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放在七年前,要是有人告訴蕭澈,將來有一個會騎在他身上,他一定會嘲諷一番。
怎麼可能呢,他可是蕭家的子孫,將尊嚴與榮耀看得比命都重,怎麼可能甘於委人下端!
現在卻有些不同了。
有那麼一個人,願意讓蕭澈付出所有,乃至生命。
元矜用鞭子套住男人的腦袋,微微用力,逼迫他抬頭,兩人靠近,近得能感受到對方呼吸。
元矜訝然:“你真不反抗?”
堂堂護衛隊隊長,被他用鞭子套住腦袋,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蕭澈聲音沙啞:“實驗而已。”
元矜冷哼一聲,有些惱羞成怒,什麼實驗,他說實驗,這個傻子還真就信了,蠢貨一個!
那兩夜不是很大膽嗎,怎麼現在又裝得這麼無害了。
敢做不敢當的慫貨!
當一切都真實得不能再真的時候,蕭澈陡然醒悟,這哪裡是實驗,沒有什麼實驗會來真的。
蕭澈見小少爺什麼也不懂就莽著一股勁兒坐,嚇壞了:“彆……”
元矜不悅:“怎麼?”
蕭澈默了默:“會斷。”
元矜:“……”
當然,最後還是沒有斷,仗著周圍無光,元矜紅著臉也沒人看見,結束是一個小時後了。
屋裡依舊漆黑。
隻剩下淡淡的氣味。
——
這次後,元矜連夜搬回彆墅,命令不準讓任何人進他房間。
蕭澈本身傷勢早就好了,第二天也出了院,剛回到彆墅,就見管家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他攔住:“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連忙說:“小少爺發燒了,臉都燒紅了,一直昏迷不醒,我去叫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蕭澈讓開:“去吧。”
他隱約猜到小少爺為什麼發燒,恐怕是昨晚逃得太匆忙,忘了清理。
蕭澈放下肩上的衣物包,沒回自己的房間,直接上了樓,來到房間門口,他猶豫了幾秒。
最後還是推開了門。
床上的少年緊緊閉著眼睛,嘴唇蒼白,毫無血色,躺在床上就像是洋娃娃一樣精致又脆弱。
蕭澈心裡微緊。
像被一隻手拽住了。
他慢慢走過去,見少年嘴唇乾燥,便倒了一杯溫水,替他潤了潤,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那嫣紅而飽滿的唇上,唇的形狀很好看,沾了水光,更像是一顆成熟的嬌嫩欲滴的果實。
是他見過最好看的。
蕭澈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昨夜那麼大膽,還以為不怕呢,結果這才多久就躺下了。
他歎了口氣。
回想昨夜的經曆,他隱約明白了什麼,少爺早就知道那兩夜是他了。
“你以為你瞞得住我?”
“你在我身邊待了七年,我會認不出你?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跟那玫瑰園的花一樣的?”
“隻適合插花瓶?”
“你倒是膽子大得很,如果我爸知道了,你死一萬次都不夠,你們蕭家也跟著你完蛋!”
“孬種!”
元矜最後罵了句。
因為這句,身下原本老老實實伺候他的男人忽然化身餓虎,告訴他不孬的男人有多恐怖。
元矜嘴就沒閉上過。
口水流在枕頭上。
後來他乾脆裝暈,好不容易才躲過去,連洗澡都沒洗,草草穿上兩件衣服就逃出醫院。
第一次這麼狼狽。
在醫院門口等司機來接的時候,元矜又無比後悔,他跑什麼?他可是那家夥的主子啊!
但最後他還是沒回去。
元矜舔了舔破了的嘴唇:“係統,你說男二是屬狗嗎?”
係統:“彆說了,我才是狗。”
元矜:“嘻嘻。”
元矜回味無常:“我就說鞭子的用處很大吧,可以馴獸,還是一隻非常凶猛無敵的大野獸。”
係統:“馴服了嗎。”
元矜一臉不屑:“搞笑,有我還馴服不了的野獸?”
係統:“……”
司機大半夜從睡夢中被叫醒,不敢有半句怨言,畢竟家裡還有老婆孩子養,得任勞任怨。
他默默開著車。
元矜下車後說了一句:“自己去跟管家多要一份獎金。”然後裹緊自己的小身體離開。
走路姿勢略微彆扭。
但司機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他瞪大眼睛,已經被這突然砸來的“餡餅”砸懵了,喜極而泣。
公孫家給的獎金是以萬為單位,他這個小司機也太幸福了!
請再多來幾次,大半夜被叫醒正好可以醒醒腦。
真的,信我!
元矜醒來的時候,嗓子疼得都快冒煙了,還好旁邊有人端了杯溫水來,他這才好受些。
他側頭看見罪魁禍首。
“醫生馬上就來了。”蕭澈握著他的手,視線不由下移:“……裡麵的東西都弄出來了嗎?”
元矜惱怒瞪他。
蕭澈解釋:“留在裡麵的話會一直發燒,醫生到了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元矜閉眼:“沒弄。”
於是在醫生來之前,元矜被抱著去了浴室,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紅著臉被抱了出來。
倒是男人麵不改色。
元矜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