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什麼意思?”
許綏瞬間整個人炸開了。
他麵色陰沉地上前,一把拽住男人的領帶,凶狠說:“什麼叫跟我在一起就是在傷害自己?!狗東西,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你知道你是在給誰打工嗎?問問你的頂頭上司你們老板姓什麼,再想想我姓什麼。”
“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裹鋪蓋滾蛋,什麼玩意兒!”
“既然分手了,就彆來打擾他,要不然我見一次……”
他的袖子被人輕微拉扯了下,許綏回頭,就見元矜搖了搖頭:“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他們這兒的動靜挺大,周圍不少人都若有若無往這邊看。
許綏隻好鬆開。
眼眸冷冷看著男人。
“滾吧。”
梁河整張臉都綠了。
他深深看了眼元矜,然而元矜始終都被男生護在身後,低著頭,再也沒有看他一眼。
他歎了口氣。
忽然感覺到愧疚。
也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如果不是當時他壓力大……怕連累到嘉嘉才提出分手……
但是沒有後悔藥。
梁河轉身離開,他拿著車鑰匙啟動車子,往公司的方向開去。
元矜看了眼那車子。
許綏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悄悄捏緊了拳頭,但沒說什麼,反而一把牽起元矜的手往餐廳走。
“你不是餓了嗎,去吃飯。”許綏不經意擋住元矜的視線。
元矜回過神來。
兩人都在用餐,氣氛明顯比往常更冷淡些,都沒說話,元矜心不在焉用叉子叉著牛排吃。
許綏說著學校的趣事。
對麵的元矜偶爾會敷衍兩句。
許綏閉上了嘴。
“你剛剛說,梁河所在的公司跟你爸有關係?”元矜智商在線,從隻言片語猜到了什麼。
許綏嗯了聲。
“我查過他的資料,發現他在我爸公司上班,的確挺厲害的,打敗了同期的不少實習生。”
“哦。”
“不是說還是學生會主席嗎,你要是喜歡這些頭銜,等我上大學,我也弄一個玩玩……”
許綏看著元矜。
“他有的,我也有,他沒有的,我也有,我都會有的。”他低頭撥弄兩下那五分熟的牛排。
“我會對你很好
。”
元矜久久沒說話。
——
這件事並沒有對他們的關係產生多大的影響,幾天後,兩人恢複到了如膠似漆的狀態。
許綏格外粘膩。
似乎想占據元矜的心。
這天他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套小野貓服裝,那服裝還有一條黑色的長長的彎曲的尾巴。
有個位置居然是開的。
有點像小孩兒的那種開襠褲。
但是明顯小孩兒的那種褲子開的比較大,這種隻是穿著增添興致的,當然就開到恰到好處。
元矜看到這服裝時臉都黑了,他十分嫌棄,並且扔進垃圾桶:“我是不可能穿這玩意兒的!”
許綏寶貝似的心疼地撿回來,連忙解釋:“我穿我穿,你看這小黑尾巴多可愛啊,多適合我……”
元矜:“……”
於是在這天晚上他見識到了一個男人穿著小黑貓服裝跳“喵喵喵”的舞蹈,笑得倒在床上。
當後來這隻粗壯的小黑貓凶猛地撲向他時,他終於笑不出來了。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
屋裡泛著滾燙粘膩的氣息。
當一切恢複平靜,元矜累的癱在床上,說實話他剛才差點暈過去,而旁邊的男人依舊生龍活虎。
許綏已經褪下貓裝。
他抱著元矜心裡很踏實。
許久後,當元矜差不多快睡過去時,他聽到旁邊的男人喃喃說:“你終於對我也笑了。”
元矜睫毛微微顫了顫。
“不管你心裡有誰,我都不會放開你的,你是我的。”許綏強勢地摟緊了懷裡的青年。
怕青年不舒服。
他又下意識鬆開些力。
他們一直保持著這樣的關係,慢慢的,許綏到了衝刺高考的時段,就算他再自信也得學習。
元矜則負責督促他。
以前他給許綏當家教時,會收取一些家教費用,但現在他們是戀人關係,自然不在乎這些。
元矜也不缺這錢。
他依舊每天出去做一些兼職,在課餘或者說課不是很多的時候,許綏給過他錢,但他沒要。
他不想用許綏的錢。
許綏高考的那天,他爸媽都開著邁巴赫停在學校門口,元矜沒去,甚至還把手機關了機。
事後,許綏很生氣。
元矜無奈:“你父母都在,我去乾什麼?難道跟他們說我
是你男朋友,還買花給你慶祝?”
許綏嘀咕:“也不是不可以。”
元矜見許綏這麼說,下意識皺眉,他把頭歪在自己肩上的許綏撥開:“你說認真的?”
許綏看他:“不行嗎?”
元矜起身往房間外走去,許綏莫名其妙,過了會兒元矜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大冰袋。
“醒醒腦子。”
冰袋丟進許綏懷裡。
許綏:“……”
他本來就因為元矜沒去學校為他應援的而不開心,生著悶氣,元矜這個態度更是把他惹惱了。
他把冰袋扔下床。
把床邊的元矜拉過來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