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達急得滿頭是汗,他給老大發去無數個訊號,但對麵一直沒回應。
他不傻,在得知左茵婉實施調虎離山之計後,他匆匆趕回來,可多布已經不見了!
也不知道左茵婉搞了什麼,他一直聯係不上老大。
柯達隻能盲目地找來找去。
直到光腦亮了起來,看到老大熟悉的訊號,柯達激動得差點哭了,他也的確哽咽起來!
“老大!”他喊了出來。
歐陽校禮聲音還算冷靜:“你和多布現在在哪兒?”
“多布不見了!”
“我先前接到左茵婉的通訊,她說你在原石市場被胡老二打傷了,我一聽就急了……”
柯達語無倫次解釋。
歐陽校禮腦子裡嗡嗡作響,有那麼瞬間空白一片。
他覺得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柯達哽咽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他心裡懊悔極了,都怪自己輕易相信了左茵婉。
他明知道左茵婉是什麼人!
歐陽校禮眼睛猩紅,他捏緊光腦,手背青筋直冒:“你操心我做什麼,十個胡老二也不是我的對手,這麼拙劣的騙局你也信?!”
柯達哭出了聲。
他心裡也十分不好受。
歐陽校禮沒功夫跟柯達浪費時間,他立馬給左茵婉發去通訊。
他站在客廳中央,麵上看似冷靜而理智,實際上撥通訊的手指微微顫抖,差點按錯數字。
他深呼吸一口氣。
沒事的,肯定會沒事的。
然而左茵婉那邊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接他的訊號,這讓歐陽校禮的耐心漸漸消失殆儘。
他開始在客廳來回徘徊。
歐陽校禮實在等不了了,他打開門匆匆離去!
隻要一想到他的小人魚餓著肚子受著冷,他胸口就疼得無法呼吸。
多布那麼嬌氣。
這時候肯定嚇壞了。
受餓受冷還是好的。
他怕的是多布會被虐待。
左茵婉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之前有條糾纏他的黑人魚突然消失就是左茵婉的手筆!
都怪自己大意了。
歐陽校禮眸中隱隱有暴戾浮現,如果多布出事,他絕對不會放過左茵婉,他會讓她付出代價!
左茵婉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她不慌不忙
地在家裡坐著,手腕的光腦已經亮了十幾分鐘。
她隻是淡淡暼了眼。
直到光腦對麵的人快要失去耐心,左茵婉才不緊不慢打算接通,然而對麵忽然掛斷了。
“???”
左茵婉感到意外。
而掛斷後,光腦恢複了安靜,對麵也一直沒在發來訊號。
另一邊,歐陽校禮正往左茵婉的住處趕去,他一邊發去通訊,一邊腳不停蹄加快速度……
街邊有不少人在走動著。
隱隱約約有嘻嘻哈哈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裡,歐陽校禮頓住腳步,下意識往那個方向看去。
“賺大發了!”
“這一波生意的靈石比好幾年攢的都多,要我說,不愧是寶貝,連銀海帝國都稀罕呢!”
“就是有點可惜,咱們哥幾個也沒嘗到味兒,要知道這金色人魚可是幾百年才出現一個。”
“而且是天然的!”
“是有點可惜,我也有點後悔,其實就算咱們嘗嘗味兒那些人也不知道,照樣賣高價!”
“哈哈哈就是啊!”
“你還彆說,那人魚的皮膚又白又嫩,老子還摸了一把。”
“我就說……”
其中一個男人話說到一半,就瞥見歐陽校禮往這邊走來,他閉了嘴,立馬諂媚地彎腰低頭。
“歐陽老大好。”
歐陽校禮臉色陰沉,忍著身體裡蠢蠢欲動的暴怒:“人在哪兒?”
“啊?”男人愣了。
“我問你人在哪兒!”歐陽校禮一個拳頭淩厲地砸過去,把那男人的鼻梁直接砸歪了。
男人鼻血眼淚糊了滿臉。
其他兩個男人神色畏懼驚恐,慌亂地後退,直接跪地求饒,不知道自己哪裡招惹到老大了。
“歐陽老大饒命啊!”
“咱們哥幾個一直恪守本分,不知道哪裡得罪了您!”
“求歐陽老大高抬貴手!”
歐陽校禮沒耐心跟這幾人周旋,他直接問:“那條人魚在哪兒?”
三個男人怔愣了下,有個男人最先反應過來,看到歐陽老大這麼暴怒,他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咽了咽口水:“歐陽老大,不是你讓我們賣掉那人魚的嗎?”
歐陽校禮冷笑:“彆廢話。”
“這不怪我們啊,是左姐說是你的主意,我們才敢做的。”男人冷汗流了下來,
知道瞞不過歐陽老大:“人魚……人魚被我們賣到了銀海帝國的黑市,估計已經脫手了。”
周圍溫度驟然降了幾度。
歐陽校禮嘴唇煞白。
他忽然想起自己從銀海帝國回地下城的時候見到過這幾個人,當時這幾人扛著麻袋鬼鬼祟祟,當時自己還因此多看了幾眼……
歐陽校禮腳下有些不穩。
所以,當時麻袋裡裝著的其實是多布……他就這麼錯過了。
歐陽校禮恨不得扇自己耳光!
他轉身就跑,這時候他沒多餘的精力去教訓這些渣滓,他得趕時間,他的多布還等著他!
歐陽校禮越跑越快!
等他趕到黑市時,台上正在拍賣其他東西,他隨手抓住一個人問:“剛才有拍賣人魚嗎?”
被他抓住的人看了他一眼:“拍了啊,被買走了。”
歐陽校禮心沉了下去。
這人又感慨一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金色人魚,哥們兒,你也是為他來的?”
歐陽校禮轉身就走。
這人搖了搖頭,以為這位兄弟是在黯然神傷,不由說了句:“彆想了,那個貴族花了一億靈石買了他,可見是有多喜歡他。”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為人魚花這麼多靈石。”
“咱們這些普通貴族就彆惦記了,看幾眼飽飽眼福就行。兄弟,聽哥的,想想就得了。”
那人安慰歐陽校禮。
“那貴族長什麼樣?”歐陽校禮突然回頭問了句。
男人愣了下:“很普通。”
“內行的人都知道那個貴族易容了,有些貴族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來過黑市,就會易容。”
“怎麼,你要找他?”
“嗯。”
歐陽校禮已經了解大概的信息,多留在這兒也無用。
他離開黑市,站在街頭忽然不知道該去哪兒。
他怔怔站在原地。
就這麼點兒信息,他該從何找起,在銀海帝國找一個易容過的人,猶如大海撈針。
他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對多布的冷淡,還說要送多布離開,他是希望多布回到大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