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被陸長空削過的私兵們揮舞著武器,可是,很快便是被羅成給壓了下去。
血染劉府。
劉府中的一些身份尊貴之人,皆是被押解出了出來。
一些反抗的劉府武人,抵禦了幾位鐵血軍後,便被淹沒,數把白刃紮入身體,血流成河。
……
陳府。
楠木圓桌上,一群人還在觥籌交錯,暢飲美酒。
忽然。
一位陳家的子弟,連滾帶爬的衝入了府內。
“不……不好了!”
“城主府以謀反之罪,屠戮了暴民,查抄了劉府和祝府,如今正往陳府趕來!”
這位陳家子弟滿臉的驚恐,血染長街的慘狀,讓他連氣都不敢出。
陸番的果斷,鐵血軍的殘酷,讓他驚懼。
“什麼?!”
劉、祝兩家的主事人拍案而起,劍派的強者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可是數百民眾啊,陸番怎麼就敢一聲令下,全部誅殺了?!
說好法不責眾,陸番這是完全不按照規矩來!
他們本想以暴民動亂給城主府以下馬威,可萬萬沒有想到,陸番根本不在意,居然以殺止暴。
陳府中,不少的小商戶主事人身軀都在顫栗。
“怕什麼?他陸番難不成還真敢將我們三大世家和大大小小商戶全部給抹殺了?”
“那樣一來,北洛城必亂,我們這些商戶,對於穩定民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圓桌上,不少小商戶的商人互相交頭接耳。
然而,劉、祝兩家的主事人卻是臉色煞白,幾欲暈厥。
端坐在楠木桌上的劍派武人也是紛紛蹙眉。
“傳聞中,這北洛少主陸平安,因為腿疾的緣故,性子暴戾,現在看來……倒頗有幾分真實性。”
“不過,由著性子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這般屠戮,定然引起天下人的不忿,此乃邪魔之舉,我劍派……今日便誅邪魔!”
楠木圓桌上,幾位劍派的高手,紛紛持劍而起。
諸多大小商戶,頓時紛紛拍案叫好!
北洛城越亂越好,越是亂,他們就越是能夠渾水摸魚,有更好的收益。
劉、祝兩家的主事人卻是沒有言語,他們手腳冰涼。
“景越師兄,為何不與我等一同前往誅邪魔?!”
忽然,為首的,劍匣藏三劍的劍客,疑惑的看向了楠木桌一方,仍舊坐著,自飲自酌的劍客。
然而,這位景越師兄卻隻是搖了搖頭。
“再等等,我已通知劍派其餘六俠前來……待七俠齊聚,方能劍定乾坤。”
此人喚為景越,正是當初北洛湖上,瘋狂逃竄的那位劍客。
陸番身邊的聶長卿,實力超乎他的想象。
他一人,定然不敵聶長卿,劍派七俠,至少得來四位,方有機會取勝殺敵。
“七俠……景越師兄太過小心了,我等聯手,哪怕七響宗師也得退卻,何懼北洛少主的兩護衛?”
這位黃梨木劍匣中藏三劍的劍客眼眸閃爍,帶上了一縷不屑。
而坐在楠木酒桌上的景越,卻是不言不語,自顧自的斟酒。
這位劍客發覺自己被無視,輕哼了一聲,頓時拂袖,二指並攏拍在了劍匣上。
噌的一聲響。
一把劍彈出,被他握在手中,往府外行去。
爾後,數位劍派劍客,以及諸多看熱鬨的大小商戶商人皆是跟在了這位劍客身後,起身離開了楠木桌,出了大堂。
忽然。
這位剛邁出大堂門檻的劍客心臟一縮,身為五響宗師武人的直覺,讓他不由的陡然瞪大了眼。
嘭嘭嘭!
身體中,爆發出了氣血五響。
一縷黑芒,仿佛從天外斬來,從陳府府邸外,破空而至。
眾人眼花繚亂。
卻見黑芒儘散。
化作了一把漆黑色的殺豬刀。
那位背負藏三劍劍匣的劍客,連低吼都沒有發出。
便被禦空而來的殺豬刀給劈了腦袋。
出門就死。
整個陳府,刹那寂靜無聲。
濃鬱的血腥,彌漫在了剛跨出大堂的一群人的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