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元矜正想說什麼。
下一秒就看男人凶狠萬分地朝他走過來,那架勢頗為凶猛,像是要與元矜??歸於儘似的。
元矜??裡咯噔了下。
緊接著他就被男人狠狠抱住了。
當天晚上。
元矜聲音哭啞了。
“小王八蛋,你是想讓我明天起不了床是嗎!”元矜罵罵咧咧,臉頰到耳根全都是粉紅的。
許綏不說話。
隻悶頭哼哧乾大事。
元矜再次暈了過去。
許綏給元矜蓋好了被子,才慢慢走到陽台抽煙,他眼眸漆黑,拿著手機給公司的小劉發信息。
片刻後。
他才抬起了頭。
眼眸沉沉。
許綏本以為一夜溫存證明元矜已經跟他?好,這??兒揭過。
但他萬萬沒想到從公司回到公寓,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房間,甚至養在陽台那盆焉焉?仙人球也被帶走了,青年的人影更是不見了!
許綏有點慌了。
他開始給元矜打電話,這是他昨晚逼著元矜告訴他?新號碼。
元矜手機響?時候正在下車,他提著行李箱,手裡還捧著一盆仙人球,這仙人球病懨懨的。
他站在路邊瞥了眼響個不停?手機,半響後,他接通了,對麵傳來熟悉?顫抖聲音。
“你在哪兒?”
元矜看向鞋尖,沒說話。
從這沉默裡,許綏大概明白了元矜?意思,他憤怒極了,咬牙切齒:“……你居然敢騙我?”
“原來昨晚?溫順都是裝出來的,倒是小看你了。田嘉熠,有本事你就逃到天涯海角去。”
“要不然——”
“老子艸死你。”
元矜:“……”
一陣涼風吹過,頭頂?樹葉嘩啦嘩啦響起,幾片楓葉落下來,底下?青年向前伸出手。
這畫麵十分唯美。
“彆這麼幼稚。”
許綏已經沒有理智了,他氣得胸口悶痛不已:“就幼稚怎麼了?!田嘉熠你很有本事啊,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把人耍得像猴兒似?。”
“你到底有沒有??!”
“昨晚故意叫得那麼好聽,為的就是讓老子放下防備,分手兩個月,居然還可以來一炮……”
許綏氣得口不擇言。
“在
下佩服。”
元矜無奈:“你想的太多了,昨晚隻是打了個分手炮而已。”
許綏僵住了。
這一刻他仿佛耳鳴了,外界?一切聲音都自覺屏蔽,嗡嗡兩聲,好半響他才恍然回過神。
“你剛才說什麼?”
元矜說:“上次走得急,忘了還有個分手炮沒打。”
“昨晚補上了。”
許綏氣炸了。
“田嘉熠你完了!”
打電話?這段時間許綏並沒有空手閒著,公寓門口的監控調了出來,他看到元矜上了?士。
許綏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拿起錢包就往外走。
他知道元矜去哪兒了。
這盆仙人球是半年前他們養的,本來有兩顆?,長在同一株上,一顆病懨懨一顆綠意盎然。
病怏怏的養在家裡。
因為青年說得好好嗬護。
另一顆養在咖啡館。
青年走之前肯定會去拿的,許綏對元矜再了解不過,青年雖清冷淡漠,但很喜歡植物,以前無意間說過,每一個生命都是自由的。
他說不想“圈養”它們。
總有一天會讓它們回歸自然。
這就是他喜歡的人,在他?眼裡,哪怕一株不會動的植物也是有生命的,值得更好?尊重。
元矜站在樹下接電話。
他察覺到什麼,微微抬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下了車,臉色極其陰沉大步朝他走過來。
元矜愣住了。
手機還放在耳邊。
許綏氣勢洶洶地走到元矜麵前,把人狠狠抱在懷裡,甚至幼稚地把旁邊的行李箱踢翻!
元矜:“……”
他掙紮了兩下,沒掙脫,半天默默來了句:“胸口不疼嗎?”
“疼。”
“都快炸了。”
許綏顧不上這裡是大街上,他扣住元矜?後腦勺,用力吻下去,身體?溫度這才慢慢地回溫。
元矜把人推開。
“我也疼。”他說。
許綏緊緊盯著青年眼眸。
元矜低頭,看向懷裡?仙人球,上麵的刺被擠得歪歪扭扭,不?細刺紮入了他?皮膚裡。
許綏胸口也有。
許綏也發現了,他手忙腳亂,第一反應不是擔??自己,而是擔??元矜,眼眸裡??疼不已。
“嘉嘉,疼嗎?”
元矜抬眼看他:“嗯。”
“那我吹吹。”
許綏這句話沒有歧義。
元矜看了許綏許久,他偏過頭,半響都沒說話:“大街上彆耍流氓。”
許綏根本沒聽進去。
等一切回歸平靜,兩人難得有些沉默,明明昨晚兩人是那麼親密,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
元矜去扶行李箱。
許綏見狀又是一腳踢開。
元矜怒了:“行李箱裡麵都是我?衣服,許綏你要是再敢踹一下,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折!”
許綏立馬慫包了。
他屁顛屁顛跑過去扶正。
他哼唧:“反正我有?是錢,再給你買一屋子衣服就是,你那些衣服洗黃了還舍不得扔……”
“滾一邊兒去。”
“不滾。”
許綏耍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