多久整個大雍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就都知道了……
底牌?
我底你個親阿姨的卵。
所以,大舅也就更堅定裡給陸遠之說門親事的想法。
……
六月已經過去,現如今已經是七月過了初十。
今夜陸遠之並沒有去青鳥閣。
他被大舅留在了縣衙內院。
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餐桌前。
大舅坐在主坐。
舅母在大舅右側。
陸遠之坐在左側。
海靈芝則是坐在舅母旁邊,默默的吃著東西。
到底是一縣之尊,大舅家的夥食還是非常不錯的。
在吃食上尋常百姓根本想象不到縣尊家中的吃食。
大舅神色平淡,坐在主坐上悠然的夾菜。
大舅不開口,陸遠之也不會當出頭鳥,這幾日隻要有些時間,大舅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讓他成親……
正經人誰成親啊?
所以陸遠之也是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的低一些。
陸遠之對麵坐著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
看上去三十出頭的模樣,一綹靚麗的黑發飛瀑般飄灑下來,彎彎的峨眉,一雙麗目勾魂懾魄。
秀挺的瓊鼻,粉腮微微泛紅,滴水櫻桃般的櫻唇,如花般的瓜子臉晶瑩如玉,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纖細。
“遠之,近日可有中意的姑娘?”
大舅不開口,坐在對麵的舅媽先說話了。
舅媽的名字陸遠之不曉得,也沒人跟他說過,他隻知道舅媽被人叫做海氏。
海氏的聲音是那種不緊不慢,帶著濃濃的溫柔與耐心的感覺。
同樣的,海氏的性子一直都是那種特彆善良,特彆善解人意的性子。
海氏待人一直溫和,與陸遠之說起話來也是細聲細語,那委婉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著舒服。
陸遠之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惆悵。
心道,舅媽,我是真不想結婚,我是真沒玩兒夠。
“沒有。”他的回答也一樣乾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