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熱血長安(2 / 2)

“如果照柳言懷說的他和陳家小姐是真心相愛的,那他的說法也是對的,而且柳先生麵向和善,不像是……”譚雙葉接著開口。

“死人玩多了改相麵了?”黃三炮跟著嗆聲。

“那柳言懷和陳宛在的確是情投意合,偶爾會結伴來我鋪子買點心,而且我也去陳家進一些藥材,陳楠枝和柳言懷之間雖然不是特彆好,但是也算是融洽。”溫流螢咽下嘴裡綿密的紅豆沙。

四娘又遞給溫流螢一碗紅糖水,“把那個柳言懷交上去不就行了,第一樁仇殺,第二樁情殺,至於彆的,誰會在意呢?”

溫流螢喝完紅糖水感覺自己的小腹好了不少,薩摩多羅還在思考,“動機,動機是什麼呢,誰會希望這兩個人都死呢?”

“血海深仇了?”溫流螢靠著四娘的手臂,給四娘喂了一口糕點。

“那如果凶手不是柳言懷,那麼這兩天我們被凶手耍的團團啊!那這人按照凶怪錄上的作案為什麼呢!”譚雙葉也張嘴要一顆糕點。

“我還是覺得凶怪錄是關鍵,這人可以用使用迷香還知道柳言懷何時離開陳宛在房間的時間,必定還在陳家。”李郅端坐著,舉止儀態都充滿貴氣。

“或者就是和凶怪錄有關,四娘,能查到無涯書局的事嗎?”薩摩還是求助人脈廣的四娘。

“嗯~”四娘伸出纖細柔膩的手掌,動作優雅,明顯就是要辛苦費。

“嘿嘿……”薩摩多羅一招禍水東引,把眼前的纖纖玉手推向李郅。

“嗯~”公孫四娘手掌動了動,李郅裝傻把杯子放進四娘的手掌。

“嘭”杯子被無情扔掉,“嗯~”這次目標非常明確的指向李郅腰間的錢袋。

此時二泉映月再次響起,李郅右手顫抖,拿起腰間的錢袋子,手指發顫,左手捂住胸口,我……我的……我的錢!

“咚”銀子碰撞的清脆聲從袋子裡轉來。

黃三炮一臉肉疼,不自覺的痛呼出聲。

“包在我身上!”四娘收好錢袋,臉上笑的一本滿足。

李郅就著背景音樂抒發了自己心痛的感覺,整張俊臉皺巴巴的,薄唇也微微噘起,錢啊,我的錢!

用完早點,薩摩還要去陳府看看,溫流螢則是跟譚雙葉去看看陳宛在的屍首。

這一去還真在陳宛在的係帶和衣袖發現了殘留的迷香。

中午,紫蘇也回了長安城,趕到的時候大家正圍坐在一起。

“這麼說,你在兩具屍體的衣服上都發現了迷*?”薩摩多羅說著連塞了兩塊糕點。

“對,我覺得凶手不會就此罷休,你們還得派人去陳府保護一下,你去陳府有什麼發現?”溫流螢就坐在薩摩邊上,見他吃的快,擦擦他嘴邊的渣屑,大家都在想案子倒是沒注意這個小動作。

“咳咳……我看見他在房裡偷偷的祭拜這麼大的靈芝啊!”薩摩能感到那柔夷劃過他的皮膚,心臟一跳,趕緊說出自己的發現,手上比了一個比盆還大兩圈的形狀。

屋裡的人都十分震驚地看著薩摩多羅,你怕不是看錯了……

黃三炮食指摩擦著下巴,“這陳佑昌剛死了一雙兒女,祭拜不是很正常嗎。”

薩摩多空翻了一個白眼,難怪你黃三炮不能做神探!

“那為什麼不在廳堂而在房間裡,而且哪有父親給自己兒女跪拜的?何況還偷偷摸摸的!”

譚雙葉又一臉不信,“那你剛才比劃的那個靈芝也忒大了點吧!”黃三炮也在一旁附和。

“真的有!”薩摩多羅急了。

“的確有,我跟著師父在山上的時候時常去深山幽穀裡尋找藥草,我采到過。”溫流螢一本正經,她還真的采到了。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薩摩多羅眼神一亮,錢啊都是錢啊!

“吃掉了,因為總是長不高,燉湯的時候加進去一起煮了……”溫流螢一臉悲憤,還是沒長高!

“你……” 薩摩多羅就這樣眼睜睜看到剛才朝自己飛來的銀子都飛走了。

紫蘇笑了一聲,“長安城裡好像也有這麼大的靈芝,不過早就掉江裡不見了。”紫蘇說了二十年前魯郡的陳周兩家采藥人采到大靈芝送交長安的途中遭遇水匪,周家人死了,陳家人則僥幸逃脫。。

眾人聽完陳周兩家的遭遇,“那當年周家沒有一個人生還……?”

“沒有記載……”紫蘇端坐著,興致勃勃地玩著溫流螢的簪花。

雙葉一臉疑惑,“那這大靈芝怎麼就到了陳佑昌手裡了呢?”

黃三炮開始自己的神推論,“雖然大靈芝是稀有藥材,長安城裡有幾隻大靈芝不稀奇,而且人家陳家是大藥商有大靈芝,很奇怪嗎?”

