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乾嘛?”
顧遠皺眉。
“我其實不像你媽那麼封建,因為我也是從學生時候過來的。”
老顧看了眼顧遠的表情,斟酌了一下詞語,繼續說道:“不過學生自然以學習為主,但畢竟年少,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對異性有好感是正常,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陸雪媛……”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蠢事,但我隻強調一遍,也希望你能認真聽一下:我和陸雪媛現在隻是路人關係,而且莪覺得他這個人不咋樣。我目前不打算談戀愛,也不想談戀愛。”
顧遠淡淡道。
老顧愣了一下,以前每當老兩口提起陸雪媛,顧遠立刻就和引爆的火藥桶一樣,要麼摔門就走,要麼就大聲反駁,根本不願意坐下來慢慢聊。
殊不知那樣的行為真的很幼稚。
事實上,越是激動,越是意味著戳到了痛處。隨後爆發的情緒,不過隻是在掩飾罷了。
沉默了一小會,他擰緊的眉頭終於鬆開,笑嗬嗬的站了起來:
“我知道了。”
說完。
伸手把顧遠手裡的半截煙拿來,摁在煙灰缸裡,“一看你這樣,就知道沒少抽煙,以後還是少抽點煙。”
末了,關上門前,還不忘叮囑了一句:“早些睡覺。”
“從學校回來之後,你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剛才你和兒子聊了什麼?”回到主臥,袁葒女士就迫不及待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兒子是考試沒考好,還是在學校闖禍了?”
“一切都好的很,隻是單純的父子倆聊天。”
老顧笑著道。
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卻一直在擔憂,直到確認孩子品行沒問題才放下心來。
關上燈。
黑暗中,老顧忽然道:“兒子好像忽然間長大了。”
袁葒女士也沉默了片刻,道:“不知不覺,他已經十七歲了,我們也老了。在他小的時候,我一直希望他能上清北,再後來我隻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生。”
“我也是。”
……
想著老顧莫名其妙進來,然後又問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顧遠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小老頭是擔心我腳踏兩隻船啊,怪不得都不關心有女同學挽我的手了。”
不過。
這件事情能這麼輕鬆揭過去,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和往常一樣,等到老兩口睡著,顧遠直接躍窗而出。現代社會沒有修真者展露拳腳修為機會,為了迎接將來到達的築基境,他必須得多磨礪一下體內的真元。
打個類似的比方。
就像是車一樣,必須跑一趟高速進行磨合,日後才能減少油耗。
即便是普通人,長久不運動,也會肌肉鬆弛,骨骼僵硬,更何況是修真者呢?
檢查了一下家裡的‘太陰太玄大陣’。
雖然長達半個月的連綿陰雨,但此陣除了能夠吸收日月精華,同時還能吸收天地間的遊離能量,所以依舊保持著運轉。
確認沒問題後,顧遠這才朝向淠河走去。
深冬的夜晚,而且還下著大雨,基本上不會遇到路人,甚至這一路走來連車輛都沒有遇到。站在河岸,皖院的方向早已經一片漆黑,隻有小院的位置還燈火輝煌。
想起老顧的今晚的舉動,顧遠忽然想起來,上輩子自己從來沒有同老顧那麼心平氣和的說過話。
即便是有。
也是三十歲之後。
雖然,他仍舊不認同老兩口的一些做法,但已經開始理解當初對方為什麼那麼做。
“上輩子留下很多遺憾,希望這輩子千萬不要再有了。”
“解決凡俗的事情,自此走上仙道。”
心中想著。
顧遠一步步走入淠河水裡。
等到顧遠走出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塊大約兩個巴掌大小的石頭,這塊石頭原本足有四五米大小,隻是經過真元煉化,才隻有這麼小。因為造型合適,他打算帶回家做個假山。
小青龜也在假山上趴著,這種飼養棚裡出來的小青龜,沒有真正的在自然界體驗過春夏秋冬,放任不管,很容易凍死,哪怕是吸收過靈氣也是一樣。
回去的時候,順手又從弄了些黃土,做了個大小合適的陶盆,將假山放在裡麵。
再倒上水,一個盆景很快就成型了。
當然。
顧遠不是閒著無聊才會做這些,
他打算以盆景布陣,用以練習操縱真元。
這種方法在修真界十分常見,甚至經過常年累月的陣法加持,能夠將小小的盆景中演變成一個微觀的小型世界,最終演變成一間空間法寶。
第二天早上。
有人路過,這才發現,淠河有一段河麵,竟然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甚至還有膽大的學生在上麵走。
“真是怪了。”
有不少老六洲人也趴在河岸邊上看稀奇,“這麼多年,淠河從來沒有凍成這樣,我看今年怕是一個災年啊!”
顧遠騎車從旁邊路過,雖然淠河凍結,也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但是他卻沒有否認老人的話。
因為。
今年的確是個災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