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很天真,”許清淺輕輕歎息,“我本以為,顧昭不喜歡我,隻是因為那是我,無趣而樸實無華的我,清清你的容貌比我好看上許多。重生後,我第一時間與父親抗議,告訴他我們姐妹二人都不想再嫁。你猜結果如何?”許清淺看向許清清。
“父親他,一直覺得生女兒無用……得到這樣的天大的好處,想來不會同意的。”許清清猜測著,就在剛才,她還覺得自己是特殊的。自己要做對不起姐姐的事,可原來,她一點都不特殊。姐姐什麼都知道,還襯托得自己,那樣的自私。
看著眼前妹妹低頭難過的樣子,許清淺貼心道,“不用不舒服的,清清,人為自己而活是天經地義的。更何況,你也是被嚇到了。我一直知道的,在為自己考慮這方麵,你比我聰明得多,這很好。正如你猜測的,父親不會同意。”許清淺繼續說。
沒有辦法,許清淺隻能想到換婚的方式救下妹妹。或許顧昭會喜歡妹妹,顧昭或許隻是因不喜歡自己而出軌?
許清淺結婚當天,偷偷在身上藏好一把折疊刀。若顧均像對待當初的許清清一樣對待自己,好歹自己能抵抗一陣,然後逃出去。
可她到底是太過天真,第一天顧均就給她下藥。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在新婚的那晚,她就被自己的新郎,打個半死。昏昏沉沉之間,她總是能想到當初妹妹,是不是就在這裡,被這畜生這般虐待,仇恨的種子在心裡發芽,唯一能給她安慰的是,自己最在乎的親人,妹妹還有得到幸福的可能。
後來,在顧均舉辦的宴會上,許清淺再一次看到妹妹,那令自己熟悉無比的神情,不就是當初嫁給顧昭的自己臉上天天戴著的嗎?到這時許清淺才知道,顧昭是個什麼樣的人,與是否和自己結婚無關。愛情並沒有改變一個人本質的能力。該出軌的人也不會因為妻子更好看一些就不出軌。但她無能為力,甚至不能去妹妹身邊提醒她一句,當時的許清淺不過就是一條被拴在顧均身邊的狗,無法掙脫顧均的手掌心。
從這一天起,許清淺心中唯一的僥幸心理蕩然無存。她開始憎恨自己,為什麼自己當初不更加勇敢一點,或許這樣,妹妹就不會有事。顧均對自己的虐待行為越來越猛烈,許清淺不知道自己還能扛多久。
直到有一天,她聽到妹妹的死訊。
那一天,顧均來到地下室,穿著皮鞋的腳狠狠踩在許清淺的頭上,他薄唇輕啟,語氣中充斥著不屑。
“你說你們姐妹倆是不是賤得慌,要能力吧也不是沒有,非要想著貪慕虛榮嫁個有錢人。也不想想人家有錢人憑什麼不娶個門當戶對的讓自己更有錢,反而娶你們這種小地方普通家庭出來的女孩子。天上掉餡餅那都是有毒的。既然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彆怪我們顧家人心狠手辣了。顧昭也就是沒本事,但凡他能和我一樣,你那個妹妹,都不知道要被玩成什麼樣子。哈哈哈哈。”
顧均嘲笑完,狠狠踢向許清淺,邊像踢球一樣過癮地踢著許清淺邊道,“老實告訴你,我可不是頭婚,上一個被我玩死的,屍體都被處理得乾乾淨淨,做食品加工這門生意可真是好。從那天起,我家老頭就隻敢給我娶你們這種小門小戶的。玩起來都不得勁兒。”
許清淺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被踢到五臟六腑都碎裂開來,劇烈的疼痛感讓她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漸漸地,她昏迷過去,再次醒來,又回到故事的開頭。隻是,她驚喜地發現,這次從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