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平第一次,元矜在一個人麵前失控地掉眼淚,梁河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不能失去他。
元矜感覺天都塌了。
為了讓元矜能迅速走出來,梁河忍著心口的痛,在第二天就收拾行李從公寓裡搬了出來。
房子裡空蕩蕩的。
——
許綏已經有兩個星期沒見到元矜,他總忍不住去想。
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思緒,明知道對方有男朋友,他卻還是喜歡這個人,可人家根本不稀罕。
那日的嘲諷曆曆在目。
他告訴自己不要去見元矜,那個人所有的一切都跟自己沒關係,許綏嘗試著淡化這段感情。
因為這很荒唐。
他不屑去做男小三。
然而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酒吧某個黑暗的角落看見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
許綏眼睛瞬間亮了。
男生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精致的鎖骨,他半倚半靠在吧台邊,手握酒杯輕輕晃了晃,表情邪魅又充滿欲。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眼睛發直,忍不住把手放在男生的手背上。
元矜並沒有推開。
反而笑得更魅惑了。
他手握酒杯,抵在唇邊淺淺地泯了一口,微掀眼皮,眼神飄渺地望向群魔亂舞的舞池中央。
人們在瘋狂地宣泄著。
酒吧裡燈光搖曳。
許綏臉色陰沉,突然有一股憤怒從心底油然升起,他猛地站起來,嚇壞了同行的楊羅他們!
元矜輕輕晃了晃酒杯,任由男人壞笑著往他杯裡倒酒。
手腕忽然被緊緊扣住,那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寬大而厚實,指甲很短,卻修剪得很整齊。
元矜淡淡看了眼。
不用抬頭,他就知道這手的主人是誰,平日裡輔導許綏做功課時,許綏時常轉著筆玩。
於是元矜分了幾分神。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種地方憑一隻手就能認出對方。
元矜沒有抬頭看許綏,而是衝男人勾了勾唇,輕問:“怎麼不倒了,我還等著喝你倒的酒呢。”
男人直勾勾盯著元矜。
他瞪向旁邊的許綏,麵露凶狠,狠狠推了許綏一把:“小兄弟,你什麼意思,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滾。”
許綏冷冷說。
“要論先來後到,哪裡還有輪到你的份。”許綏捏住男人的手,眸色一冷,不自覺用上了力。
就是這隻手,剛剛居然敢碰他都不敢肖想的東西。
還真是大膽!
男人吃痛,哀嚎不已。
楊羅他們聽到這邊的動靜,立馬放下酒杯圍了上來,麵色不善。
男人好漢不吃眼前虧,臉色難看,隻能把悶氣吞進肚子裡,對方人多,他今天是一個人。
就是那美人可惜了。
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想想還真不甘心,這次的美人看著清冷,卻又帶著一股勁道的辣味。
真是極品級彆的。
許綏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男人,他扣緊元矜手腕,眼睛猩紅,粗魯地把人拽著往通道裡走!
元矜踉蹌了下。
他皺了皺眉,想把手收回來,奈何許綏的力氣大得很。
走道裡很安靜,靜的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許綏手臂直接撐在牆上,占有欲地把元矜籠罩在自己的可控範圍裡,低頭盯著元矜的眼睛。
“你男朋友知道嗎?”
他知不知道你給他戴綠帽子,來酒吧找其他野男人。
許綏很想這樣問。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元矜挑了挑眉,慵懶地往身後的牆一靠,兩手抱臂,漫不經心地問:“你身上帶煙了嗎?”
許綏臉色鐵青。
“啊,忘了。”元矜低下頭,慢條斯理從兜裡抽出了一支煙,叼嘴上:“你可是高中生呢,怎麼可能有煙,我還是抽自己的吧。”
他從褲兜摸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了,火焰明亮,照進了眸子裡。
元矜垂著眸。
許綏看不清他的情緒。
“為什麼要跟那個男人曖昧,你不是說,你隻會勾引你男朋友嗎,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麼。”
許綏儘量讓聲音冷靜。
實際上他已經氣瘋了,隻要一想到剛才那曖昧的一幕,他就恨不得把男人的手砍下來。
這是他都不敢碰的寶貝。
元矜語氣輕飄飄的:“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和他分手了。”
“什麼?”
許綏愣住了。
“所以我大晚上寂寞難耐,來酒吧找個男人開房,不是很正常嗎,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得疏解**。”
元矜似笑非笑。
許綏還沒從元矜已經分手的消息中回過神,就被元矜這些輕浮的話氣得夠嗆,他捏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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