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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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吏敲響了擂鼓,褐黃色的馬球在場上飛梭。

薑初妤旁的思緒都被拋開了,一勒韁繩,鑽進去搶球。

雖然在渝州時,她打馬球的次數屈指可數,但素日裡並未疏於鍛煉,體魄遠超尋常女子強健,再加上場上其他人已打了兩局,體力有些消退,很快她便吸引了眾人的焦點。

她想的沒錯,對麵隊伍中最厲害的果然是魏梓珊,她堪堪與她交了幾番手,隱隱猜測這姑娘不像用槍,倒像是學刀的。

迅猛、強勢、凶悍。

但她也不是沒辦法。

偶爾二人球杆相撞,薑初妤先卸力,四兩撥千斤地避開她的進攻,又裝作搶球,牽製住她,給同隊人搶球的機會。

魏梓珊同隊的姑娘已習慣了在她持球時護在一旁的打法,不太會主動搶球,也拿不準到底該防誰,漸漸亂了陣腳。

最終薑初妤所在的隊伍連進三球,贏了。

鼓聲敲響,比賽結束。

薑初妤感到神清氣爽,正神采風揚地與隊友擊掌時,魏梓珊駕馬與她擦肩而過。

“恭喜夫人。”

“承讓。”

魏梓珊並未使出全力,她能感覺到。

薑初妤以前沒見過魏梓珊,但是聽說過她的父親魏濟。瞧她身手如此,應當得到了父親的悉心教導。

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了,但她不得不承認,回到故鄉,她敏感得任何人和事都能觸景生情。

比如顧景淮對她的態度,比如皇上提起她也是“將門虎女”時,還有現在,她看著魏梓珊駕著白馬從容下場,向觀武台的方向用力揮手,而滄河縣主站起身為女兒鼓掌。

日光如瀑,耀得她眼疼。

明明贏了,卻一點兒也感受不到勝利的喜悅。

貴女們結伴下場,而她像個杵在雪地裡的迷途幼獸,望著魏梓珊離開的方向失神了片刻。

薑初妤輕輕晃了晃腦袋,收起眼中的落寞,抬頭向薑凝霜的方向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可眼眶卻悄悄濕潤了。

隔得太遠,薑凝霜並未察覺到妹妹的失態,微笑著向她招手,示意她過來。

薑初妤一扯韁繩,馬兒噠噠噠小跑至看台下,她利落下馬,躬身行了一禮。

觀武台上烏泱泱坐了一片人,不約而同都朝她看來,這些人中應當多數都參加了他們的喜宴,可她當時蒙著蓋頭,誰也沒見過。

薑初妤隻去尋他的目光,卻發現他在閉目養神。

周承澤笑著讚揚道:“打得不錯,頗有你先父之風采,也不枉婉妃推舉你。”

薑初妤剛要脫口而出“是魏姑娘承讓了”,又覺不妥,趕緊改口:“臣婦惶恐。”

皇上一開口,又有幾個人順著話誇她,薑初妤怕說多錯多,隻一個勁兒道謝。

誰知周承澤忽然把話頭引向了顧景淮:“茂行,你這夫人從前是這般乖順無趣之人麼?這和我印象裡不太一樣啊。”

薑初妤克製著不再看他,可冷不丁被皇上提起,她下意識抬眼向他望去,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一觸即走。

“臣不記得了。”

又是不記得。

這句話她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可這次她需要努力提著唇角,才能端好得體的假笑。

周承澤像是聽到了玩笑話,越發起了打趣的心:“那你評一下方才她表現如何?”

顧景淮淡淡開口:“準頭不錯。”

一如既往的不錯,那個從天而降的柿子他大概是畢生難忘了。

“謝夫君謬讚。”

周承澤眼含揶揄,笑了兩聲:“都成婚了,這般拘謹做什麼?”他舉杯道,“來,這杯酒賀你二人新婚,長長久久。”

這時,毫發無傷換了衣裳又匆匆趕回來的熙和正好聽見了這句話,心裡一急,隻想打斷:“皇上表哥,我的腳踝好像扭傷了,哎呦。”

“朕在說話。”

周承澤吐出低沉威嚴的四個字,成功讓她閉上了嘴。

熙和扁了扁嘴,她身為皇帝的表妹,當著人麵從馬上摔下來,不僅沒被問候身體,還平白無故挨了訓,登時拉下臉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