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了?”
建宏看到紀宣失神,眉頭微微一皺。
“陛下。”
紀宣輕輕行禮,眼睛微微眯了眯:“臣到是想起一個。”
“你有人選?”
建宏的眉頭微微一挑。
“正是臣佩寅郎衙門中新晉的風佩。”
紀宣微微一頓繼續道就:“此子有天賦絲毫不比當代佛子弱。”
建宏皺眉,腦海中微微思索片刻,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
“莫不是那海潤澤的外甥?好像叫……陸遠之?”
“正是!”
紀宣臉上帶著嚴肅。
“朕聽聞那陸遠之武道天賦是不錯,但若破佛門陣法,隻是天賦不錯還不夠。”
建宏的臉上的表情帶著不容置疑。
“問心關,他的評價亦是甲上。”
紀宣早料到建宏會這麼說,淡然的說出陸遠之當初在佩寅郎衙門問心的過程。
……
“當真?!!”
聽到紀宣嘴中那“我主在南,豈可麵北而死?!”之後,建宏的眼神中迸發出無與倫比的光芒。
“我說當日在大殿之上,那幾個渾球問朕要人,你的態度為何如此強硬。”
說到這裡,建宏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紀宣:“原來是看上人家了。”
“嗬嗬。”
紀宣隻是笑而不語。
“那他現在在哪兒?朕見見他。”
建宏淡然的看著紀宣。
“額……”
紀宣正要說話,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
“怎麼?”
建宏看到紀宣的臉色,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好像是在去杭州的路上。。”
紀宣嘴角微微一扯,光顧著炫耀自己的屬下了,這檔子事兒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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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紀宣的話之後,建宏的臉上露出幾道黑線。。
“去杭州作甚?!”
建宏的語氣有些硬。
“監視禹王。”
紀宣微微躬身。
…………
建宏微微一頓,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推恩試點的地點有禹王所在的杭州。
不過下一刻,建宏的語氣帶著急切道:“快去宣他回京!”
紀宣的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一頓,麵無表情的看著建宏,凝重道:
“那禹王……”
“禹王不……無妨,佛門之事要緊!”
建宏剛要開口順出來,卻被他硬生生的止住,叮囑紀宣。
聽到建宏的話之後,紀宣垂頭行禮:“臣遵旨。”
“嗯。”
建宏淡然的點頭。
誰都沒有發現,垂下頭的紀宣在聽到建宏那略微吞吐的話之後,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精光。
……
出了皇宮,紀宣看到公羊敢恭敬的坐在馬車上。
“紀公。”
公羊敢恭敬的對著紀宣行禮。
“拿此玉佩,一路尋西北,見到陸遠之與上官素二人,將二人召回京!速度,即刻出發。”
紀宣隨手拋給公羊敢一枚純白色的虎形玉佩。
看到此玉佩,公羊敢的臉色愈發恭敬:“是!”
接過玉佩之後,公羊敢隨手揣在懷中,一個閃身便已經消失在了紀宣身前。
一路向著西北而去,作為佩寅郎最忠誠的雲佩,公羊敢從來不問任務的來源,隻問任務是什麼。
看著公羊敢消失的身影,紀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陛下啊陛下,您為何如此相信禹王?
嗬嗬,臣似乎明白陛下要做什麼了。。。
紀宣的遙遙的看了一眼皇宮之處,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作為佩寅郎的最高領導。
紀宣早在試點之策商量出來的那一刻,便已經在想怎麼試探建宏了。
遣陸遠之去杭州正是計策中的一環。
若不然,堂堂佩寅郎的大佬,怎麼可能不知道佛門要進京的消息?
陸遠之本來就是紀宣準備要用來對付佛門的利刃。。
悠閒的駕著馬車,紀宣慢悠悠的往佩寅郎的衙門走去……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
在恪物司的聽雲軒瞭望台上。
一道若隱若現的蒼老身影,正透過那重重阻礙,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慢悠悠的身影。。
隨著一陣秋風吹過,老國師的毛發又開始了一陣反常規的律動。。
……
今天是離京第三日。
我與冷淡阿姨同行去杭州的第三天。
冷淡阿姨的性子是十分記仇的。
不過也能理解,女人心眼小本來就是天性。
隻不過是小和尚突然說了句我倆般配,我說人家說的也對……
冷淡阿姨就這麼不吃不喝的讓我跟著她趕路趕了兩天。。
本來就是嘛,我覺得冷淡阿姨這麼久了連個戀愛都不談,本來就有些暴殄天物,作為一名海王,撩一下而已,我發誓我就是輕輕撩了那麼一下,怎麼就被記這麼狠??
陸遠之的日記本上又多了這麼一篇。。
“前麵便是漯河了。”
行走中,陸遠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冷淡阿姨。
二人皆是在馬背上,臉上絲毫沒有疲憊的神色。
“恩。”
冷淡阿姨淡然的瞥了一眼陸遠之,麵無表情的繼續看向前方。
“怎麼說?過河可是個問題啊!這麼晚了,船夫們都休息了,我們不如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再趕路?”
陸遠之看冷淡阿姨似乎沒有什麼要說話的興致,鬥膽補充了一句。
“嗯?”
聽了陸遠之的話,冷淡阿姨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好吧。
陸遠之嘴角微微一扯,自打上次稍微撩了一下冷淡阿姨之後,她就經常出現這個個鬼表情了。
“總不能我駝著馬過河吧……漯河那麼寬。。”
陸遠之嘟嘟囔囔道。
這個世界的漯河跟前世的黃河差不多,都是橫穿中原大地,而且比起前世黃河更廣闊的便是其一望無際的河麵。
冷淡阿姨沒有搭理陸遠之,隻是聽了陸遠之的話之後,嘴角微微向上翹了一下,隨後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成了冷淡。
二人繼續行走,終於來到了漯河邊。
此時正值夕陽,看著如此雄偉的漯河。
陸遠之心中頓時豪氣頓出。
“你看這條河,他可真寬啊!”
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愣是想不出什麼好詩。
冷淡阿姨聽了陸遠之的話,有些忍俊不禁。
看了一眼陸遠之望著一望無際的漯河淡然道:
“我大雍的根本就是起源與這漯河之上。”
冷淡阿姨的聲音雖然淡然,但依舊是不免升起一絲豪意。
“這寬闊無際的漯河,也是我大雍的無數忠勇兒郎,埋骨的地方。。”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慨道:
“白日依山儘,漯河入海流。”
一句話,冷淡阿姨訝然的看了一眼陸遠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