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你,可有腦疾?(2 / 2)

太子夢我 喬柚 11050 字 6個月前

魔鬼。

溫彆桑很識趣的沒有說出來。

承昀歎了口氣,從椅子上站起身。

溫彆桑朝後退了退,道:“關於那個定時裝置,我有實物,裝了黑龍的,明日派人送去太子府,你我之間便兩清了。”

承昀道:“謝令書是你什麼人?”

“謝令書是君子城的城主。”

“然後呢?”

“然後?”

“……他跟你什麼關係?為何要給你寫信?”

“在君子城中,他對我多有照拂,我來盛京,他特意來信問好。”

“如何照拂?”

“你問這些做什麼?”

“他是君子城的城主,在梁亓兩國交界之地,對兩國貿易雖有貢獻,可也保不準哪日突然心血來潮,投靠北亓,對我大梁施壓。”

承昀義正詞嚴,道:“此刻他的信來到盛京,孤自然要嚴查,這是安定司掌司的職責。”

溫彆桑瞳孔陡然張大:“安定司,

掌司……誰?”

“自然是孤。”承昀伸手,道:“如今安定司掌司名義上依舊是母後,可她已經暗中將一切事宜都交付於孤,麾下所有人也都聽命於孤,孤也擔得起半個掌司……你,你怎麼又哭起來……”

承昀把手縮回來,渾身僵硬。

溫彆桑已經背過身去,背誦一般喃喃:“……是,手持禦賜,驚濤杖,上監諸侯,下察百官,禦敵於外,鋤奸於內,安定司掌司……以前的,太子妃?”

周玄說過,當年周蒼術杖斃四房夫妻,是皇後從周蒼術手中救下了他。

從周蒼術手下搶人,若無這些名號,怕是極其困難。

承昀捏著手指,語氣艱難:“是她。”

“她是個好人。”

沉默。

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年,而溫彆桑卻還能一字一句,將皇後所言記在心裡,足見當年之事對他影響之深。

“你卻不配。”

空氣裡依舊一點聲音也無,溫彆桑沒有回頭,也不知他是何等表情。

他展開手中信紙,半晌,遞了過來,道:“你看吧。”

幾息之後,承昀才道:“不看了。”

他轉身,頭也不回地出門,身影躍上槐樹。

卻不是來時那般踏雪無痕。

槐樹枝條抖落的積雪在空中散落。溫彆桑站在亮著燈的門口,麵朝茫茫寒夜。

許久未動。

一夜之後,掃乾淨的院落又落了一層薄雪。

沙沙的聲音裡,掃帚劃過石板地麵,屋外巷子裡傳出了販子的叫賣聲,還有車軲轆的滾動聲,以及嘎吱嘎吱的踩雪聲。

溫彆桑支著掃帚站直,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沒多久,陳長風親自提了飯盒過來。

溫彆桑坐在屋內吃著飯,道:“醉仙樓什麼時候開門?”

“一般辰時就有人了,醉仙樓裡有早膳,許多名士喜歡去那邊,早晨也有伶人唱曲兒。”

“宋千帆一般什麼時候去醉仙樓?”

陳長風笑道:“您要找他應該容易。”

醉仙樓的後門外,一個穿著青色長裙,外罩蘭花大氅,頭上帶了好幾根銀釵,懷抱木琴的‘女子’緩緩靠近。

“這醉仙樓啊,本來是一套樓,樓中

吃喝玩樂應有儘有,是許多勳貴子弟愛去之地。後來這宋小東家接手之後啊,在後麵接了一套附屬樓。”

溫彆桑抬眸,能明顯感覺到新接上去的樓更為詩情畫意,少了一些前樓的氣勢磅礴。

“宋小東家稱這附屬樓為臨仙閣,並且和前樓結合,將前樓的正門分為日門,把臨仙閣的後門分為月門,裝飾的極為風雅。”

後門呈半月形,旁邊鏤空的牆麵顯出花鳥魚蟲的景象,在冬日裡歇菜的花樹上掛著一些小巧的紅燈籠,錯落有致。

“這臨仙閣說是附屬樓,其實相當於一個私密的風雅之所,宋小東家自打建好這棟樓之後便一直住在裡麵,往日啊,與他走的親近一些少爺公子,便都從這月門進,一些人在裡麵尋歡逗樂,聽說……太子也常去。”

