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這是誰?”王秘書聽見兩人爭執的動靜,就像狗聞到了肉味,東拐西繞地找到了位置。
他身上的黑西裝散發著血腥味,手上還攥著一柄染血的斧頭。
“您是隨便找了一個人嗎?”王秘書說著,突然整個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抬腳就縮地成寸直接到了沈玉衡麵前。
沈玉衡鬆開口,放開氣息有些急促的陸東序,冷冷地看向王秘書。
陸東序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又冷著臉側過頭,推了下沈玉衡說道:“你的事,快點解決。”
“聽哥哥的。”沈玉衡軟著聲音,亮晶晶的眸子裡滿是溫情,他眉眼帶著意猶未儘的笑意,站起身看向頭顱怪異扭曲的王秘書。
猛地伸出手,食指與中指並攏,直接挖掉了王秘書的一隻眼球。
“啊啊啊!!”王秘書頭顱瞬間恢複原位,手中的斧頭砸落在地,沾滿了鮮血的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眶。
濕滑黏膩的眼球挖出來時還帶著血管組織,臟兮兮地落在沈玉衡如玉的手指上。
“嘖,真臟。”沈玉衡鬆開手,王秘書的眼球掉落在灰突突的地上,他抬腳直接踩碎眼球,玻璃體噗嗤一下炸開。
沈玉衡張開手,看著上麵的汙穢麵露厭惡,誇張地yue了一聲。
他彎下腰撿起被王秘書扔下的斧頭,在手裡顛了顛,這種沉甸甸的武器他用著不順手,但是也能用。
“給你十秒逃命哦,王秘書。”沈玉衡笑嘻嘻的,潔白的臉上還染上了些許從王秘書眼眶裡噴出細小血珠。
貴公子般的模樣被鮮血浸染,纖細柔韌的手指握著沉重血腥的斧頭,臉上是平和的笑意,眉眼間不見絲毫殺意。
王秘書卻知道沈玉衡並不是在說笑,他捂著自己痛得腦仁發脹的眼眶,跌跌撞撞地向外跑著。
“哼。”沈玉衡眉尾微挑,把斧頭扔到一邊,沒有要追出去的意思,反而四處尋找著什麼。
【哎?小貓不追嗎?我還以為終於要開張了呢。】
【徒手挖人眼球,可惡,我眼眶有點開始痛了。】
【小貓是在找紙吧,眼球上的黏液觸感並不好呢。】
“我的輪椅下麵有紙巾。”陸東序淡淡開口,烏黑的眸子就像是黑色的玻璃球,看向人時目光總是淡淡的,會讓人感覺自己被蔑視了。
但是沈玉衡很喜歡陸東序這麼看著他,滿眼都是他,而且隻要他稍微撩撥一下陸東序,對方的眸光就會像春水一樣蕩漾出波紋。
而乖巧坐在地上的陸東序已經趁著沈玉衡和王秘書對峙時偷偷撿起了手繩,手掌握緊,把那陪伴自己多年的物件攥在手心。
心中多了幾分安穩。
沈玉衡嘴裡哼著歌,在係統空間裡幻聽時聽見的曲子已經在他腦海裡亂糟糟地響著。
翻找出紙巾,他擦乾淨手,準備先帶著陸東序離開,他要好好去洗下手。
要不是不確定這個世界突然用係統道具會不會被判定為人設扮演失敗,他剛剛就用匕首了。
沈玉衡癟癟嘴,這個世界也讓他很不爽,身上被人監視的感覺比之前還要重。
他回過身,直接彎腰把陸東序公主抱在懷裡,又晃了晃懷裡的人,說道:“毛毯要嗎?”
“……嗯。”陸東序摩擦著手心中手繩。
既然沈玉衡把手繩還給他了,那他就勉為其難地聽話吧。
他自然地忽視掉這是被沈玉衡隨手扔掉的。
毛毯撿起來蓋在了陸東序的身上,陸東序下意識地捏住之前被沈玉衡拍裂開的口子,嘟囔了一句:“回家要補一下。”
“好啊,不過我隻能在精神上支持哥哥。”沈玉衡抱著陸東序向外走去,情緒高昂起來:“我不擅長家務。”
“我家務還可以。”陸東序說完,耳尖有些發紅,他扯了下毛毯,把自己下半張臉藏了進去。
沈玉衡一手勾著陸東序的腿窩,另一手撐在對方柔韌的腰上,似乎因為總要挪動自己的身體,陸東序上半身的肌肉摸起來緊實溫熱,手感很不錯。
“哥哥身材真好。”沈玉衡笑嘻嘻地咬了下陸東序發紅的耳尖,在看見門口總導演時,有些煩躁地歎氣:“總有人打擾我和哥哥,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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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導演來是為了邀請最大的讚助商沈玉衡前去觀看一個彩排。
畢竟作為全球的選拔活動,還是要進行一個彩排淘汰環節的。
作為參賽人員“家屬”的陸東序隻能坐在休息室中,等著沈玉衡忙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