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冷笑一聲,“不自量力。不過一個女子還妄想出風頭。”
秋心的刀發出寒光,她將雙刀舞得熠熠生輝,“我生前從小便學舞刀弄棒,我給自己取的字便有與男人比拚的意思。我今天可以敗,與我女子的身份無關。”
秋心雖是肉體凡胎卻與朱厭過了好幾招,眼看秋心轉為力不從心,太陰便拔劍迎了上去。
“你已經做得夠多了,這一次本君護你,速速離開。”
朱厭看到是太陰,便逐漸認真起來,他想要趁著太陰神力還未恢複,一舉奪走她的性命。於是他下手越發狠起來。
太陰畢竟神力全無,隻憑著一把劍與朱厭鬥到現在早已是極限。
漸漸地太陰處於下風,那秋心見狀便要上前相助,太陰一個劍風橫掃將那中年男子與秋心都送出門外,並引著朱厭一起從窗戶離開。
可惜還沒走出多遠,太陰體力再難相繼,隨著一聲破碎的聲音,太陰的劍斷成兩半。
“星君,你的劍已斷,就不要再苦苦掙紮了,給彼此省點力氣,我自會給您留個體麵。”說話間,朱厭亮出獠牙就衝著太陰。
太陰已經儘力了,她並不畏懼死亡的來臨,她隻希望秋心可以成功出逃。以及,如果可以,張仙能替她繼續去完成他們想做的就好。
就在朱厭張著血盆大口即將撲上來的那一刻,一支利箭乘破竹之勢,直插入朱厭口中,將其牢牢地釘在身後的牆上。
太陰抬頭望去,視線與緩緩落下的張仙對上。
張仙緩緩落地後神色溫柔地看向太陰,他將手中的柳木弓在地麵上輕敲兩下,開口道,“星君,不,常曦,好久不見。”
太陰一瞬間想明白他這段時間離開的原因,也終於認出眼前之人是誰,久違的熟悉感與安全感襲上太陰心頭,她忍不住勾起一個笑容道,“確實,好久不見。”
接著,張仙轉過身去,神色凜冽地看向朱厭,一字一字道,“星君的劍斷了,但她還有這柳木箭。想傷害星君,屬實自不量力。”
如今的他,便是太陰身邊最強有力的武器,從今往後,無人可暗月色分毫。
大道至簡,張仙從烈火弓換到這把柳木弓,已經是在無形中在宣示,如今的自己,已是今非昔比。
隻一箭,那朱厭便已經在消散狀態中。他見眼前兩人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眉來眼去,完全都不理會自己作為堂堂一大凶獸的離世瞬間,朱厭有些惱羞成怒,他狂笑道,“我雖身死,但貪婪、欲望、仇恨、衝突的種子已經埋下,你殺了我們也是沒用!哈哈哈!”
太陰:“哦。”
朱厭:?
太陰無語道:“誰告訴你本君要滅掉凡間這些消極情緒的,任何情緒存在都有它的價值。如果真是生活幸福美滿又怎會有這些情緒?若這些情緒存在,那必定是有解決不掉的問題。負麵情緒不是更能幫助凡人發現問題嗎?誰告訴你這就是壞處了。”
朱厭:……
還沒等朱厭反應過來,它已經徹底消散在這天地間。
遠處秋心追過來,上前第一件事便開始檢查太陰身上有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