月門外朱瓦搭起的車棚裡停著幾輛馬車,其中一輛看上去有些眼熟。

“公子隻需將信物交給守門之人,若宋小東家在,又認那信物,一定會與您相見。”

月門守門的不是布藝短打的打手,而是穿著統一服裝,裝扮嬌俏的姑娘,手持沾滿彩紙的花棍,看上去既養眼又氣勢。

見他靠近,立刻有姑娘上前:“可有月牌?“

溫彆桑搖搖頭,把手中的信封遞了過去,道:“我名桑梓,蒙君子城城主謝令書引薦,來拜會宋小東家,這是城主手書。”

姑娘脆生生:“等著。”

寬大的雅間裡橫七豎八地躺了幾個人。

一進去便能嗅到濃烈的酒味,地上滾著一些瓜果,精美的菜肴動也未動。

一個人從身上跨了過去,常星竹神色恍惚地在地上翻了個身,神色迷蒙:“小,小桃?”

“哎。”姑娘答應了一聲,手卻去推了推趴在軟墊上的自家人:“小東家,有人拜會。”

“彆推……”宋千帆明顯也喝了不少,說起話來甕聲甕氣:“來找我的都沒什麼要緊事,讓我再睡會兒。”

“嘿。”常星竹在一邊笑:“你小子是越來越有自知之明了。”

“哼……”

“是君子城謝城主引薦的,說叫桑梓,是個姑娘。”

話落,宋千帆沒什麼反應,最裡麵的桌子上趴著的人卻豁然睜開了眼睛。

“什麼謝城主……”

“謝令書。”小桃道:“謝女俠的兄長。”

宋千帆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大舅哥?”

“沒成呢。”

“……”宋千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道:“快快快,馬上去備水,給本少爺好好收拾一下。”

常星竹也爬了起來,道:“謝女俠是哪個啊?”

“謝霓虹……”旁邊傳來幽幽之聲,戚小侯爺裹著被子,慢吞吞地從唯一的榻上坐起,神色困倦中帶著幾分八卦:“幾年前他走商遇到劫匪,被一女子所救,自此便發誓非卿不娶……你從北疆來,沒聽過霓虹鞭的威名?”

“霓虹鞭?”常星竹道:“莫不是那個傳說中打人之時火花四濺的那個吧?”

“正是。”戚平安道:“聽說她那鞭子是山頂之巔,雷電法王所賜,打人的時候跟被雷劈一樣,還會留下燒灼的痕跡,那鞭子有時候冒紅火花,有時候冒綠火花,怪得很。”

“聽上去好浮誇。”

“這話不要讓千帆聽見……”

“我已經聽見了!”宋千帆收拾妥當從裡麵出來,氣道:“你們幾個快點起來,這裡我要收拾一下,常星竹!”

常星竹仰起臉,宋千帆頓了頓,指了指裡麵,小聲道:“你去把太子叫醒,此女怕是我大舅哥的心上人,總不好去偏殿見她。”

常星竹還未開口,最裡麵趴著的人便緩緩坐直了身體。

他披著長發,衣衫淩亂,表情看上去相當清醒:“心上人?”

“不是吧,我這麼小聲他都聽得到……”宋千帆直起身體,道:“正是,我前段時間便已經收到了大舅哥的書信,他說近日可能會有一個呆呆怪怪不肯露臉的人過來找我,讓我一定務必幫他照顧好此人,信中語氣關懷備至,頗為寵愛,應當是心上人沒錯。”

幾個人都看著他。

承昀慢吞吞道:“哦。”

“孤再去隔壁睡會。”

戚平安從榻上下來,依然裹著被子,問:“他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啊。”常星竹道:“昨天半夜突然去敲我的門,說要喝酒,我就帶他來這兒了,你們倆也都看到了,進門就喝,一個字也不說。”

滿臉寫著,我跟你們知道的一樣多。

“行了行了。”宋千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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