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已經九點,一群人出了大排檔,
有覺得沒儘心的,還準備組下一場局。
有要去網吧的。
也有要去茶館打牌的。
還有要去KTV唱歌的。
還有的覺得太晚了,該回家了。
也有一些不想回家,又不知道該去哪的,準備跟著大部隊混。
幾乎轉眼,場上散了大半的人,隻留了大貓小貓兩三隻。
“抓不住愛情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為何不能算我一個……”李樵勾著俆友的肩,大聲的唱著《單身情歌》,把馬路當成了KTV。
唱了一半,記不住詞,李樵又提溜著酒瓶,對著嘴吼了起來,“我和你吻彆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
俆友一開始放不開,最後也被感染,跟著旁若無人的吼了起來,“妹妹的大膽往前走……”
兩個人一邊唱著,一邊沿著眾人的反方向走去。
一路上的行人也見怪不怪。
每年高考結束後,都會有很多學生這般放縱,似乎想要宣泄掉三年壓抑。
原本顧遠打算送葉文君回寢室,又擔心這兩貨出了意外。葉文君今晚跟著喝了兩杯啤酒,臉蛋和紅富士蘋果一樣,都快要滴水,比平時多了幾分不同的風采。
她當然看出了顧遠的顧慮:
“他倆喝多了,你去照顧他們吧。”
“你怎麼樣?”
“頭有些暈乎乎的,不過我還照……”葉文君一時嘴瓢,把方言都說了出來,“他倆喝了快一箱啤酒,沒人照顧很容易出事,我轉身就能回學校了。”
俆友和李樵兩人對瓶吹不過癮,後來又找各種理由和人拚酒。
喝完就吐,吐完接著喝。
“那你回去早點睡覺吧,我明早送你回家。”
顧遠揉了揉葉文君的腦袋,‘叭’的湊著額頭親了一口,這才朝向兩人追去。
這麼一耽擱。
倆人已經走出幾百米。
幾個路人從一邊走過,還在指指點點,這一幕惹怒了李樵,“看什麼看,沒看過彆人喝酒嗎?”
對方氣衝衝的就要上來,不過當場就被同行的女伴給拉住,倒也沒能起衝突。
“回家吧。”
顧遠走了上來。
“不回,我要去洗腳,我要去龍宮洗澡!”李樵大聲嚷嚷著。
“我也要去!”
俆友也叫道。
顧遠本打算直接讓這倆人清醒一下,轉念一想,醉一醉也挺好,說不定起來就忘了這事。
當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龍宮而去。
三人光條條的進了澡堂。
“看我鯉魚躍龍門!”
李樵嘩啦一聲,砸進水池。
“我也來!”
俆友轉身跳進另外一個池子,瘋狂的打起了水仗,一點也沒看出失戀的樣子。
兩人又趁著酒勁,摸了一把澡堂池邊的美人魚。
還非拖著顧遠一起摸。
顧遠順手摸了一把:“媽的,光不溜秋,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
接著,三人又去四樓看了一場電影,正好趕上了《新僵屍先生》的紅白雙煞的場景。兩人瘋了一天,這一幕沒看完就睡著了。顧遠本想著差不多了,誰知道電影剛結束,兩人又醒了。
“我要去洗腳。”
李樵說了一句,就直奔六樓。
六樓的服務員見到三個半大的孩子走進來,一時間還有些發懵。顧遠取下手牌扔給她,“選幾個漂亮的技師過來,先洗個腳,其他的待會再說,我和你去付錢。”
“好的。”
服務員眼皮很靈活。
六樓的服務都是單獨收服,而且還需要先付錢。看到顧遠這樣,八成是常客。
立刻請三人進了一間包廂。
沒一會,就叫過來一群人,從十幾歲的到三十幾歲的都有。不過都是一幅濃妝豔抹,穿著暴露的樣子,踩著恨天高,一溜排的站在麵前,等待客人選擇。
兩位失戀的少年見到這種陣勢,頓時有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不知道該選哪一個。
最後還是顧遠開口,留下了三個年輕漂亮的,順手打開了電視。
“老板,我來幫你脫鞋。”
沒一會,技師就端來了木桶。
顧遠架起腳,任由對方脫鞋。
不過。
俆友和李樵頓時就有些誠惶誠恐,嘴上連說著‘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甚至技師把他們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時,顧遠都能感受到他們全身繃緊。
“帥哥不用那麼緊張,肌肉放鬆,不然我們使不上勁。”
在風月場所上班的,哪個不是人精,見過了形形色色的男人。自然知道這倆人是個雛,嬉笑著開著玩笑,“帥哥待會還要不要其他服務,我們姐妹仨是不是還要包個紅包?”
“紅包?給我們?”李樵不懂。
“女生第一次要給紅包,男生第一次也要給啊!”替李樵摁腳的技師笑嘻嘻道。
兩位失戀少年一聽這種曖昧無比的話,都忍不住陷入了幻想中。
褲子都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