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鈺那猥瑣的笑容,陸遠之嘴角微微一抽。
得,看宋兄這意思顯然是誤會了。
但他也沒打算解釋。
雖然在大雍娶自己的表姐這種事情時常有之,就連當今聖上的一位貴妃都與聖上是表親,但是陸遠之自己心裡那一關是過不去的。
畢竟是前世的二十一世紀的三好青年,這些人倫自然是懂的。
“行,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在。”
陸遠之想了想,便拉著宋鈺朝衙門外走。
而人出了衙門,尋了馬匹,一路疾馳到大舅的少卿府。
如今大舅的府邸也是鳥槍換炮了。
前禮部侍郎府,那老小子被抄家之後,建宏便將這座府邸賞給了大舅。
陸遠之因為自己大破佛陣的事情,怕有人老是來尋,便住到了衙門裡,所以就錯過了此次的喬遷之喜。
不過消息陸遠之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甚至沒有走多久,就從佩寅郎的衙門走到了大舅的府邸。
陸遠之下馬之後,便看到門口有人守著。
走近一看,很明顯的生麵孔。
“來人止步!”
守位冷眼看著眼前這兩個陌生的人。
陸遠之嘴角一抽,媽的,回自己家還被自己家的人給攔住了??
看來大舅舅母他們準備工作做的不好啊。
怎麼著也得把自己的畫像給看門的人看看啊,省得自己回來遇到這種情況不是?
宋鈺正要上前說話,陸遠之便攔住了宋鈺,他嘴角露出一絲壞笑,來到門口滿臉據傲的看著那守衛道:
“瞎了你的狗眼!認不準眼前之聖乎??”
那守衛看到陸遠之這一臉狂傲的表情,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
敢在少卿府前這麼狂的人……
身份絕對不低。
他一臉恭敬的看著陸遠之:
“不知貴人身份,請貴人明示。”
陸遠之冷哼一聲,隨手將自己的雲佩腰牌給仍到了守位的手中:
“佩寅郎雲佩,要見見你家那位老匹夫!”
宋鈺看到陸遠之這麼倨傲的神色,以及那嘴中絲毫不客氣的語氣,嘴角微微一抽。
看來傳聞沒錯,眼前這位佩寅郎的新晉雲佩與其舅父不合……
本來一直以為是傳聞,沒想到居然這麼抽象。。
“啊??”
守衛一聽,看到陸遠之遞過來的雲佩令牌,手微微一抖,差點跪在地上。
四品的武官……
還是臭名昭著的佩寅郎雲佩……
與自己家主人的官位都絲毫不多遑讓。
“貴人稍等,小的這就去稟。”
守位沒有猶豫,拿著陸遠之的腰牌就跑進了府邸。
…………
府邸之中,大舅正悠閒的在舅媽的陪同下在府中的一處園中喂魚。
自從陛下英明的將此座府邸賞給大舅之後,大舅每天的消遣都變成了巡視自己的府邸。
主要是這府邸太大,大到他每日下了朝回來的時間都不夠他將一個院子巡視完……
正在喂魚的大舅正想跟舅媽說話,便聽有下人來報。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
大舅看了過去,發現是新晉的管家,偌大一個府邸,海家以前自然是不需要管家的,但是這個府邸被賞賜下來之後,大舅自然也就聘請了個管家。
畢竟家這個東西一般人還真管不了。
而舅媽又不是喜歡雜事的性子,索性便招人來管了。
“誰啊?”
大舅懶洋洋的撒出去一把魚餌,引的水中紅魚魚儘皆相爭,看到魚兒門奮力相爭的場景,大舅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爭吧爭吧,嗬嗬,你說這魚兒也是奇怪,明明是彆人都不要的東西,他們卻是如同見了寶貝一般,爭的頭破血流。”
大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
舅媽淡笑了一下,她總能理解大舅那莫名其妙的話,舅媽嗬嗬一笑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嗯?夫人還會用大郎的話來說我了??”
大舅聽了舅媽的話之後,微微一怔,提起大郎二字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
上次在朝堂之上匆匆一彆,就再也沒有見過陸遠之,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現在連家都不回了……
“嗬嗬,大郎之言向來簡明扼要,讓人醍醐灌頂。”
大舅提起大郎二字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大舅。
若不是這老不死的非要提什麼官場有彆私情,大郎有何至於連家都不能回??
看到舅媽那如同宛肉一般的眼神,大舅將眼睛投向彆處隻當是沒有看到。
“來人自稱是佩寅郎雲佩,說要……”
看到終於有自己插嘴的機會,管家便張嘴說話。
隻是說到這裡,管家的臉色變的為難了起來。
“嗯?”
大舅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便是一沉。
佩寅郎的雲佩來犯??
陸遠之晉升雲佩的事情大舅還不知道,所以他自然想的是彆人,不管是哪個雲佩,來家中絕對是有不好的目的。
想到這一層,大舅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他陰沉著臉問道:
“來人說了些什麼?如實稟報,一字不漏。”
“佩寅郎雲佩,要見見你家那位老匹夫!”管家一咬牙,便將陸遠之的原話給說了出來,將陸遠之給門衛的令牌遞給了大舅。
令牌剛入手,大舅的眼神就是一眯。
白色的玉佩,上麵可著雲紋寅像。
已經不用再看了,絕對是真的無疑。
聽到管家非話,大舅的心又一次的沉了下來。這麼不客氣的語氣……
難不成真是來尋不痛快的?
想到這裡,大舅神色凝重道:“他還說了什麼嗎?”
“沒了……”
管家神色恭敬。
“這……”
大舅的眉毛緊皺,他思索一會兒道:“你去門口接他進來,我在會客廳等著。”
“是。”
等管家走後,大舅便拉著舅母一起朝會客處走去。
路上,大舅依然是眉頭緊瑣。
“老爺,佩寅郎的雲佩來了,可是有什麼不妥嗎?”
看到大舅那愁容主之色,舅母詢問。
“夫人有所不知,既然是佩寅郎雲佩,那必然不是我犯了什麼事,要不然我們現在見到的就不是這塊白玉了。”
舅母一聽,疑惑問道:“那為何老爺愁眉不展?”
“唉,既然不是公事,那必然是私事,既然是私事,那定然與大郎有關,夫人可彆忘了,我少卿府與佩寅郎可是出了名的政見不合。”
“這………”
聽到與陸遠之有關,舅母的神色明顯變的擔憂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