“大藥商有大靈芝不奇怪,可是沒事拿個大靈芝出來拜,肯定有鬼!”薩摩多羅眼神專注,指節分明的手指摩擦著下巴的輪廓,溫流螢看著看著覺得臉有些熱……

“我倒是覺得那個孫管家很奇怪!”溫流螢立馬轉移自己的視線,端起四娘特意備的紅糖水,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腿。

“那天在陳楠枝的房間外,陳佑昌哭的悲痛,他雖然低著頭,表情卻帶著一絲快意……反正說不出的怪異!”

薩摩多羅又陷入沉思,這時四娘也走進房間,不知道是不是溫流螢的錯覺,總覺得四娘一見她就帶著慈母笑,“聊什麼呢?”

嫌棄的薩摩:“聊大靈芝!”

兩眼發光的四娘:“什麼大靈芝?”

“管你什麼事!”四娘又被薩摩堵了一臉,“四娘,你知道陳佑昌是哪裡人?”

四娘伸出手,懟了她還想免費問事?

薩摩隻能無奈的看向李郅,李郅看了伸手的四娘,從腰封裡拿出一串銅錢,心口疼的不行,又要破財了……

四娘大喜,“魯郡的!”

“那他原來做什麼的?”薩摩順了一下劉海,又問了四娘一句。

“嗯……”四娘向來對李郅是不手軟的。

李郅有些懷疑地看著公孫四娘,不過還是乖乖遞了一串錢。

“不知道啊!”四娘拿著錢就跑。

“哎哎!朝廷命官也是人啊!不帶這麼坑人啊……”黃三炮看了眼一家老大灰白的臉色,最後被四娘瞪了一眼又慫了下來。

“晚飯想吃什麼呀……”溫流螢小心翼翼地起身,彆側漏彆側漏!

“雞腿雞翅雞肉卷!”薩摩多羅想起有些麻麻辣辣的雞肉卷……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溫流螢:“……”你是薩摩你不是狐狸啊!

薩摩還是讓李郅派人去陳府,晚上,四娘也查到了,無涯書局的老掌櫃收養了一個叫周知遠的男孩,半年前出去遊曆,隻和一個姓常的管事來往。

“孫仲是什麼時候進入陳家的?”

“半年前!”

“不好!*2”溫流螢和薩摩聽了黃三炮的話,趕緊起身趕去陳府。

溫流螢不自覺用上了踏月留香,陳府陳佑昌臥室,溫流螢一眼就看到了正欲行凶的孫仲,內力注入披帛,直接把孫仲綁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姓陳的東西,他罪惡滔天!!我要殺了他,為我周家報仇!”

後一步趕來的人按住孫仲,溫流螢抽回帶子,唔,不消毒恐怕不行……

薩摩多羅把溫流螢轉了一個圈,確認她沒事才對正在掙紮的孫仲開口,“你一定很奇怪你是哪兒出了破綻,其實你每一步都是錯的!”

“事發當晚你第一個進入現場,你要查看死者的傷情,普通人慌亂無比的時候怎麼能避開滿地的血跡呢?而你卻衣著如新、滴血未沾,說明你早就有所預謀!”

“按常理死者中刀後血跡應該以腹部為起點成噴濺狀態,然而現場血跡走向均勻,可見是被殺後搬運至此,流螢還在陳楠枝的衣服上聞到了迷香殘留的味道,而她的藥鋪最近隻有你去買了曼陀羅,凶怪錄上有血跡可書桌上卻沒有,可見凶手這就是想把線索引向凶怪錄。”

“當我詢問鬼神作案的時候陳佑昌表情驚恐,而你卻略帶自得,是以為我們入套了,柳言懷一出現你就第一時間提及了他和陳楠枝的事,迅速的把犯罪線索引向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無辜者,而陳宛在突然死在房中,可能是中毒也可能是染病,在仵作確定死因之前又是你第一個跳出來,這說明你早就知曉陳宛在的死因,之後我們抓柳言懷和派兵,都是為了放鬆你的警惕好讓你繼續作案……”

“你作為被老掌櫃收養的兒子,接管無涯書局,又碰到了陳楠枝的書稿一事讓你找到了當年滅門的線索,而無涯書局的少掌櫃半年前遊曆未歸,而你又正好進入陳府半年,是不是太巧了呢?”

“據柳言懷所說他每次寫完書稿都由你送去書局,而常管事卻說與蘭嶼笑笑生隻有書信往來,命案當前,一個書局的管事冒死包庇一個藥店的下人也太詭異了。”

“而你為了複仇竟然還把無辜的柳言懷卷了進來,陳宛在一屍兩命,你其心何毒,其罪當誅!”薩摩多羅一條一條說著孫仲,不,現在是周知遠的破綻,溫流螢想到往日柳言懷和陳家小姐情意濃濃地來買點心……真是造化弄人,李郅滿臉怒色,“帶走!”

凡舍。

客人們都在討論靈芝的事,李郅約了柳言懷,提了為他找的翰林院的職務,四娘偷偷摸摸的瞧李郅,“看樣子這還是個菩薩心腸呢!”

薩摩擼了一把大喵,吃掉溫流螢給他留的魚排,“喲,怎麼,看上了?有的人啊,靠的太近小心,燙到了……”

四娘心情好,吸了一口煙,嗬,碰一下也不會死,轉頭就看見溫流螢給薩摩多羅擦臉,“你個死老外,給我離流螢遠一點!!!”

全文,完。

哈哈哈,不可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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