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飛快。
期間。
還有一次初中同學聚會。
顧遠自然不會去,俆友當然也沒去。
那天結束之後,他就把初中的QQ群給退了,隻留下了幾個少數關係好的初中同學。
不過,顧遠、俆友、李樵三個,私底卻聚了一次。
高中男生因為經濟比較拮據,所以聚會的場所相當的單一,除了遊戲廳就是網吧,早些年還有溜冰場,不過因為六洲太小,溜冰的人不多,所以沒開兩年就歇業了。
今年有李樵這個狗大戶請客,三人跑去茶館坐了一下午,鬥了一下午的地主。
打牌期間,無意中提起匡楠。
俆友簡直開心的眉飛色舞:“一網打儘你知道吧?匡楠家開那間網吧,聽說現在出了大問題。一個小時能斷七八次網,根本找不到原因,現在網吧基本上都沒有生意了。”
“而且,我還聽說,匡楠下樓不小心,直接從二樓摔了下去,當場把腿都摔斷了。”
“還有她爹,送她去醫院的時候,輪胎打滑,差點沒撞破護欄,摔到橋下去。”
顧遠淡淡道:“我兩天前就知道了。”
六洲城區太小了。
甚至,小到幾個素未謀麵的同齡人,坐在一起,七拐八繞,都能找到彼此熟悉的人。
所以但凡有些事情,傳的飛快。
再加上顧遠家裡是做生意的,南來北往的,不知真假的消息,總是能夠聽到一大堆。
“對了,合市考完了一模,據說試卷都發下來了。”
俆友說完匡楠,李樵又說起了考試。六洲受到暴雪影響,放假最早。最晚的是合市,居然還考完了一模。“我有合市的親戚,你們想要一模試卷的話,我能幫你們要來。”
“要那玩意乾嘛?”俆友搖頭。
李樵補充了一句,“說不定開學會考……”
“那也不要,我想看看,我一模到底能考多少分,能不能上合工大。”俆友甩手一個小王,李樵緊跟著大王壓下,然後望向顧遠,“你要不要?”
“不要。”
“9、10、勾、皮、K,順子,我贏了……給錢,給錢。”李樵把牌一放,激動叫道。
“臥槽,我說我不要試卷,沒說不要牌,老子還有四條2,炸死你個狗日的。”顧遠把牌一壓,看著李樵頓時焉了的表情,心裡卻是在想,明年一模考試要有樂子了。
……
轉眼已經到了小年。
南方的小年,是在除夕前七天,北方則是在前八天。
雪非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來大。
客運站早就已經停業,就連一些高速公路都已經暫時關閉。市場的生意也處於半歇業的狀態,隻有偶爾一兩個急著出城、或者是回老家的司機,挨個敲門詢問有沒有賣防滑鏈。
有時候,也有司機開車上門。
這會,顧遠就會跟著老顧,一起幫司機安裝。
防滑鏈就像是個輪胎的網兜子,安裝之前,得先把防滑鏈鋪在地上,然後等輪子壓過去。然後再用鎖扣,把鏈子固定好。這樣固定上去,車輪在冰麵上不會打滑。
大雪半個月,家裡庫存的防滑鏈,到今天算是徹底賣光了。
不過。
老顧也不打算再進防滑鏈了。
一來。
防滑鏈進價太高。
二來。
不遇到極端天氣,根本賣不動。
這些防滑鏈堆在倉庫存積了六七年,要不是廢品站隻肯按廢鐵價收,老兩口早就把它當廢鐵賣了。
至於袁葒女士則是收拾家裡,各處角落旮旯,她都得用掃把掏一掏,再把床單、被罩都給換一換。至於燒飯之類的,也就應付一口。
真的隻是應付!
早上十點多開餐,下午四點多就吃晚飯了。
已經吃了兩天清湯寡水的白水麵的老顧,一到開飯就吐槽,“沒結婚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過的不如豬狗。”
“現在呢?”顧遠問道。
“如了。”
中午的時候。
顧遠還送了一趟貨去城南,因為臨近春節,外出打工的人都已經回來了,農村的要貨量逐漸增加。不少鄉鎮的店鋪,會包一輛皮卡之類的小貨車,組團進貨。
今天來的就是石婆店的商戶。
三輪車裡除了火鉗、菜刀、砧板之類的,還有一箱子十個裝的快壺。
起碼三百斤。
遇到上坡,顧遠腳蹬子踩得飛快,讓一同送貨的李國兵,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一些農村過年前有祭祖、上墳的風俗,所以他們家的生意也不差。
他的三輪車上麵,除了拉了一些紙錢、還有不少上墳用的炮仗。
“現在高中生體質都這麼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