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腦子一嗡,所以他把這件婚紗買回來就為了乾這個?
“你這樣是浪費錢!”她譴責道。
賀明涔壓根不聽,嘴上漫不經心道:“給你買件婚紗也叫浪費?”
“你這是給我買的嗎?你這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
喻幼知毫不留情地揭穿他,而後又目光警惕地看著他:“說,你這錢哪來的?我可不想有一天接到你的舉報信。”
賀明涔唇角抹笑:“想什麼呢,錢是賀明瀾給我的分紅。”
這下換喻幼知沒話說了。
平時看他朝九晚五慣了,兩個人在一起過得也簡單,差點忘了他是個什麼背景。
“……曾爺爺消氣了?”喻幼知小心翼翼地問,“明瀾哥複職了嗎?”
“暫時複了,”賀明涔說,“我這一輩青黃不接你又不是不知道,壓根沒人能頂替賀明瀾。”
喻幼知看著他說:“……那你不考慮回去繼承家業嗎?”
他語氣乾脆:“不考慮。”
喻幼知沒說話了。
她的沉默有些許深意,賀明涔刮了下她的鼻子,問:“怎麼,沒讓你過上富太太的生活,失望了?”
“才不是,”喻幼知抿抿唇,撫上他的手臂說,“雖然你現在做文職很安全,我也不用擔心你出任務的時候再受傷,但你去刑偵隊那邊串門的時候,應該會控製不住觸景生情吧?”
觸景生情就難免失落,也難免遺憾。
與其這樣,倒還不如換一條路走,當初賀家的一切原本曾爺爺就是屬意要留給他的。
但他為了她任性地選擇了警察這條路。
回賀家對他而言,其實也算是重新回到原來的人生軌跡。
如果他一開始的軌跡沒有變動,那麼現在她也不會撫著他的手臂說這些話。
賀明涔安靜片刻,眼眸深深地望進她眼裡,承認道:“當然。”
可是下一秒,他又說:“但我說過了,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
不後悔和她在一起,也不後悔選擇了這條路。
“我知道,”喻幼知頓了頓,說,“反正我會對你好的。”
這話她說過很多遍了,賀明涔不是個喜歡把熨帖的話說出口的人,但她從不吝於說,因為她知道這能讓他安心。
且每次都能恰好戳中他心裡最柔軟的部分。
賀明涔極小幅度地揚了揚唇角,卻突然板著臉說:“看不出來你哪兒對我好。”
喻幼知馬上反問:“怎麼看不出來了?”
他抓著她的手往某個地方去。
但她碰到的時候,男人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悶哼一聲,沉聲道:“就這麼讓我憋著,也叫對我好?嗯?”
沒多久,他一邊喘著,一邊自傲地吻著她的額頭說:“放心吧,做不成少奶奶,我往仕途上努努力,爭取早點讓你當上官夫人。”
喻幼知迷迷糊糊地想,果然男人在床上畫的餅最大又最香。
……
在喻幼知的強烈要求下,最終賀明涔還是放過了這件婚紗。
不過蓬鬆層疊的婚紗隻起到了一個助興的作用,在關鍵時刻終於被賀明涔仁慈地褪下暫時扔到一邊。
白日宣淫有多刺激,看婚紗上最後沾上的“汙漬”就知道了。
客廳裡被搞得一陣狼藉,飽了的小少爺說等他睡醒了以後再收拾,又回臥室睡回籠覺去了。
而喻幼知因為和苗妙早就約好了中午要出門,這一折騰就快到中午,實在不好放鴿子,賀明涔原本要抱她一塊兒回房睡覺,被她拒絕了,然後自己勉強撐著鬆軟的身體站起來去補妝換衣服。
和苗妙碰麵後,她為了掩蓋自己在出門前乾了什麼,掩耳盜鈴地主動解釋說自己昨晚失眠了沒睡好。
苗妙驚訝道:“原來你沒睡好嗎?可是我看小喻姐你現在紅光滿麵啊,我以為你跟我一樣睡到中午呢。”
喻幼知怔住,往街邊的鏡麵櫥窗望去。
雙腿雖然還些軟,但不至於站不住,臉色確實很不錯。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泛著水光一般的明亮,再加上淡淡的眼妝點綴,簡直脈脈含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