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綏卻若有所思看了眼粟成,他的這三個朋友中,他跟粟成關係最淡。
粟成除了他們幾個朋友外,還有不少圈裡的酒肉朋友,私生活混亂,涉及到的都比較雜亂。
粟成抬眼。
與許綏視線對上。
“綏哥你那什麼眼神?”
“沒什麼。”
許綏突然有點煩躁,他扔了牌站起來,來到樓下,從裡麵拿了瓶水,仰頭咕嚕咕嚕喝起來。
不知為何,當那些汙穢的東西呈現出來時,他心裡沒有一絲快意。
他從元矜冷淡的眸中隻看到清明和乾淨,沒有**,也沒有因為他們的捉弄而顯得尷尬。
他可能覺得他們很幼稚。
許綏自己都覺得幼稚。
就在這時。
樓上傳來驚呼聲!
許綏瞳孔一縮,礦泉水瓶子掉在地上,他拔腿就往樓上跑去!
他推開門,就看到粟成把元矜堵在桌子邊上,一直在摸元矜的胸,元矜眼睛通紅地抵抗著。
“走開……”
許綏腦子裡的某根弦突然就斷掉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狠狠一拳頭砸在粟成臉上!
楊羅震驚:“綏哥……”
粟成也許久沒回過神,他抹了抹嘴角,低頭一看,是鮮紅的痕跡,他抬眼看向憤怒的許綏。
許綏冷聲說:“我記得上次就警告過你。”
粟成苦笑:“我怎麼了?”
楊羅見情況不太妙,知道是綏哥誤會了,連忙說道:“是這樣的綏哥,
粟子過去拿水喝,不小心弄翻了,倒在了學霸的襯衫上……”
許綏皺眉:“那為什麼要在身上摸來摸去?”
粟成瞥了眼元矜。
他慢條斯理說道:“我隻是想幫他擦乾淨而已,沒彆的意思。”
許綏冷冷看著他。
粟成挑了挑眉:“倒是你,阿綏,你怎麼這麼激動?我記得你以前對那些家教可沒這麼上心。”
阿綏?
元矜眼睛忽然亮了。
他吃瓜地問係統:“快告訴我,這兩人是不是有一腿?”
係統說:“粟成喜歡許綏。”
元矜激動不已:“果然!”
“我就說怎麼一開始粟成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原來是同類,估計當時就把我當情敵了吧。”
許綏皺眉:“你叫我什麼?”
粟成忽然不想隱藏了,他喜歡阿綏很久了,但是阿綏卻對他若隱若離,態度也冷淡許多。
對著楊羅和王奇奇他們時,阿綏就會笑著打打鬨鬨,但到了自己這邊,就多了幾分生疏。
粟成已經忍太久了。
上次他會對那個家教下瀉藥,也是因為那個家教長得很帥氣,他怕阿綏會對那個男生動心。
“阿綏,我喜歡你。”
許綏懵了一瞬間,他盯著粟成看了會兒,眼裡漸漸浮現惡心:“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阿綏……”
“老子一米九的身高,你居然把老子當成女人?活膩了吧你!滾!立刻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我他媽瞎了眼!”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自己都不覺得惡心嗎?”許綏想到片子裡兩個男人糾纏的場麵,胃裡一陣翻湧,他直接乾嘔了起來。
元矜:“……”
“係統,你老實告訴我,許綏他是不是深度恐同?”他忽然感覺和男二相愛相殺的戲份沒了。
哦豁。
涼涼了。
係統微笑:“是的哦。”
元矜不樂意了:“能不能把“哦”這個尾字去掉,這樣會顯得你在幸災樂禍,很沒人性。”
係統:“我不是人哦。”
元矜:“……”
失策了。
楊羅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不過是來綏哥家嚇唬新家教的,怎麼突然粟子就跟綏哥表白了?
綏哥一米九,模樣英俊帥氣,腹肌八塊硬邦邦的,肌肉流暢有形,是
個貨真價實的雄性啊!
粟子這是瘋了?
楊羅懵懵地站在原地,直到綏哥把他也給推了出去,他才回過神,一臉驚愕地瞪著粟成。
粟成神色失落。
楊羅:“……”
你他媽還我的三觀!
許綏回過神,看向房間裡始終麵色平靜的元矜,他挑了挑眉,走到男生旁邊坐下來。
“講課吧。”
他現在無論是眼睛還是耳朵都被汙染了,得聽聽這位新家教的聲音,看著新家教的臉才好受些。
元矜給人第一眼的感覺是漂亮,但多看幾次,就會發現他的眼睛很漂亮,乾淨得像琥珀。
身上有青草的味道。
元矜低下頭,瞥了眼胸前濕透的襯衫,說道:“有乾淨的衣服嗎?”
許綏後知後覺。
視線順著往下移去。
他眨了眨眼睛。
“有。”
他轉身走到衣櫥邊,從裡麵找出一件稍微小點的橘黃色T恤,這是以前他的一個朋友送他的。
他嫌顏色太嫩就沒穿。
元矜雖然年齡比他大,但個子卻比他矮上一節,骨架也是,這件T恤應該挺適合他的。
許綏把T恤遞過去。
元矜也沒有避嫌,潔白瑩潤的細長手指慢慢解開襯衫的扣子,一顆顆,不緊不慢,帶著自然。
他把襯衫隨意放在椅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