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敵國質子與真太監(2 / 2)

元矜虛弱輕咳兩聲。

看醫的確需要把脈以及觀色,老禦醫麵色緩和了,沒想到這位琅公子還挺尊重他的,來之前竟然沐浴了,難怪耗費了一個時辰。

他心裡的氣徹底消了。

老禦醫提著箱子上前,坐在元矜的旁邊,讓元矜把手伸了出來,一臉認真地摸起了脈。

兩分鐘後。

他麵露大驚之色。

元矜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不會真是肺癆吧?係統這玩意兒不是跟他說隻是天生體弱多病嗎!不會是騙他的吧!

“喜脈?!”

老禦醫麵色震驚。

元矜:“……”

“琅公子莫慌,有可能是老夫把錯了脈。”老禦醫顯然自己也嚇著了,一個男子怎麼可能懷孕:“……請容許老夫再把脈一次。”

元矜麵無表情伸手。

半刻鐘後,老禦醫鬆了口氣,抹了抹額頭虛汗:“剛才果然把錯了,琅公子隻是天生體弱而已,老夫待會兒配個方子,琅公子按時煎藥服用,咳嗽的症狀會減少些。”

“多謝老先生。”

元矜哪裡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定是這係統搞的鬼:“係統,給我滾出來挨打!”

係統眨眼:“怎麼啦?”

元矜冷笑:“喜脈?我他喵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個男的,太監硬不起來,我就信了你的邪!”

“就算老子是個男的能懷孕,

但那玩意兒進都沒進來,怎麼懷?!你給我懷一個試試!”

係統:“……”

元矜道:“你還敢跟我拽語氣詞,啦?你以為你很萌嗎?”

係統嚶嚶嚶哭了起來。

元矜:“……”

——

這三日元矜沒出門,一直在庭院裡休養身體,老禦醫開的藥果然很有用,已經不咳嗽了。

隻是還是見不得風。

沐浴的時候,元矜有留意過,他身上的痕跡也漸漸淡了許多。

這日,陽光難得有些明媚溫暖,元矜躺在院裡的躺椅裡,拿了本書懶洋洋地看了會兒。

他打了個哈欠。

眼皮子開始犯困起來。

院牆外有一棵老槐樹,離元矜的躺椅隻有三五米遠,微微吹拂,老槐樹掉落了幾片葉子。

席瑞隱在槐樹裡。

這幾日每到午時他便會過來,隱匿在這棵槐樹上,盯著青年的一舉一動。除了那日在火盆裡燒的紙條外,琅月府就沒進過一個人。

微風拂起青年衣衫。

青年麵容恬靜,歲月靜好地躺在椅子裡酣睡著,那一身白,乾淨得仿佛不被世間汙穢沾染。

席瑞盯著看了會兒。

直到青年有醒來的預兆,他才略施輕功,離開了琅月府。

離開前他特意叮囑兩個輕功很好的暗衛下屬盯緊點,無論是誰來拜訪,都必須立刻通報他。

下屬立馬回了句是。

直到下午,席瑞才收到暗衛下屬遲遲的通報。

其中一個暗衛吐了口血,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艱難把話說完:“琅……琅公子出了府,我們跟蹤過去,半路被人截殺……對方武功高強……”

席瑞陰沉著臉:“人在哪兒?”

“文殊院。”

席瑞忽然想起今日文殊院有各位皇子以及才子千金聚集,意在賦詩寫作,文人墨客賣弄風騷。這琅公子又是從哪裡得知的消息,居然甩了他的人,還明目張膽去了文殊院!

席瑞略施輕功。

不久便落在文殊院房頂。

他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燕玉琅渾身濕透虛弱地躺在三皇子霽晟的懷裡,閉著眼輕微咳嗽著。

周圍聚集了不少人。

“哎呀,琅公子怎麼落水了?”

“好像是被誰推的吧,一個敵國質子而已,居然也能來文殊院,不知道是誰邀請他

來的……”

“聽說是三皇子邀請的。”

“你還彆說,剛才琅公子七步作成的詩真是絕了,飛鴻,黃河,氣勢磅礴得不像是一個病秧子做出來的詩,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

“才貌雙絕非琅公子莫屬!”

“真沒想到咱們文人裡麵居然也有妒忌的小人,自己拿不出才藝,就知道欺負彆人。”

“彆說了彆說了。”

“琅公子畢竟是敵國質子,說錯了話咱們都得兜著走!”

“三皇子好像很關心琅公子啊,剛聽到落水聲,毫不猶豫就跳下去了,我還嚇了一跳。”

“三皇子本來就很溫柔。”

席瑞將這些話聽進了耳裡,他目光暼向不遠處。三皇子霽晟擔憂地看著懷裡的人兒,見青年睫毛輕顫,微微醒來,這才鬆了口氣。

“琅公子可還好?”

元矜虛弱地閉上了眼。

身若無骨似躺在霽晟懷裡。

遠處的席瑞眯了眯眼睛,眸中閃過冷戾之色。

果然是個浪蕩之人。

霽晟顧不上全身濕透,一把將青年抱了起來,對下屬吩咐:“迅速叫太醫來文殊院,琅公子體弱多病,這次落了水怕是會加重……”

“三殿下。”

席瑞走了過來。

看到席公公,霽晟有些意外,但還沒反應過來,懷裡的青年就被對麵的人強製接了過去。

“太醫過來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微臣送琅公子過去。”席瑞手臂穿過青年的後膝彎,牢牢扣住,另一手摟住了青年的纖細的腰。

霽晟看著他:“也行。”

被席瑞抱過去那一刹那,元矜有一股想死的衝動,就像是背著自家老公偷偷在外麵吃了野食。

實際上他隻是為了演一出刺殺霽晟的戲碼,不是真殺,就是做做樣子,隱晦一點什麼的……

但是被這家夥截胡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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