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真相!
建宏是黑著臉走出的恪物司。
有些問題他都問國師,但那老東西就是一句話不說。
非要讓朕在這給他玩猜字迷的遊戲。
給建宏整的很煩躁。
回宮之後,建宏狠狠的躺下睡了一覺。
極北。
妖族。
比建宏的臉還黑的是妖族現任妖皇。
他那沒有五官的臉,此時正麵對著一尊極為古樸的鼎爐,沒有說任何話,但誰都能察覺到他身上那股危險至極的氣勢。
“滾!”
正上方,一顆火紅的蛋,正懸浮其上。
“咳咳。”
他看著陸遠之,聲音不大不小:
“什麼??!”
排隊中的每一名妖族之人,正神色極為虔誠的看著那鼎爐。
“嘭!”
“喲,這是誰啊?怎麼狼狽的跟條狗一樣?”
陸遠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眼神灼灼的看著紀宣:
那枚赤紅的蛋正緩緩的吸收著鼎爐中散發出來的氣息。
鼎爐下方燃燒著熊熊火焰。
妖皇那可怕的氣勢,哪怕隻是隨意間的氣息波動,也不是他所能抵擋的。
朝月看著又一名妖族的勇士跳進鼎爐之中無怨無悔的成為了那枚“火鳳蛋”的養料。
“哼!”
朝月緩緩的站了起來,也不搭理他,朝著自己的住處走了去。
妖皇一聲大喝,朝月的身子直接便不受控製的飛出了殿外。
紀宣的目光依舊淡然。
而站在這大殿之中的妖皇依舊沒有說話。
“父皇……”
妖皇麵容中那一張巨口張的大極了,口中那一圈密密麻麻的牙齒每一根都閃爍著寒芒。
站在鼎爐之前的現任妖皇沒有任何波動,他那沒有五官的臉,依舊死死的盯著那顆懸浮在空中的蛋。
排在最前麵的那個妖族之人便沒有一絲猶豫的,將自己懷中的幼獸扔進鼎爐之中。
被朝月吵的心煩,現任妖皇猛然朝著朝月看了過去,一道極為暴虐的氣息對著朝月飛馳而去。
“閉嘴!!”
他目光不可置信的看著紀宣:
隨後自己也跟著跳進去……
眼神之中多多少少帶著一抹心疼:
“這可都是我們妖族的勇士啊!”
朝月重重的砸在殿外的地上之後,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因為進獻“火鳳蛋”有功,他被陸遠之打碎的妖皇之軀已經被自己的父皇用秘法給修複了。
…………
“威武候生死未卜,明年邊防儒陣便會失去效用,屆時沒有了儒陣的抵擋,妖族進犯,已然是局中之定。”
看著父皇並不回應自己,朝月猛的跪在地上:
“父皇……”
陸遠之聽到紀宣的話,直接站了起來。
“為了孵化這枚蛋,我妖族之內的資源已經傾斜了不少!現在我們退無可退!”
那是他的大哥。
朝月咳嗽了一聲,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可是父皇,我妖族的勇士……”
朝月的身子直接騰飛起來,朝著後麵狠狠的砸去。
“紀公,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啊!那妖族,怎麼可能會敢侵犯我大雍之威?”
隨著一聲“進。”響起。
而鼎爐的前方,一條長隊幾乎排到了殿外。
“可我不相信,威武候那麼簡單就死了。”
這也是他早就想說的話,但是因為無人可說。
今天正好聊到這裡,那他便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嗯?”
紀宣看著陸遠之那篤定的眼神,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問道:
“你那麼肯定?”
陸遠之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他的眼神一直在紀宣的身上停留:
“紀公,我不僅懷疑威武候沒有死,我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給妖族,亦或者所有異族下的一個套!”
“嗯?”
紀宣聽到這話,瞳孔之中瞬間有些震動,他沉聲道:
“說下去。”
陸遠之呼了一口氣,緩緩的看向窗外。
此時窗外的夜色一片漆黑,這樣的天空之中,月亮是那樣的熠熠生輝。
“本來我是沒有懷疑的,隻是朝月突然的出現讓我有些意外。”
“我大雍與妖族之間的恩怨根本就可以用血海深仇來形容,怎麼可能會接待妖族的使者?”
“若真是接待妖族使者,那也隻有一個目的。”
陸遠之的目光緩緩的在紀宣的身上流轉:
“故意的。”
“嗬嗬。”
紀宣沒有說話,而是示意陸遠之繼續說下去。
陸遠之這個時候,聲音已經變的十分凝重:
“香蓮案是我辦的,這也是我辦的第一個案子。”
“一個小小的南僵之族的下等種姓,怎麼可能會進的了防範如此縝密的遍防大陣??”
“這個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陸遠之的眼神緩緩的明亮起來:
“直到我在崇北縣中遇到了威武候,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他就是威武候,但這並不妨礙我去想。”
“來到京中,加入了佩寅郎之後,我更明白一件事情,佩寅郎的叛徒,跑不了,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不為彆的,就因為現在還在寅武堂一樓置放著的那台“識人塔”。”
“來人的稟性如何,第一天便能查明。之所以沒有查明的話……那就是您故意讓他進來的,包括後麵的的王寅笑。”
陸遠之的聲音無比的篤定。
“所以,王道遠是您故意放到崇北的!或者說您與陛下還有國師與威武候,你們之間定然是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這個東西我也是在杭州禹王案回來的時候才想的通的。”
陸遠之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沉穩:
“親手殺了禹王,建宏居然不去國師那裡告您,這不合理,若我是建宏,不管你是誰,隻要伱殺了我的弟弟,我付出任何代價,都要請國師來給我弟弟報酬,管你是不是三品武者?!”
“可建宏居然沒有絲毫要除掉您的意思……”
陸遠之的聲音極為冷靜:
“那便隻有一個可能,您在他的眼中還有大用!”
“這個大用,在我看到朝月進殿的那一刻,瞬間想明白了!
“刺殺威武候成功,也隻不過是您與建宏他們願意讓妖族刺殺成功!”
“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針對那些異族的局!!”
“從威武候銷聲匿跡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在任何時候聽說過他的消息,想來應該是有人故意封鎖。”
“為何要封鎖他的消息?”
“因為威武候正在做一件大事!!一件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大事!!”
陸遠之的目光猛然看著紀宣:
“我說的對嗎,紀公?”
紀宣沒有說話,他隻是安靜的倒了一杯茶。
陸遠之繼續道:
“所以,香蓮是故意放進來的,妖族的刺客也是故意放進來的。”
“而破了香蓮案的人,也必須要進京,也必須要活在您也好,建宏也好,國師也好,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所以,大舅成為了建宏的忠實走狗,我成為了您的屬下,二郎在青禾書院之中,而表姐……”
說到這裡,陸遠之緩緩道:
“也進入了恪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