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玉衡需要離開一陣的消息,他嘴上說著早去早回,臉上卻是一副讓沈玉衡最好彆回來的表情。
等人都離開後,陸東序看著散開一半的手繩,小心地分出編痕,想要修好手繩。
而沈玉衡冷著臉跟總導演坐在演播室中,對方也是渾身鮮血,腦袋更是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隻剩下脖子上的肥肉連接支撐著。
腦子中間裂開,露出白花花的腦子和暗紅的血肉,頭骨更是被臉皮和頭皮包裹著,總導演用他臃腫的手指把骨頭用力擠在皮肉中。
本來以為王秘書徹底解決了這個惡心的總導演,沒想到這生命力這麼頑強。
沈玉衡的目光放在總導演的脖子上,暗暗想到。
腦子切開沒有事,脖子直接砍斷總可以吧。
【小貓這個表情,就像是在思考哪裡下刀子更方便。】
【不用像了,就是。】
【小貓對於醜東西沒什麼耐心,而這個總導演,腦袋都兩半了,真的很醜啊。】
總導演後頸有些發涼,他抬手指了指舞台,說道:“沈總,欣賞一下吧,我精心準備的舞台。”
與其說是練習生的選拔舞台,上麵的風景更像是把地獄搬了上來。
數不勝數的鋒利的刀子刃口衝上,下麵鋪著的炭木燒得通紅,刀子已經被烤得紅裡透黑,冒著熱氣的炭火偶爾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
若是有人腳掌踩在刀刃上,在腳掌血流不止前,那炙熱的刀身就會直接把傷口燙焦。
如果體重沉上一些,腳掌直接被刀子刺穿,整個腳掌就會直接踩在炭火之上。
“咚咚咚咚!!”鼓聲響起後,主持人出場。
“下麵,有請第十一號練習生,胡永秋!”隨著主持人慷慨激昂地介紹,演出台的上空出現了一個人影,腰間綁著一根威亞。
一個大餅臉,塌鼻梁,眼睛更是有一隻不受控製地抽搐著,他滿臉惶恐地扯著腰間的威亞,看著下麵的“刀山火海”,整個人抖如篩糠,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流下。
“您很害怕嗎?”主持人站在移動台上,眼睛睜大,白眼球上紅血色彌漫著,塗白的臉上豔紅的大嘴裂開滑稽的笑容。
“作為我們比賽的重要練習生,您怎麼可以如此失態!”
“不合格!不合格!!”
主持人高舉著麥克風,原本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上爆發出驚人的呼喊聲。
像是無形的鬼怪在渴望鮮血的降臨。
被眼前一幕嚇到的胡永秋雙腿夾緊,嘟囔著:“我不知道啊,什麼練習生,我……我就是個廚子。”
【完了,這人死定了。】
【太蠢了,任務說明看不懂嗎,那主持人都這麼提醒了。】
【鬼怪問你怕不怕,你如果不怕,未必不會死。但你要是怕了,一定會死的。】
沈玉衡眉頭微微皺起,對著腦袋僅剩一半的總導演說道:“這種美感太差了。”
總導演裂開的腦袋轉了過來,充血的眼球裡含著惡意,他對沈玉衡陰惻惻地笑著,能夠看見脖子中央喉管的怪異震動,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沈總不想讓他死嗎?”
“怎麼可能?”沈玉衡有些故作吃驚,晶瑩剔透的瞳孔裡滿是平靜。
明明和總導演同坐高位,他卻帶有一股屈尊紆貴的神氣。
“我隻是感覺他哭得很醜,沒有什麼興趣看他浪費大家的時間。”
沈玉衡蹺起腿,腰背放鬆地靠向椅背,雙手抬起手指交叉抵住,淡淡地說道:“一個彩排,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給我換下一個。”
總導演憋了一下,隻能冷聲道:“那就看正式演出,沈總會不會願意看上一會。”
主持人那邊則是失望地揮揮手,看著即將到嘴的食物被拉走。
下一個練習生出現時,沈玉衡就多了兩分興趣。
那人有著一雙惹人憐愛的狗狗眼,嘴角還帶著一顆紅痣,笑起來時紅痣微微晃動著,讓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上麵。
“我是十九號練習生,東籬。”
“為大家獻上我的美貌,是我的榮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