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做了。”許綏穿了個肥大的平角褲衩坐在床邊鬼鬼祟祟講電話。
聽到對麵楊羅的質疑,表示讓他發個照片證明一下,許綏罵罵咧咧:“滾犢子,不信算了!”
楊羅立馬道歉,連忙用力掌自己的嘴呸呸呸:“哎呀綏哥,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這不是有點驚訝嗎,學霸看起來清清冷冷的,也不怎麼搭理你,怎麼就願意跟你……”
“因為我大。”
許綏恬不知恥。
“啥?”楊羅舌頭打拐。
許綏回憶起昨晚的滋味,喉嚨不由自主滾動了下,吞咽口水,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喉結。
他的喉結微微凸起。
昨晚青年輕輕咬了一下。
應該留印子了。
現在許綏都還記得當時的感覺,那一刻,他就像是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就被點燃了。
爆發得很徹底。
許綏不自覺翹起嘴角:“也不看看我是誰,我早說過……”他餘光瞥見床上的人動了動。
他頓時閉上了嘴。
“不跟你說了。”說完也沒等那邊的楊羅反應過來,他掐斷電話。
元矜眼皮動了下,慢慢睜開眼睛,與頭頂的兩隻黑漆漆的眼睛對上,他表情沒什麼變化。
許綏輕問:“你醒了?”
元矜清醒了些,他撐著床單坐起來,這個過程十分緩慢,身下也傳來不舒服的感覺。
他皺了皺眉。
許綏雖說成年了,但做事兒還是毛毛躁躁的,橫衝直撞毫無顧忌,隻圖自身的爽快舒服。
“昨晚流血了。”
元矜聲音喑啞不已。
他表情很平靜,說這句話時倒沒有絲毫害臊,反而是床邊的許綏臉皮薄,麵色有些不自在。
許綏伸手摸了把後頸,語氣故作淡定:“正常,誰第一次不流血……”他忽然想起元矜談過戀愛,對方也是個男人,一下子收了音。
同時臉色變了變。
元矜說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樣,溫柔點就不會流血。”
許綏腦海裡閃過很多東西,他眸色複雜地看著床上隻蓋了一層薄被的漂亮青年,青年頭發淩亂。
“你第一次沒流血?”許綏本來不介意的,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元矜愣了下,抬眼看向
床邊俯視著他的男生,男生的骨架勻稱,上半身的衣服還安靜躺在地上。
他眨了眨眼睛。
聽懂了許綏的意思。
“嗯。”
他承認了。
許綏捏緊了拳頭,他手放在褲衩的邊緣,往下扯:“我們再來一次,我保證不會讓你流血的。”
“滾吧。”
元矜聲音慵懶。
他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給酒店的工作人員打電話續時間,他全身骨頭都像拆開似的。
今天好好睡一覺。
許綏十分不甘心:“這次我保證會讓你很舒服的。”
元矜低頭正在看新聞,他懶得搭理許綏,一個毛頭小子,昨晚嘗了滋味,上了頭而已。
這倒是很正常。
他微微掀開眸子:“乖,你家那麼有錢,你隨便去高級會所挑一個,絕對能伺候好你。”
許綏臉色鐵青。
元矜歪頭:“……早上的電話我也聽到了,你在跟朋友炫耀啊,怎麼,拿睡我跟人打了賭?”
“睡多少次才贏?”
“不是!”許綏愣了下,連忙給床上的青年解釋:“我沒打賭,我隻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楊羅你見過的,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他問了,我才說的。”
他的確是炫耀,想把自己的喜悅分享給朋友,但他沒想到元矜會聽到,貌似還誤會了。
許綏緊緊盯著元矜。
“哦。”
元矜反應很淡。
“你技術太差了,我沒爽到,白浪費了一個晚上。”元矜說得仿佛昨晚那個哭泣的人不是他。
其實是爽哭的。
許綏:“……”
“再來一次更不可能。”元矜直接拒絕了許綏迫切的請求。
“還有你太小了。”為了讓許綏徹底死心,元矜每次開口都像拿刀子狠戳許綏的傷口。
鮮血淋漓才好呢。
千萬彆對他認真。
許綏聽到“小”這個字,整個人仿佛受到了打擊,他站在原地搖晃了下,抿緊唇不說話了。
元矜頓時鬆了口氣。
“我才十九歲,還能發育,你要是喜歡大的,我再長長就是。”許綏不要臉皮地豁出去。
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承受的一方說自己小,那是恥辱。
元矜:“……”
係統:“……”
許綏知道元矜在想什麼,對方打算跟他來
個露水情緣,以後彆說補課,恐怕見一麵都很難。
他咬咬牙:“我……我是第一次,你睡了我,你得負責!”
元矜簡直像是聽到了荒謬的笑話,或者說,他沒想到在他麵前囂張跋扈的男生居然會耍賴皮。
“你說什麼?”
他語氣十分愕然。
許綏理直氣壯:“吃了白食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我昨晚也受傷了!”
“哪兒傷了?”
元矜嘖嘖不已。
他倒是要看看這小魔王能說出什麼名堂,昨晚威風陣陣,今早生龍活虎,哪裡像受傷的樣子。
“你太緊了。”
“我疼。”
元矜:“……”
他心裡暗暗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